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挺好的啊(2 / 2)

錦上添花也不過是畫蛇添足罷了,沒什麼鳥用。

闕玉在人群裡發現了幾個熟人,當年那些欺負他的,還是那麼沒出息。

他都化神後期了,他們最強的也不過才化神初期而已。

還是最差的那種。

境界也是有上品下品中品之分的,很顯然,他們元嬰期的修士,和化神期的都是下品,中品都少。

嘖嘖嘖,就和當年一樣,叫他動手都懶得,雲泥之彆啊。

從前他有無數次的機會報仇,但是他沒有,因為對手太弱了,不值得他抬指,而且他崛起之後,他們的日子其實並不好過。

宗門內多的是牆頭草,以前能踩他,後來也能踩彆人,殺了他們太可惜,不如叫他們享受享受一把他當年的感受。

被人欺淩說閒話,遭受整個宗門唾棄。

他越是耀眼,那些人就越卑微,像陰溝裡的老鼠,早就和他不再一條線上。

根本沒必要關注他們。

闕玉打個哈欠,將披風拉起來,徹底遮了自己,縮在玄朱懷裡睡覺。

那些人不見得樂意瞧見他,正好,他也不喜那些人。

幾乎他前腳閉眼,後腳一寸方船便和學海無涯舟接了頭。

隔著一層披風,他聽到有人說話,“恭迎師叔。”

就和元蓮等人恭恭敬敬對待極寒之主一般,玄朱在宗門內也很受歡迎。

他感覺不斷有人過來打招呼。

“辛苦了。”

也有人道:“這一路受苦了吧?”

“難為你了。”

“恭喜,化神了。”

玄朱的修為已經壓了下來,現在是化神期,像剛進入的階段,實際上她早就穩了下來。

看似降了,實則升了。

在極寒之地這段時間遊山玩水不是白耍的,他閒著沒事就指導她修煉上的事,壓製修為也是天天念叨的。

玄朱傻了之後更聽話了,他怎麼說她就怎麼做,除了床上不依他之外,彆的都很無所謂。

應該說認真地照著他講的意思做,很重視他一樣。

闕玉在披風下的小腳腳不自覺翹了翹。講實話,他很享受這種感覺,被人緊著,被人在乎,仿佛他十分重要,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如果是旁人,可能是裝出來的,為了取悅伴侶,隻有玄朱他很放心。

她是根直腸子,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有多少喜歡就表達多少,有多少不喜歡也是。

以前在床上從來收不住,他會覺得是故意折騰他,現在換個方麵想想,其實這也是玄朱在意他愛他的表現吧?

所以那麼些小不滿忍忍吧,人無完人,玄朱已經很好了。

闕玉打個哈欠,這回是真的打算睡了,不聽牆角了。

剛要屏蔽五感,將外界所有的一切都交給玄朱,耳朵尖忽而一動,聽到有人用雀躍和期待的聲音問。

“前輩,那隻叛逃的狐狸呢?”

玄朱此刻還沒有好全,但隻是一些細碎的記憶對不上,回答一些常見的問題還是可以的。

闕玉捕捉到她認真反駁的聲音,“他不是叛逃的狐狸。”

剛剛問話的人大概愣住了,沒想到她會這麼說,過了好一會兒才繼續道:“這不重要,前輩,晚輩們還沒有見過九尾狐,前輩何不趁此機會將那九尾狐亮出來給晚輩們見見世麵?”

“對啊。”其他人附和,“正好瞧瞧神獸長什麼樣,還沒有見過呢。”

“聽說不能看他的眼睛,隻要盯上一眼神魂都會被他拘走,是不是真的?”

“都說那邪尊長得很好看,到底有多好看?”

“他真的是狐狸精嗎?我聽宗內的其他師叔說,那狐狸少年時老愛勾引人,好些人都中招了,前輩知道嗎?他是怎麼□□人的?”

“他會勾引我們嗎?”

“他是不是連男人也不放過?我可是聽說了,他早些年渣了個白衣少年,人家在極寒之地找了他很多年。”

闕玉在披風下忍不住歎息一聲。

小弟弟你多慮了,小爺對男的不感興趣,而且那不是白衣少年,是白衣少女。

闕玉揚了揚頭,朝頭頂看去,他這個位置偶爾能瞧見一絲外麵的空隙,白色的衣襟,和白色的衣裳,白色的披風。

那個白衣少年不是玄朱又是誰?除了她沒人那麼正經的老老實實穿宗門發的弟子服。

哪個到了她這種地位不是隨心所欲,想穿什麼穿什麼啊?

也就她例外,對這方麵完全沒有需求。

“都急什麼?待會關進籠子裡不就瞧見了嗎?”

‘籠子’這個詞一出,闕玉已經意識到不妙。

果然,纏在他身上的布條緊了緊,將他牢牢勒在她身上,除了手腳其它紋絲動彈不得。

“師妹無需緊張。”

玄朱繃緊了身子還收了布條,他在裡頭感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其他人自然也能看出來。

“不是想爭你的功勞,是掌門說你這一路勞苦功高,叫愚兄們給你分攤一些壓力,接下來還有幾個月的路程,就由愚兄們來接任吧。”

他誤會了,還以為玄朱介意的是功德分,滿口都是相關的,“回了宗內,該師妹得的一分都不會少,愚兄們隻是代勞而已。”

“對,”另一人接話,“掌教特意授了我們玲瓏籠,以前可是關過黑龍的,關一隻半妖綽綽有餘。”

玲瓏籠是鎮教之寶,很是厲害,隻有掌教才有資格使用。

能拿的出來,看來確實是那個老頭授意的。

雖然是有公文的,得了正統吩咐,但闕玉還是覺得不妥。

玄朱不會聽話的。而且一麵是宗門,一麵是他,這不就跟當初一樣嗎?

一邊是師父,一邊是道理和規矩,玄朱想不開瘋了。又來這出,這不是刺激她嗎?

果然下一刻胸前的布條縛得更緊,這回不僅是身體綁了,連手腕和腳腕都係了幾層,像是怕他被奪走似的。

闕玉一時不知道該同情誰,好不容易才恢複到這個階段的玄朱?

她珍之惜之的狐狸有人想搶去,關進籠子裡,還像動物一樣給人觀賞,叫弟子們見世麵。

想一下那個場景,彆說是玄朱,如果他的伴侶遭受這樣的侮辱,他也受不了。

這不是火上添油,叫玄朱病情加重嗎?

當然他覺得自己更值得同情,畢竟那個像物件一樣被人說來道去還打算叫其他人參觀的狐狸是他。

但是……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知道有人那麼看重他,竭力想護著他,心情居然還挺好?

沒有從前那種憋屈和悲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