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被玩、被耍、被騙、被睡……(2 / 2)

“我沒人要,你是準備養我嗎?”

來了一個冤大頭,童晚書瞬間就不那麼傷感了。

“養你?嗬,我呸!童晚書,你臉皮可真夠厚的!即便你成了沒人要的流浪狗,我也隻會拿起石頭追著你砸!”

唐歡是真的心夠狠、手夠辣。

“你敢動我一下,半麵佛一定會扒了你的皮!”

童晚書哼聲冷笑。

厲邢曾說半麵佛是他小弟;

現在看來,半麵佛竟然是他自己!

似乎拿‘半麵佛’出來唬人,對唐家人尤其管用。

“死丫頭!你都落魄成這樣了,還嘴硬呢?”

唐歡直接上手過來撕扯童晚書,“還扒我皮?我今天到要看看,誰會給你撐腰……”

擔心自己肚子裡的小寶受到牽連,童晚書隻得被動的用雙手護住自己的腹;

唐歡見童晚書連反抗都不敢,便打得更凶、更起勁了。

直到有一隻鐵鉗式的大掌,一把薅住了她的發頭,直接將她扯離童晚書!

秦明本不想薅女人的頭發;

可唐歡全身上下,穿得實在是太涼爽了,他怕一薅就給她扯光了。

不得以,他隻能薅她的頭發了!

“你誰啊?”

被薅了頭發的唐歡還想咋咋唬唬,在看到來人是半麵佛的近身保鏢秦明時,氣焰一下子就蔫了下去。

回頭一看,姐姐唐愛在看到秦明的那一刻,早就逃之夭夭了。

“敢動厲家太太?活膩了?”

秦明的低嘶聲,如同吃人的凶獸。

“是……是童晚書先出言不遜罵我的。”

唐歡依舊嘴犟。

“她罵你,你也不能打她。因為厲二太太比你矜貴!”

秦明沉聲,“你自扇兩耳光後,我可以放你走。否則,就讓唐衛龍過來領人。”

“秦明,你彆占著你主子半麵佛就欺人太甚!”

唐歡當然不肯自扇兩耳光,更不願讓唐父過來領人。

她實在丟不起那個人!

“要是讓我家主子爺知道你打了他的女人……你全家都得自扇耳光!”

秦明冷著聲繼續補充,“而且還是全家睡在大馬路上自扇耳光!”

唐歡的麵容一陣青一陣白。

因為她知道半麵佛做得出來。

而且也已經做過了。

極不情願的,唐歡裝模作樣的輕扇了自己兩下。

“大聲點兒!否則,我會讓你爹過來扇你!”

秦明剛剛看到厲太太在哭,已經很於心不忍了。

唐歡這個作死的女人竟然還動手打了他家太太……

這不是撞槍眼上了嗎?

在秦明那張冷沉沉的僵屍臉逼迫下,唐歡又自扇了自己兩耳光。

“秦先生,讓她走吧。想必唐二小姐也已經長記性了。”

童晚書也不想讓唐歡當眾這麼難堪。

她站起身來,步履踉蹌的朝前走去。

秦明丟開唐歡,隨之追了上前。

跟童晚書一直保持著兩三米開外的距離。

*

剛到中草藥植物園,童晚書便遠遠的看到弟弟晚傑正站在植物園中間那塊黑黢黢的岩石,翹首以盼的等著自己。

聽外婆說,那塊黑黢黢的岩石,是植物園的鎮園石,很有靈性。

看到姐姐後,童晚傑嫻熟的呲溜一聲,從岩石上滑了下來。

“晚傑,外麵曬著呢,你怎麼站外麵啊?”

童晚書寵愛的詢問。

“等你啊!”

童晚傑蹲在地上,又用手戳了戳童晚書的孕肚,“嘿,小子,叫舅舅!”

“……”童晚書著實有些震驚。

她真不知道弟弟晚傑是怎麼知道她懷孕了的。

“你怎麼知道我會回來的啊?”

童晚書一邊給弟弟擦拭著虛汗,一邊柔聲問。

“憑直覺囉。”

童晚傑從脖子上取下那塊炫黑如墨的平安扣,然後朝童晚書的孕肚上貼了貼。

隨之,炫黑如墨的平安扣突然就浮動了一下。

“嘿嘿,這小子果然是救我們的那個恩人的孩子。”

童晚傑又用手戳了戳,“小子,早點出來跟舅舅見麵吧。舅舅每天呆在這裡都好無聊的。”

童晚書:“……”

童晚書隻覺得弟弟晚傑是越來越魔怔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臟病加重了的緣故,總能說出一些語出驚人的話來。

“晚書,你回來了?”

藥叔迎出門來,“剛剛聽晚傑嘮叨,說你馬上就回來,我還不信呢。給你打電話又沒打得通。”

“對不起啊藥叔,手機忘在厲家了。”

童晚書是前天晚書被厲邢從理療室裡抱出厲家的,那時候她還睡著,根本沒顧得上拿手機。

“晚傑,你去喂一下貓貓狗狗,我跟晚書給你做好吃的。”

藥叔支開晚傑,很明顯是有話想跟童晚書說。

童晚書會意的跟藥叔一起朝廚房走去。

“晚書,昨天晚傑跟我說:手術做不做都無所謂了,說他反正都會死。我很擔心晚傑的狀態。”

不等童晚書發問,藥叔又說:“最近晚傑總是神神叨叨的。說死亡是為了更好的重逢!我是越聽越覺得瘮人!”

童晚書下意識的朝窗外正喂貓貓狗狗的晚傑看了過去……

似乎能感受到姐姐朝他看來的目光,童晚傑側過頭來,朝童晚書憨憨一笑。

“放心吧,有我在,我不會讓晚傑死的。厲醫生最近在研究晚傑的致病因素,應該很快就能給晚傑做手術了。”

“那就好……那就好。”

藥叔滿麵的愁容,“晚傑這孩子,從小就帶著胎病出生,可真是苦了他了!”

突然,童晚傑朝廚房方向小跑了過來。

可沒跑幾步就累得上氣接不上下氣。

“姐……姐,那個厲醫生什麼時候給我做手術啊?我不想死了……我想多陪他一些時間。”

童晚傑蹲在童晚書的跟前,小心翼翼的用手戳了戳她根本還看不出來的孕肚。

童晚書:“……”

“晚書,你……你懷孕了?”

藥叔驚訝的問。

這一回,童晚書沒有遮掩,也沒有隱瞞,而是弱弱的點了點頭。

夜,微涼。

在喂完弟弟晚傑喝完藥之後,童晚書還是決定回到了厲家。

愛情可以沒有;

但弟弟的手術不能不做。

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她必須等到厲醫生給晚傑做完心臟手術。

剛在客房的沙發上躺下,童晚書便聽到了窗外傳來的哢噠聲。

回頭之際,她便看到了一個有著異色眼瞳的男人站在她麵前……

究竟是稱呼他厲邢呢?

還是喻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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