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三十六章(1 / 2)

不做替身 許君三生 8309 字 3個月前

阮知微麵對他迫人的氣勢稍微挺直了腰, 不想讓自己顯得處於弱勢:“你在胡說什麼?我剛剛扇、扇你,”阮知微到底還是不習慣說扇這樣的字眼,她語氣卡頓了下:“是因為你剛才突然靠近我, 誰知道你是不是想耍流氓……”

“我想耍流氓?”沈宴低聲重複了一句,他不過是被她難得的溫柔蠱惑, 想給她掖下頭發,卻被她賞了一個巴掌。

半晌後, 沈宴勾唇冷笑:“行,就算我想耍流氓。那現在, 你扇都扇了, 我不碰你是不是都對不起你這一巴掌?”

阮知微聽到這話, 心裡立刻警鈴大作起來,這是沈宴發怒時的前兆。

阮知微剛想做出反應,沈宴卻比她反應還快, 他直接把她一把按倒在後麵的化妝鏡上, 她的脊背被迫與冰涼的鏡子緊緊貼合,她甚至能感覺到後背裸露的肌膚觸碰到鏡子的涼意, 涼得讓她不自覺地打了個激靈。

“沈宴!”阮知微大聲叫他的名字。

沈宴對她的聲音充耳不聞,他按住她的肩膀, 對準她的唇,徑直吻了下去。

“嘩啦——”

化妝台上的化妝品因為他的動作劈裡啪啦地掉了滿地,還有化妝瓶碎掉的聲音, 清脆響亮。

而沈宴沒有管那些碎掉的東西,他把全部心神都放在阮知微這裡, 他撐著鏡子, 將阮知微強勢地困在懷裡, 低下頭, 輾轉碾磨,凶狠地□□她的唇。

他吻得很用力,似乎也帶了壓抑許久的火氣,想將那些情緒通通釋放在這個吻裡。

“唔……”狹小的空間裡,阮知微被他控得動彈不得,她被他按著吮吻,隻覺得憤怒。

又來了,他又是這樣,她以為他的脾氣變好了,現在看來不過如此。之前應該隻是忍耐罷了,他的性格就是這樣,又怎麼可能一朝一夕改變。

現在他耐著性子忍了這麼久,最後到底還是用了強迫的方法,阮知微討厭被強迫,她不想和他有關係,更不想和他有身體上的接觸。

阮知微感受到他在她唇內的侵/犯,想像上次一樣,如法炮製地狠狠咬他舌頭,但沈宴這回學聰明了,他似乎已然察覺到她的意圖,他唇一鬆,用手直接鉗住了她的下巴,他大力捏緊她的下巴,不讓她有咬他的機會。

“嘶……”阮知微被他捏住下巴,甚至連咬合都做不到。

然後,沈宴則愈加肆無忌憚起來,他寸寸吻過她的唇角,又重重地吮/吻她的舌/尖,他太會吸/吮,阮知微被他吸得渾身戰/栗,這種戰/栗感不由自主,她無法自控。

兩個人離得太近了,她的每個微妙的反應沈宴都能感覺到,他動作一頓,隨後,吻得愈加激烈起來。

像狂風驟雨,阮知微幾乎快招架不住。

她壓抑著身體的反應,不想繳械投降。

而沈宴似乎不再甘心隻是吻她這麼簡單,他繾綣地吻過她的唇角,又順著她潔白的脖頸向下吻,有技巧地種著一個又一個草莓,埋頭在她頸上留下斑駁的紅痕。

數不清的感覺淹沒了阮知微,阮知微咬著唇不想叫出聲,唇邊溢出的“嗯啊”聲被她儘數吞進去,她一聲不吭。

阮知微的臉色酡紅,像是抹了豔色胭脂。

在阮知微快被情/潮淹沒的時候,她最強烈的感覺還是,屈辱。

屈辱感淩駕於所有其他感覺之上。

屈辱地被他弄,屈辱地連反抗他的桎梏都做不到,最屈辱的是,她身體居然還有了反應,有隱約的快感從他吻的那處傳來。

他太熟悉她的身體了,總是知道如何挑/逗能讓她有感覺,他這麼會,她要儘全力地抵禦他。

阮知微的脖頸被他吻得不由自主地向上仰起,露出一截天鵝般的頸,她用指尖緊緊攥住化妝鏡的邊緣,想克製那種陌生而熟悉的悸動。

她臉上泛著紅/潮的模樣無疑是對沈宴最好的反饋,沈宴也吻得愈發動情,在沈宴吻得最意亂情迷的時候,他控住她手腕的手稍稍鬆了力氣。

阮知微在那個瞬間清醒了。

她不能,也不可以沉浸。

她終於找到機會反抗他,阮知微沒有猶豫,趁著他鬆懈的時候,她揚起手來一巴掌狠狠地甩了過去。

“啪”的一聲,是比上次更響的一個耳光,在無人的化妝室裡響起。

這次她不是誤扇,她就是想扇他。

這一巴掌,幾乎用儘了阮知微全身的力氣,扇完之後,阮知微覺得自己手都麻得沒有知覺。

何況是被扇的沈宴。

沈宴的左臉被她扇得偏過去,他的左臉立刻腫起來,耳膜嗡嗡作響。

他久久未動。

阮知微急促地喘息著,她用力地用手背擦著嘴唇,情/欲儘褪,她的鹿眼裡隻剩憤怒,一直以來,她對沈宴都是采取冷處理的方式,不理他,拒絕他,無視他,但這次的強吻,讓阮知微徹底爆發了:“沈宴,你憑什麼碰我?我們已經分手了,你在我這裡就是陌生人,你現在做的事情就是在耍流氓!”

“恩,”沈宴卻隻是點頭:“我是在耍流氓。”

他的左耳似乎失聰了,像是被堵了層棉花,聽到的聲音模模糊糊,隻有右耳能聽到阮知微的聲音。

但他麵上不顯,似乎左臉火燒般的疼痛感不存在一樣,他一字一頓地開口:“我剛才說了,我就是在對你耍流氓。”

“你……”阮知微被他不知悔改的態度氣到了,可看他的神情,沈宴似乎真的不覺得他有錯。

阮知微忍不住回憶了下,想起來這場強吻的源頭是因為她提了蘇禦,沈宴才開始發瘋的。

她說得不對嗎?沈宴因為她而隨意刪改蘇禦的劇本,殊不知這樣做給她帶來多大的困擾。

對她來說,是她牽連了蘇禦,這讓她對蘇禦感覺極內疚,根本不知道如何彌補蘇禦。

阮知微深吸了口氣:“好,沈宴。你可不可以講講道理?你現在是功成名就,你是投資方,所有劇組的人都要捧著你,所以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嗎?全劇組都在為這部戲努力,可是你因為你的私欲,直接否定了一個人的努力,你真的覺得你沒問題嗎?”

沈宴沒回答這個問題,他隻問了一句:“你句句都在說彆人,那我呢?”

“恩?”沈宴又問了一遍:“那我呢?”

他儘量保持平靜的神情逐漸崩破,他的眼尾漸漸地染了紅色,聲音由輕變重,語氣帶了狠意,他問她:“阮知微,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你是要我就這樣看著你和其他男人親密?看著他碰你的手、和你曖昧?我他媽怎麼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