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邢直接把童晚書的檢查報告丟給了厲溫寧。
至於新婚小妻還是少女之身的事,那是一個字也沒有提。
“雖然晚書現在沒懷上,但她這麼年輕,又這麼健康,想懷上還不容易?”
厲溫寧還是有點兒小失落的。
畢竟他留著一口氣支撐到現在,就是為了等到弟媳童晚書懷上小侄兒。
那樣他也能走得安心一點兒。
至少弟弟厲邢有妻有子了,也就不會那麼仇恨這個世界了。
“厲溫寧,我看你是想侄兒想魔怔了吧?”
厲邢微哼一聲,“你要實在喜歡孩子,可以自己生一個親生的。”
“我都病成這樣了……你就不要取笑我了。”
厲溫寧的麵容瞬間就黯然神傷起來。
娶妻生子?他已經不再幻想了!
或許他的世界,隻剩下死亡在等著他!
溫伯看情況不對,立刻自我檢討了起來:
“都怪我不好……昨晚二太太胃口突然變好了,還吃了快一斤的雪花牛排……我就胡思亂想著會不會是二太太懷孕了……這才搞出了這麼大的誤會。對不起了二少爺、二太太。”
“……”童晚書尷尬得低下頭去。
“童晚書,你能吃一斤的雪花牛排?”
厲邢玩味的托起童晚書低下去的頭,“真的假的?”
“真的……我……我昨晚太餓了。就……就吃多了點兒。”
童晚書連聲咬定是自己吃的。
擔心厲邢這個男人會苛責自己,童晚書連忙補上一句,“牛排的錢,你從我工資裡扣吧。”
“怎麼,晚書在這個家裡吃塊牛排還要扣錢?厲邢,你小子是魔鬼嗎?”
厲溫寧來火了,“你要養不起老婆,我來養。晚書的夥食費從我厲氏集團的股權裡扣!”
厲溫寧是厲家的長子,亦是長孫;
所以厲老爺子在臨終前,將厲氏集團大部分的股權都留給了厲溫寧。
“我有那麼小氣嗎?”
厲邢幽哼一聲,“我隻是好奇……她是怎麼吃得下一塊一斤重雪花牛排的。”
童晚書又是一陣心虛。
“昨晚……昨晚我特彆餓……就傻乎乎的多吃了點兒。我現在還撐著難受呢。”
她絕口不提喩邢跑來厲家看望厲醫生的事兒。
“牛排……真是被你吃了的?”
厲邢邪肆著聲音,伸手過來挑起童晚書的下巴,讓她直麵自己。
可童晚書卻把頭埋得低低的,不肯跟厲邢對視。
“厲邢,你小子問這麼多乾什麼?晚書就吃了塊牛排,就被你盤問好幾遍了!你有完沒完?”
厲溫寧立刻維護起了弟媳婦童晚書。
機智的童晚書隨即靠在了厲溫寧的身後。
她知道在厲家,唯一能降住厲邢的人,隻有厲醫生了。
“我就是好奇而已。想看她今晚再吃一遍。”
厲邢那不懷好意的笑容,著實讓童晚書背脊發寒。
“你沒聽晚書說吃撐著了嗎?今晚不許吃牛排!誰都不許吃!”
厲溫寧知道弟弟厲邢愛吃半熟不熟的牛排;
但為了袒護弟媳婦童晚書,他索性連厲邢也不讓吃了。
“好……聽您的。您說不吃就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