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a對鬱拂然的話向來是不疑有他的,鬱拂然說什麼,他就去做什麼,既然鬱拂然叫他好好的照顧小章魚,小a就任由它手裡的章魚蹦躂成了跳蚤,小a也牢牢的攥著它,不讓它跑出去。
處理完不聽話的小觸手,鬱拂然側過頭繼續給希拉爾擦頭發。
他擦得很細致,力度很輕,輕的不像是在擦拭頭發,而像是在擦拭什麼珍貴的瓷器。
鬱拂然囑咐希拉爾道:“它有點不太聽話,要是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你要懂得製止他。”
否則,就希拉爾這個脾氣,鬱拂然覺得就算是他的觸手爬到了希拉爾的蟲紋上,希拉爾估計都會一聲不吭的忍下來。
他把觸手切出來是為了希拉爾方便使用的,可不是在外麵給希拉爾多找些麻煩的。
鬱拂然說的溫柔,他的動作也
溫柔(),聲音就好像是一汪水一樣拽著希拉爾不斷的下沉?[((),希拉爾看著麵前的鬱拂然,突然間想起來,在回憶裡麵的那個鬱拂然。
希拉爾低聲應了一聲:“嗯,我會的。”
他其實並沒有鬱拂然想的那麼無害,如果真的這麼無害的話,他也走不到今天。
但是,希拉爾很享受格蘭登的溫柔,這是他從未體驗過的,這是他嘗到以後就想要緊緊拽住的,希拉爾問格蘭登:“……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鬱拂然說:“當然。”
希拉爾說:“在我的那個夢境裡麵,你怎麼知道,九歲的我最想要的,是那家店的冰淇淋。”
這件事情與希拉爾幼年想要忘記的噩夢不一樣,希拉爾曾經與人談論起來過,可是他思來想去了很久,都沒有想起來什麼時候遇見過格蘭登。
就好像是他在台上從未看見過格蘭登一樣。
鬱拂然在說出那個答案的時候,早就已經想好了應對的辦法,他唇角彎了一下,那雙溫和的碧綠色眼瞳就變得神秘起來,他莞爾道:“那我還知道,你每次機甲比賽以後,都喜歡去學校後麵的甜品店大吃一頓,嗯,甚至不是點一塊小蛋糕,而是一次性要把店裡新上的甜品都點一遍,你想要知道我怎麼知道的嗎?”
希拉爾:……
他直接錯開了話題:“我突然有點不太想了,可以就當我沒有問過這個問題嗎?”
鬱拂然失笑了一聲,輕聲說:“問出來的問題,還能收回的嗎?”
希拉爾耳朵尖更紅了,問出來的問題當然是沒有收回的餘地的,隻是他在耍賴而已,第一次耍賴,很顯然耍賴的還不是很習慣的希拉爾有點生澀道:“那我再問你另外一個問題。”
鬱拂然欣然道:“什麼?”
希拉爾說:“……怎麼會選擇冰淇淋,在那個時候,有太多比那個冰淇淋要值得說的話題。”
或許是詢問他的過去,或許是詢問他的痛苦,畢竟格蘭登雖然見過在角鬥場的他,應該也不會想得到,他還擁有那樣一段過去。
又或許是跟幼年的希拉爾說他光輝璀璨的未來,告訴他未來一定會很好,讓那個時候的他不要再痛苦了,隻要長大就好了。
鬱拂然平靜的說:“因為你那個時候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隻想要那個。”
“其餘的,我並不關心。”
希拉爾的心臟猛然跳動了一下,他抬起眼睛去看鬱拂然的眼睛,鬱拂然與他對視了一下,然後低下頭將浴巾收了起來,這個時代的產品很不錯,甚至都不需要用吹風機,隻是用浴巾都可以直接把頭發擦乾淨,現在希拉爾濕漉漉的頭發,又重新變得柔軟順滑起來。
鬱拂然笑了一下:“頭發擦乾了。”
希拉爾低聲說:“……謝謝。”
空氣中莫名有一種奇妙的情緒在洶湧,洶湧的希拉爾躊躇的甚至都不敢去跟格蘭登對視,他醞釀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一個話題去跟格蘭登說話,卻突然間被震動的光腦打斷了。
() 一個巨大的電話申請彈跳到了空中,大大的範多夫三個字跳得快的就好像是熱鍋上麵的螞蟻。
希拉爾不太愛接電話,基本上其他的蟲跟希拉爾聯係,全部都靠短信,但是為了防止有的時候實在是事態緊急,需要特彆處理,希拉爾開了一個緊急通話的設計,讓範多夫在特彆時候可以找到他。
跟範多夫認識這麼多年,希拉爾隻接到過兩次緊急通話,這麼急,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希拉爾下意思的看了一眼鬱拂然,鬱拂然紳士的側了下身。
希拉爾點了同意。
下一秒,範多夫的臉就出現在了半空中,他等希拉爾接通電話已經等了很久,電話剛接通說話就好像是鞭炮似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學長你終於接我電話了!!你知道我這兩天是怎麼過的嗎!!我簡直就要嚇**!!我還以為你是不是被什麼蟲給**了!或者說是你被氣得精神衰弱了根本就不想見蟲!!我猶豫了好久才
給你打電話,看見你還活著我真的是太高興……”
他的話突然間戛然而止。
範多夫終於看見了光屏那一頭的場景,光天化日之下,他的學長,跟格蘭登都穿著浴袍,他遲鈍了許久的大腦突然間想到了什麼,激動的情緒一掃而空,他小心翼翼的問道。
“那個,什麼,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