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朝暉原封不動地從兩王的鬥爭中脫身,昨日惠帝發了狠,擼了皇長子安王身上所有的職務命其賦閒在家,又將宮中有太後做靠山的柔妃降為了貴人,免了平仁侯的官職。至此,兩王之爭才算落下帷幕,落了個兩敗俱傷的下場。
朝中事畢,祁朝暉就策馬趕來了這處的莊子。這處莊子是他高價從一處商人那裡購的,悄悄地,未讓太傅府的人發覺。
自那次從太傅府歸來,又一次吃了閉門羹的祁朝暉也明白了謝府的態度,堅決而無轉圜的餘地。凡事不可操之過急,他決定要徐徐圖之。
“侯爺,懷有身孕的婦人害喜是尋常之事,都要有這麼一遭的。”從侯府跟過來的一個老嬤嬤恭聲勸道。
“可有什麼方法緩解?”祁朝暉劍眉緊蹙,說話的語氣有些焦躁。
“若能用些酸果子或者辛辣的食物,許是能好受些。”老嬤嬤含笑回答,“府中有個廚子可是最精這手,夫人以前也最愛吃他做的膳食。”
往外看了看暗下來的天色,祁朝暉眉目壓下,隨後大步走向馬廄,翻身上馬疾馳而去,墨藍色的衣袍一點點染上了夜的深沉。
“明日讓那廚子過來也不急啊。”老嬤嬤低聲念叨了一句。
連和望著遠去的一人一馬眨了眨眼睛,裝模作樣地歎了一口氣,男人啊,真是令人捉摸不透!好似忘了他自己也是男子。
“小姐無事,隻是聞到了腥氣,有些害喜。”老大夫收了藥枕,看到那碗補湯皺了皺眉頭。
朝著辛老夫人,他又道,“老夫人,補湯雖好,但過之不及。何況這豬肉最為腥臊,想必是小姐一時聞到難以忍受。”
“這,我以前都是這麼補身子。”廚娘有些悻悻地小聲念叨。
老大夫搖了搖頭,豬肉價格低廉,農戶若食肉食,自然以豬肉為主。
謝明意喝了一口茶水,壓住惡心感,聞言有些疑惑。原來那腥臭難聞的肉竟是豬肉嗎?這麼一想,好似以往在府中很少吃到豬肉。
“多謝大夫,老身會注意的。”辛老夫人麵上帶了些尷尬,她以前過慣了苦日子,孫女可是雲氏捧在手心長大的,
老大夫離去,謝明意狀似無意地問道,“莊子裡麵是養了一些豬吧?”
廚娘點頭,搓了搓手回答,“田中有不少野草,農閒的時候沒有收成,竇老就說養些豬。”她說著說著怕主家嫌棄臟汙,急忙又說,“都養在最遠的田頭處,平日裡也沒啥氣味傳過來。”
見她著急,謝明意擺擺手,笑道,“無妨,明日讓竇老帶我去看看。”
廚娘愣了一下,細雲和劉嬤嬤也麵麵相覷,不明白小姐去看那肮臟之物作甚。
謝明意但笑不語,隻等著明日,興許她有了一條發財之道。
翌日,竇老傴僂著腰,領著主家往莊頭那邊,他也聽了昨日主家請了大夫的事,但還是不明白她為何要看那些豬。
到了那裡,謝明意淡定自若地掃了兩眼,吩咐了隨行的護衛兩句,護衛大驚失色,哆哆嗦嗦地拿出了一把匕首。
“嗷”的一聲慘叫,吸引了莊戶們都過來這邊看,等看到豬圈中的慘狀,人人都捂住了眼睛。
一些壯勞力甚至心中一寒,默契地離容貌嬌美的主家小姐遠了一些。主家小姐與夫君和離的事他們聽人說過一嘴,可是,可是就是再恨那男子也不能在豬身上發泄呀,豬它是無辜的呀。
遠遠地,祁朝暉就看到一群人圍在一起,隱有血腥氣傳來,人群中的女子他一眼就看出了是誰。
他昨夜回侯府將廚子帶了過來,天蒙蒙亮到了莊子裡麵小憩了一會兒。廚子臉色蒼白地做了許多醃製的酸果子,又製了許多糟辣的魚片。
還未將東西送到女子那裡,連和就急衝衝地趕來,一臉慘白,欲言又止。
祁朝暉臉色沉下來,還以為出了變故,往另一處莊子奔去,結果就看到這一幕。
連和緊隨在他其後,祁朝暉未靠的太近。他鳳眸微眯,擰著眉頭冷聲問連和,“究竟發生了什麼?”
“夫人,夫人她讓人把豬閹了!”連和顫著聲音道,說完還似有似無的偷看了一眼侯爺。
男人的動作瞬間僵住,心中的寒意彌漫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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