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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年致此生 珩一笑 6455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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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又耍我!”

許年氣急敗壞,但奈何不了他。空間太逼仄,動作幅度一大,就會摔下沙發。

陳致摟緊她,說話間,和她氣息交融,“不演得像一點,他們能放過我?”

“你剛剛還,還在裝!”

“喜歡被你照顧。”因為缺水,他嗓子眼乾澀不已,蹭著她的臉頰,鼻尖搔撓得她癢,“希希,假放太久了,初五我就得回章州。”

她故意冷言冷語:“回,回就回。”

“可我們才複合幾天。”他撥開她的頭發,手掌摸到她頸後有些黏膩,是汗,“我分分秒秒都想跟你待在一起,怎麼辦?”

許年好難受,覺得熱,想喝水,又想借其他什麼東西止渴,音調弱而軟地說:“彆弄……”

“親一下,嗯?”

大有一副,不給親就纏到底的架勢。

全然是借著些微酒意蹬鼻子上臉。

她知道,他這情況,絕不是一個吻解決得了的。

次數多了,會憋壞嗎?她對這方麵不很了解,遲遲拿不定主意。

她不肯答應,陳致就不親,但不知不覺,手開始作妖,在她肋骨處遊移。

皮膚跟新蒸出來的豆腐似的,質地細膩軟滑,叫人愛不釋手。

原本給他蓋的毯子不知何時委墜在地,有哪戶鄰居在打麻將,隱約傳來胡牌的吆喝聲,幾縷頭發黏在唇間,存在感放大數倍……

許年試圖轉移注意力,無果。

也許是熱戀催生多巴胺,她的心跳過載,像超負荷運作的機器,鬨嗡嗡的,要壞了一樣。

她說話了,卻似乎帶了受欺負般的哭腔——又或者,僅僅是因為捱不過心理與生理的雙重折磨。

“彆,彆在這裡,沙發不好清,清理。”

陳致笑了。

多可愛啊,他的希希。

“不弄,就親親你。”

她有些懵,“那你……怎麼辦?我幫,幫你?”

這並非他本意,也未到萬物生機勃發的春日,就是……好像高三畢業的夏天時,每個細胞都喧嚷著“擁有她”的感覺,又回來了。

她是真心為他著想,比起對跨越禁區的向往與期待,這個認知,更令他靈魂震顫。

陳致將她橫抱起來,赤足下地。

日光被厚重窗簾遮擋,分不清今夕何夕,她把臉埋進他胸口,感覺到他的走動,腳趾不自覺地蜷縮。

接著,身體陷入柔軟的被中。她仰視著他,見他撕開一支便攜式漱口水,含著。

無端思及上次他抽過煙,說,應該忍忍再親她。

再往前繼續追溯的話,會想起,每次親吻,他口腔裡都無異味。後來方曉得,他隨身帶薄荷糖……

許年隻敢看他上半身,未經過此事,到底害羞。

他吐掉漱口水,又抽了張酒精濕巾,不疾不徐地,仔細地擦手,直到掌根、指尖都乾淨。

暗示意味太強了。

不是說……不弄嗎?

此時此刻,她感覺自己像極了端上桌的盛饌,隻待他這個唯一的饕客執刀叉享用。

他丟了垃圾,問:“要不要拉窗簾?”

“隨,隨你。”

於是陳致沒拉,他想看清她。

他傾身過來,箍住她的腰,慢慢地抿她的下唇,另隻手橫穿而入,托住她的後腦勺。

這些日子,他們接過無數次吻,在玄關,在客廳,在廚房。他已輕車熟路,她也不大門緊閉。

“嗯……”

一股淡淡的綠茶香湧入,緊跟著的是他的舌。

許年自發地環住他的肩頸,仍能嗅到他身上沾染的酒氣。

她能夠清楚地感知到,他手指移動的軌跡,甚至,連他停留,挑動的細節,都那麼清晰。

她的意識漸漸渙散,宛若被一陣狂風吹過的雲,不一會兒,又再次聚攏。

腦海中唯一成形的念頭是: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希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