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1 / 2)

楊牧跟陳導上了二樓,任琛在餐桌邊坐著。

“琛哥,陳導來了。”楊牧說了一聲,帶著陳導走到餐桌邊,又跟陳導介紹,“陳導,這是任琛,他的醫術很好的,蕭然就是琛哥看好的。”

陳導一聽是他治好蕭然的,兩眼放光,上前一步激動地握住任琛的手:“任先生,您好您好,我是陳周知,麻煩你了。”

任琛跟他握了一下手,指著對麵,說道:“坐吧。”

“噢好,好好好。”陳導趕緊坐到任琛對麵。

楊牧想著,他們兩人看診,他就不用在一邊了,特彆是這種病症。他便說道:“那我先下去了。”

陳導自然是無可無不可,跟楊牧說道:“楊老板,謝謝啊。”

“不客氣,陳導,您有什麼問題都跟琛哥說,詳細一點有幫助。”楊牧說著就準備走,卻被任琛一把拉住了。

“嗯?”楊牧不解地看著任琛。

“你坐這邊。”任琛把楊牧拉到他身邊坐下。

楊牧看了看陳導,小聲湊到任琛耳邊說道:“我在這裡不方便吧?”

清淺的氣息吹在耳朵邊上,任琛的耳朵動了動,不容分說地把他按坐在座位上,給了兩個字解釋:“陪我。”

“……?”這有什麼好陪的?楊牧看了看任琛,用眼神示意他放開。對方不為所動,握著他手腕絲毫沒有放鬆的跡象。

然後就見任琛到旁邊博古架上拿出一套文房四寶,把紙筆擺好,硯台和墨錠推到楊牧麵前:“幫我磨墨。”

楊牧:“……怎麼磨?”從來沒磨過,不知道。

任琛倒了點清水進硯台:“拿著墨錠直接磨就可以了。”

楊牧無奈,又轉頭去看陳導,“呃這個,陳導你看,你不介意我在這邊吧?”

陳導把一切都看在眼裡,看著對麵的任先生,這麼年輕,居然這麼老派?還用毛筆寫字。而且這套文房四寶看起來質量上乘,古色古香的,質地很是不錯。

聽到楊牧的問題,陳導搖頭道:“不介意不介意。你反正也知道的。”

未來的幸福都握在人家手裡,自然是不介意的,而且楊牧也知道他的事,就沒什麼關係了。

楊牧便坐好了,拿過墨錠,學著電視裡的樣子,在硯台裡轉著圈兒磨起來。

見他坐下了,任琛這才拿出一個脈枕放到桌子上,轉而問陳周知道:“陳先生,你先說說你的問題,症狀,出現多久了?”

陳導想了想,便答道:“就是那什麼,三年前忽然出現的,那方麵忽然就不行了,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就感覺力不從心。看了很多醫生,中醫西醫都有,吃了不少藥,沒好。”

任琛神態自若,點頭問道:“具體症狀是什麼樣的?是無法搏(怕被鎖)起還是硬度不夠?還是維持時間不長?”

聽任琛問得這麼直白,陳導臉色有點兒漲紅,跟人說這個總是難堪的,但是他看著任琛那認真的神色,又趕緊坦白道:“可以搏起,就是時間太短了。”

任琛又問道:“搏起硬度如何?時間大約多長?”

第一次經曆男科問診的楊牧在一旁聽著,臉都要滴血了。

我的媽呀,這麼刺激的嗎?

他側頭偷偷看了任琛一眼,琛哥就一副正常醫生問診的樣子,特彆淡定,真是特彆佩服他啊。

他都要尷尬死了。

腿上伸過來一隻骨節分明素白的手,輕輕拍了拍他。

楊牧:“……”所以為什麼要讓我在這裡啊啊啊!

楊牧手在桌麵上機械地磨著墨,頭卻低著看著自己的腿。不過不看他們,卻阻止不了聲音的傳入。

陳導遲疑了一下,然後才答道:“硬度應該還可以,就是,就是大概隻有那麼兩三分鐘。”

這個時長,真是男性之恥!陳導說完都不敢看對麵兩人的表情。

幸好楊牧根本沒看他,任琛也表現很正常,似乎對此習以為常,就跟一位經驗老到的醫生一樣。

“我知道了。”任琛把脈枕推過去,道:“陳先生,手腕放上來,我給你診診脈。”

“哦,好的。”陳導把左手擱上去。

任琛手指搭上去,開始診脈。

過了一分鐘,任琛皺眉:“另一隻手。”

陳導又換了右手,看見任琛皺眉,忍不住問道:“任先生,很嚴重嗎?”

任琛沒答。

不一會兒,陳導覺得被任琛號脈的右手好像有什麼涼涼的東西進去了一樣,等他反應過來,那涼涼的感覺又沒有了。

這次比之前久一點,大約過了三分鐘,任琛才把他的手放開。

任琛兩隻手都號過後,想了想,問道:“陳先生,你頭發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

“啊?”陳導有些疑惑,這跟頭發有什麼關係?不過他還是答道:“七八年前就開始掉頭發,完全禿頂大約在四年前。”

任琛點了點頭,想了想,說道:“你先每天早上去跑跑步,每天至少五公裡。每天早上六點起床,晚上十一點必須睡覺,如果可以,最好十點睡。我讓牧牧給你單獨煲一份首烏湯,藥材我都加進去,你每天上午來這邊喝湯,要喝至少一個半月。到時候如果還不好,我再給你看看。”

陳導聽了雙眼一亮,急忙問:“任先生,您這意思是,我這毛病可以治好?”

楊牧也抬頭好奇地看著任琛。

任琛點頭:“如果你按我說的做的話。”

“好好好,我做我做。”陳導聽到能治好,哪裡還會不聽,彆說五公裡,每天五十公裡他都會跑。

任琛:“那就這樣,你先下去吧,我開個藥方。明天上午來喝湯就行了。”

“好的好的,謝謝任先生。”陳導起身,又跟楊牧說道:“楊老板,謝謝,謝謝。那我先下去了。”

楊牧:“不客氣,陳導慢走。”

陳導興高采烈地下去了。

楊牧也很高興,等陳導走了,跟任琛說道:“琛哥,你太厲害了。”

任琛笑著看他。

楊牧看著磨好的墨,問他:“你要寫藥方了嗎?磨好了。”

任琛搖頭:“不用寫。”

“不用?”楊牧疑惑,那你留我下來乾嘛?

任琛說道:“我去山上一趟,待會回來。”說著,他轉身往樓下走去。

“你去采藥嗎?我也去。我還沒上去看過的,正好去看看。”楊牧跟在後麵說道。

來到這邊兩個多月了,楊牧還沒上山看過呢,怎麼說也是自己名下的山,該去看看的。

任琛停住,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睛裡有一抹光芒一閃而逝。

他又很快斂了斂眼眸:“走吧。”

楊牧到樓下跟烏烏他們說了聲:“烏烏,我跟琛哥去一下山上,待會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