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客房的童晚書,剛好遇上了門外的厲溫寧。
“厲醫生,今晚我陪你。”
“啊?你又陪我啊?”
厲溫寧微微一怔,“你還在生厲邢的氣呢?”
“也生你的氣!”
童晚書委屈的哼聲,“你竟然跟厲邢一起騙我!”
“對不起啊晚書,厲邢他……他威脅我……我……”
厲溫寧欲言又止,“晚書,你彆生厲邢的氣了。他就是玩心重!回頭我一定批評他,給你好好出出氣!”
“好,那我等著。你可千萬彆讓我失望。”
童晚書有那麼點兒激將的意思。
她知道厲溫寧性子又麵又軟,靠他去批評厲邢,隻能是不痛不癢。
說完,也不等厲溫寧作答什麼,童晚書便直接進去了理療室。
想保住肚子裡的孩子,呆在厲溫寧的理療室裡,無疑是最安全的。
不但可以避免厲邢的騷擾;
也能避免任千瑤的無時不刻的抓人!
童晚書剛在理療室的陪護床上躺下沒多久,任千瑤便殺了過來。
沒能找到厲邢的她,此時此刻就像個被點燃的爆竹,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把她身邊的人炸個天翻地覆。
“童晚書,你是什麼時候跟半麵佛勾搭在一起的?”
任千瑤怒聲質問著正翻看著平麵廣告配色雜誌的童晚書。
“我沒勾搭他。是他裝成半麵佛騙我的。”
童晚書平緩著口氣,“我現在已經跟厲邢一刀兩斷了,就等著辦離婚手續呢!”
為了肚子裡的小寶,她不敢去激怒任千瑤。
萬一被任千瑤知道她懷的是厲邢的孩子……
估計等不到明天天亮,任千瑤都會想辦法強迫她打掉。
以任千瑤為愛扭曲的性格,童晚書絕對不敢冒這個險。
她當然也考慮到離開厲家。
但弟弟晚傑還需要厲醫生給他做手術。
最近厲溫寧正給童晚書分析著病理,大概在一個月內便會有結果。
無論如何,童晚書都要等到厲醫生給弟弟晚傑做完手術才能離開。
就一個月的時間,就算是咬著牙,她童晚書也要熬過去。
“等著辦離婚手續?嗬嗬……”
任千瑤哼聲冷笑,“童晚書,你忽悠我呢?你真舍得跟權傾京都的半麵佛先生離婚?你知道現在有多少名媛千金等著往半麵佛身上撲,懷裡送嗎?”
“她們是她們,我是我!”
童晚書微歎一聲,“一個在白馬會所裡,揮金如土;且視女人如玩一物的花心菜,她們喜歡就讓她們撲去吧!反正不是我的菜!”
“童晚書,你究竟有沒有跟半麵佛睡過?”
這才是任千瑤最為關心的。
“沒有……我隻跟葉琛睡過。”
童晚書回答得很平靜,“葉琛是我的前男友……我一直為他守身如玉著。”
不等任千瑤再發問,童晚書又補上一句:
“你放心,等厲醫生給我弟弟做完手術,我立刻、馬上,就跟厲邢離婚。要不離,你打死我!”
“童晚書,你最後說的是真的。要不然,我真會打死你!連你弟弟一塊打死!”
任千瑤那如蛇蠍般的心腸,再次彰顯了出來。
“你要敢動我弟弟一下,我就永遠不會跟厲邢離婚。我就耗著你,讓你肚子裡的孩子成為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打死她童晚書可以;
但要動她弟弟不行!
誰敢動她弟弟,她童晚書就敢跟誰玩命。
誰也不例外!
童晚書就是徹頭徹尾的伏弟魔!
“童晚書,你這個賤人……敢罵我的孩子是私生子?我現在就打死你!”
暴躁起來的任千瑤,下一秒就從刁蠻公主蛻變成了凶悍潑婦;
拿起床頭的雜誌,對著童晚書的腦袋和臉就是一通好打。
童晚書沒有反抗,隻得蜷起自己的身子,任由任千瑤打著自己。
雜誌並不厚,打起來也不是很疼。
童晚書不反抗的另一個原因,是因為她看到了理療室門口的厲邢。
“任千瑤!你又在發什麼瘋?”
果然,厲邢還是出手了;
他直接奔過來一把將撒潑的任千瑤扯離開。
“厲邢,你終於肯現身了?怎麼,我打童晚書,你心疼了?”
任千瑤根本沒有反思自己的暴戾行為。
即便厲邢緊扣著任千瑤的手,被激怒到青筋暴起,但他最終還是沒有伸手來打任千瑤。
“對!我是心疼了!”
厲邢淡聲說道:“因為一個狠如潑婦的女人,實在讓我倒胃口!”
“現在知道倒胃口了?當初你睡我乾什麼啊?我懷上你的孩子,你說倒胃口了?”
任千瑤立刻換了個形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彆說厲邢了;
就連童晚書都為任千瑤這一哭、二鬨的手法給震驚到了。
有種被強行吞下一隻蒼蠅的難受感覺。
“嘔嗚……”一聲,童晚書捂住自己的嘴,直接滾下陪護床,朝洗手間奔了過去。
對著洗漱台,童晚書直接吐了個昏天暗地。
等童晚書暢快的吐完,她才愕然發現:任千瑤和厲邢正站在洗手間的門口正盯著她。
尤其是任千瑤,恨不得把兩隻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童晚書,你,你是不是懷孕了?”
女人果然更了解女人的身體現象。
何況任千瑤原本還是個孕婦。
所以童晚書突如其來的嘔吐行為,她便直接定義成了孕吐。
“我隻是感冒著涼了。我可沒你那麼福氣好,即便懷個私生子,也能保你一輩子的寵愛和榮華富貴了!”
童晚書有那麼點兒討好的意味兒。
目的就是讓任千瑤放鬆警惕,以及轉移話題。
“還騙我?我看你就是懷孕了!”
任千瑤果然不好糊弄。
“怕是要讓你失望了,我身上還來著大姨媽呢。”
童晚書不動聲色的說道。
“你以為我會信?來大姨媽了是嗎?那你敢不敢讓我看看啊!”
說完,任千瑤就撲了過來,來扯童晚書身上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