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1 / 2)

關於花雕酒壇用紅布包也有來頭,華夏人認為紅喜慶,花雕作為喜酒使用,自然用上了紅布,於是就這樣流傳下來。

直播間觀眾聽得直點頭,連連驚歎,有人乾脆建議蘇少白去教曆史更適合,他們也會更感興趣。

釀酒師:“想搶小朋友,先過我們四十米大長刀。”

曆史係學生:“……”

紅布解開,就是烤乾了的泥,蘇少白用木錘敲開泥,吹乾淨,露出烤乾的芭蕉葉,掀開後,是瓷碟。炙酒前是怎麼封口,現在就是怎麼打開,直播間觀眾不禁感歎,封的太緊了。

“也是,想想地下有蟲子啊,一埋十年八年,不封蟲子得爬進去。”

“不要這樣,眼看著要開封了,你說什麼蟲子。”

“小朋友,開吧,開吧,最後一道工序了。”

“那我開了啊!”蘇少白昨天已經開過一瓶,對於它的味道如何,心裡有數。

直播間觀眾霎時緊張了,連連點頭,死死盯著蘇少白的手,哪怕動作快一點,都屏緊了呼吸。

“這是什麼味道?好香的酒,比之前的紅曲酒更香馥、醇厚,對啊,是這樣說吧,啊啊啊,我恨我讀書少。”

“我隻知道好香,好香,想喝。”

“酒香撲鼻,真的好特彆的酒味,還帶著絲絲甜。”

直播間觀眾直咽口水,快忍不下去了。

蘇少白倒淡定,慢慢把酒倒出來,色澤橙黃、清亮,如同流溢的黃金,非常漂亮。正當直播間觀眾要衝過去時,蘇少白阻止了,要燙酒,燙溫才好喝。

直播間觀眾:“……”

好,燙酒,我等。

直播間觀眾如同餓虎般,雙眼冒綠光死死盯著蘇少白,好不容易溫好酒,觀眾“哇哇”叫著衝過去……

第一碗酒,小朋友端走了,放到團子麵前。

直播間觀眾:“……”

“有人眾籌偷貓嗎?”

“不敢。”

“好了,你們的,”蘇少白倒一碗放到桌子上給直播間觀眾,自己也弄了一碗,呷一口說道:“花雕除了素喝,還有很多喝法,甚至可以做菜,以前的人就是用花雕去腥的,我最喜歡吃的就是花雕醉蟹,特彆好吃。”

直播間觀眾:“好的,記下了,小朋友欠我們一道花雕醉蟹。”

蘇少白:“……”

“啊,好好喝,學習的詞又用不上了,隻會‘酒好香,好好喝’,嗚嗚~,以後要努力讀書,否則小朋友再釀出好酒,我都不知道怎麼誇了。”

“酒味甘香醇厚,好酒好酒,再陳年七八年,那得是什麼神仙味道啊!”

“我覺得比玉冰燒好喝,玉冰燒太烈了,我喜歡花雕的醇甘。”

“啊,我也喜歡花雕。”

“我更喜歡烈酒,當然花雕也很好,你不要踩我玉冰燒。”

“沒有踩,但我就是覺得花雕好喝。”

“我覺得玉冰燒好喝。”

直播間突然就分兩派,蘇少白哭笑不得,一些觀眾也懶得理這些幼稚鬼,問起自己一直關心問題。

“小朋友,如果我買到酒也想埋到地下,是直接埋嗎?”

“這個可以的,到時寄出會全密封,可隻有三百毫升,真要埋嗎?”蘇少白奇怪道,三百毫升還是太少了,而且蘇少白也不會大量出酒,隻會出三分之一,剩下的一部分用來陳年,二十一世紀的酒廠花雕陳年都是放地窖裡麵的,畢竟工廠找不到那麼多土地埋,蘇少白也一樣,一部分放地窖,再取幾百瓶埋地下。

直播間觀眾信誓旦旦道:“要,要埋,小朋友什麼時候挖出來,我就什麼時候挖。”

“我也想埋一壺,等我兒子從前線回來了,我就挖出來慶祝。”

“我也想埋一壺,我兒子也在前線,他說,等他回來的那一天,就是戰勝的那一天,我相信他,即使我知道,在那一天他會蓋著國旗回來。”

“什麼意思?有不好的預感。”

“是某團下的一支特戰小隊吧,我聽說過這個故事。早在二十年前,為了抵抗敵軍的攻擊,特戰隊長與隊員們開著飛船撞上敵方的星艦,為大隊伍的反擊奪得寶貴的時間,當初那支小隊的最後遺言就是‘請在勝利的那一天,再把我們的骨灰送回家’。”

“這不是故事,是真實的。”

“什麼時候,戰爭才能結束?”

直播間突然沉默下來,蘇少白眨眨眼,眼眶有點發紅。

“哢哢!”

