沈白仰臉看著在他麵前站定的男人, 一頭白發和B-19有些相似，長相也是，但比他見過的所有人都好看。
應該說, 和他老婆很像，比他所有老婆都好看。
一隻大手伸了過來, 停在他麵前。
他愣愣看著，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
手搭上去後, 那隻乾燥溫暖的手掌十分有力, 將他拉起來。
可即便站了起來，白發男人還是比他高。
“你是誰？”沈白問道。
男人沒有鬆開他的手, 牽著他往樓下走，說：“B-19.”
沈白有些疑惑, 他認識B-19，就算眼前的人和B-19很像, 但他知道，應該不是一個人，那個B-19是任務世界裡的人。
他剛想再問問，忽然想起一件事, 對了, 他們這裡也有個B-19，是個改造人, 戰爭結束後控製了主腦，造成了很大的損失。
任務世界的記憶衝擊以及脫離現實世界時間有點久, 讓他差點忘了這個。
城堡外麵就是無數戰艦，他想他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應該害怕嗎？
他邊走邊看了眼兩人相牽的手，知道拉著他的人是誰，就一點都不怕了。
自己老婆有什麼可怕的。
可能是還沒說過幾句話的原因, 讓他無法徹底放鬆，眼神不自覺就偷偷觀察起對方，試圖找到一點熟悉的感覺。
一樓大廳也有紅玫瑰，散發著淡淡香氣，厚實的地毯踩上去很舒服。
為了打破沉默，沈白坐下來後看著倒水的男人，小聲問道：“你除了編號以外，有名字嗎？”
“沒有。”男人將一杯溫水遞給他，磁音低沉悅耳。
氣氛沉默了一瞬，稍顯尷尬，沈白不知道要接什麼了，就用喝水來掩飾。
“你可以幫我取一個。”男人微垂了眼捷，邊倒酒邊說。
這下沈白有點愣了，他沒想過還能這樣。
見男人喝著酒等待，他隻好思考，最後說：“十九怎麼樣？”
沈白心想，雖然簡單了點，但是好記，最關鍵的，是他應該已經熟悉了B-19這個稱呼，喊十九不至於不適應。
“好。”男人放下酒杯，頓了頓又說：“沈十九。”
既然要取名字，不如連姓氏一起取了。
知道這個“沈”的由來，沈白心裡頭溢出點甜甜的滋味。
他正暗自開心，喝了口水剛抬眼，一顆剝好的奶糖就遞到了嘴邊。
甜味在嘴巴裡化開，他臉上的笑意就再也忍不住，抬頭看著站在麵前的沈十九笑彎了眼睛。
白皙軟糯的團子笑得這麼甜，讓男人沒忍住，彎腰在他臉上親吻。
當吻落在唇上時，兩人都似意亂情迷了。
沙發足夠寬大。
他們從一開始就是先做後愛，在還未明白心意時，早已對彼此的身體無比熟悉，相互之間也無比契合。
*
再次醒來後，沈白隻覺眼睛難受，他眼眶哭紅哭腫，到現在還沒消退。
身旁就是造成他哭了很久的人，一動身上無比難受，讓他不由心生怨意，一口就咬上對方大臂。
沈十九也醒了，在他鬆嘴後一把將人攬進懷裡。
經過漫長的“回憶”，不止沈白，連沈十九都不再拘束，找到了之前的熟悉。
一隻大手探進被子裡，幫沈白揉著膝蓋，還有腰。
沈十九不再像最開始那樣麵無表情，他露出個溫柔的笑，問道：“還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