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厲邢還是很聽他哥厲溫寧話的。
當年,一個八歲的孩子,需要有多大的勇氣和毅力,才能在亂墳崗找到四歲的厲邢,並把病得奄奄一息的他背去醫院裡搶救?
可童晚書覺得厲邢看向她的眸光,實在是慎得慌!
等厲邢離開之後,厲溫寧連忙安慰起了童晚書。
“晚書,你彆跟厲邢一般見識。他不是小氣的人……他就是……就是欠揍。”
厲溫寧緩了口氣,“晚書,你在家裡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千萬彆拘謹。更不要因為厲邢的話而難過,厲邢平時不這樣的。”
其實童晚書一點兒都沒難過,就是心虛得厲害。
總感覺厲邢那家夥像是在懷疑自己一樣。
不過話又說回來,半麵佛喻邢可是他的親弟弟;親弟弟吃塊牛排,他應該不會那麼計較吧?
“還有你啊溫伯,以後二太太吃點兒什麼東西,你彆讓厲邢那小子知道。”
厲溫寧是真心維護弟媳婦童晚書的。
生怕她在厲家受委屈了。
畢竟可是他逼迫著弟弟厲邢娶的童晚書。
“是是是。這次是我大意了。其實二少爺他人很慷慨的。二太太,您千萬彆多想。”
溫伯連聲跟二太太童晚書道歉,生怕她會難過。
“我沒事兒……想吃的時候,我還會吃的。”
童晚書寬慰著厲醫生和溫伯。
在她看來,做為親弟弟的喩邢吃厲家點兒東西,合情合理也合法。
隻是暫時還不能讓厲醫生知道喩邢還活著。
以厲醫生現在的身體狀況,還受不了那樣的驚嚇。
“那二太太,今晚您想吃點兒什麼?我這就讓廚子去準備。”
溫伯恭敬的問道。
“我隨意的。其實用不著特意為我準備。我不挑食的。有什麼我就吃什麼。”
童晚書的確不挑食。
在唐家的時候,她根本沒有挑食的資本和可能。
下午五點,童晚書剛給橘貓肥仔洗了個澡,就接到了舅舅唐衛龍打來的電話。
想到舅舅一家真去睡了大街,丟儘顏麵,童晚書還是接通了舅舅的電話。
雖然真不賴她的事兒,那完全是半麵佛的個人行為。
半麵佛又怎麼可能容許二小姐唐歡那麼詆毀厲醫生和厲邢呢。
“舅舅好。”
“喂,晚書啊,你好你好……”
手機裡的唐衛龍,一副討好的口氣,“對了晚書,今晚我跟你舅媽略備薄酒,想請你和厲二少吃頓家常便飯,你看合適不合適啊?”
吃飯?
鴻門宴那種的?
“對不起啊舅舅,厲二少他出門了,大概率今晚是不會回來的。”
童晚書委婉的拒絕道。
就厲邢那滿身的戾氣,又怎麼可能跟她一起去唐家吃鴻門宴?
“這樣啊……”
手機那頭的舅舅似乎沒想到外甥女童晚書會拒絕自己這麼快,一時也不知道答什麼。隻得將手機給身邊的老婆。
“晚書啊,你該不會還在生舅舅和舅媽的氣吧?你跟厲二少都結婚十多天了,還沒回門吃過飯呢!是不是你媽過世了,就跟舅舅舅媽疏遠了哈?你舅舅養育了你這麼多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啊!”
不得不說,舅媽很能PUA人。
就在童晚書猶豫不決時,對麵的電話被唐歡搶了過去。
“童晚書,你敢不來,我就告訴你弟弟:說你為了給他賺手術費,嫁給了一個艾茲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