敲門聲突然響起,打斷悲傷的情緒,猛默站在門外提醒蘇少白,酒灸的差不多了,蘇少白點點頭,說一會兒過去。

蘇少白抬起頭,對直播間正色說道:“我相信一定能贏的,很快就會結束戰爭。陛下從登基後一直在前線,不是嗎?他一直在戰鬥著,我相信他不會隻是為了把敵人擋在國門外,而是準備著,時刻贏得勝利。”

直播間觀眾怔愣住了,眼前的少年堅定而相信著,這一刻,他們也相信了:“對,我們相信,一定能贏得戰爭。”

“相信陛下吧!”

“我們似乎從沒自問,陛下為什麼一直在前線?”

“不是,是有人說,他在彆的星球玩。”

“可都是流言,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一直在玩樂而把政事丟給利維殿下。”

“沒錯,我早就說過,陛下不是那樣的人,我天天跟彆人吵架,吵得累死了。”

“對的,陛下每次回來給我們的都是戰報,到底是誰一直宣揚著,陛下花天酒地的?”

“似乎我們也這樣相信著。”

“要擦亮自己的雙眼,分辨真假信息,不能讓彆人騙了。”蘇少白對著直播間笑了,他相信總有一天,大家會理解那位站在最高處的男人。

直播間觀眾連連點頭,被十八歲的小孩教訓了,這麼快就適應老師的身份了嗎?

大家自我進行一翻檢討,很快出了直播室,去看灸酒。團子趴在桌子上,它把頭埋在雙爪裡,窗外的陽光灑進來,籠罩著它,柔和、溫暖。

酒壇周圍的稻草與穀殼已經燒得差不多,師傅們弄了一壇出來,上麵的芭蕉葉已經燒焦,掀開芭蕉葉後,裡麵的土也乾了,敲開土,再挑開芭蕉葉,夾開瓷碟,一股濃鬱的酒香味飄出來,壇子裡的酒還在沸騰,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師傅打了一碗給蘇少白,吹涼呷一口,點點頭。

師傅們都笑了,昨天隻是灸了幾壇,今天是第一次大規模灸酒,成功了。

直播間也歡呼起來,十二月,初冬,還穿著短打的師傅全身流汗,可見其辛苦。

“小朋友,酒協出報告的時間到了。”直播間有人留意到時間。

“那去看看吧!”蘇少白讓終端切出去,一半的頁麵顯示酒協的平台,已經有不少人在平台下麵打卡。

時間正是十二點正,報告刷新出來了,2S。

“啊啊啊,又出一個2S,2S,啊啊啊,好高興,想跑幾圈。”

“我剛才喝的時候就說了,一定是2S。”

“太厲害了,太厲害,小朋友,我好激動,讓我親一口吧!”

“這可不行,”蘇少白笑道:“這一次,我們抽兩百瓶吧!”

直播間觀眾瘋狂了,“呀呀”尖叫著,可惜很快就有人哭了,沒抽到他們。至於花雕什麼時候上商場賣,大概要幾天後了,因為灸完酒後,還要等冷卻再裝壺。

這次的出酒量也不會很多,沒陳年三年以上的花雕,蘇少白不太願意承認它是“花雕”。

關閉直播間後,蘇少白心裡有事,去找顧若雲,發現他沒在酒廠。返回直播間房間,見團子趴在桌子上,蘇少白走過去也趴在上麵,伸手輕輕撫摸著它的腦袋,喃喃道:“團子,我很難過,我知道戰爭是殘酷的,還是很難過。”

“秦元帥和文森少將雖沒說,可是從他們、歐陽教授,還有柏德院的話中,我覺得是不是因為躁狂症,所以帝國這戰才打這麼久沒能結束?”蘇少白閉上眼,輕聲說道:“藥酒,真的很重要。”

團子沒開聲,它望著這個為帝國擔憂的少年,伸出爪子,按在他眼簾上。

他難過,他就心痛,如刮心般。

“團子,你的肉墊好軟。”蘇少白笑了,拿開團子的爪子,看著粉嫩的肉墊,在上麵輕輕吻一下。

瞬間,團子炸毛了。

真正的炸毛,細白的毛如同刺蝟的刺,立得直直的。

蘇少白最後在辦公樓找到顧若雲,跟他說起自己在直播間聽到的事,他讓顧若雲打聽打聽那支小隊,他想給那支小隊的親人送幾壇酒。

顧若雲聽到蘇少白的來意也很意外,點頭答應了:“放心吧,我能找到他們,對了,還有半個月,開庭了。”

經過顧若雲和杜澤城的努力,半個月後,被告與反訴訟將同時開庭,蘇少白沒必須出庭,畢竟現在‘藍星’是一個公司,他們告蘇少白‘不正當競爭’就是告‘藍星’,顧若雲出庭就行。

蘇少白鬆口氣,他從小到大連公/安/局都沒去過,讓他去法庭,挺嚇人的。

顧若雲從那天開始,就去帝星了,為半月後開庭做準備,同時準備新廠的事,蘇少白在家除了繼續編寫釀酒課本,就是泡在工廠裡釀黃酒。

藥酒,有兩種製作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