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尖叫(1 / 2)

反派但求一死 鴿蘇拉 8170 字 3個月前

黃昏。

飲梅小院。

這小院四周有矮牆, 卻有一條淺溪從牆下流入院中, 繞過一角的假山而流出。溪水送來梅林飄落的片片梅花,“飲梅小院”也因此得名。

遠處隱約聽得人聲道:

“……聽聞那合歡穀來的女子便是住在此處。”

又有一人道:“據說合歡穀的女人都練習一種‘男女合氣之術’,個個體香酥軟,彆有讓男人**之法。聽說那穀主獨孤棠更是能夜禦八男, 那合歡穀中便有一‘鸞星殿’,彙聚著她從十二州搜羅而來的各色兒郎……”

原先那人輕笑道:“難道你要效仿那‘怒目金剛’雷無極自薦枕席,被獨孤穀主一連數日榨到不舉?”

“合歡穀女子個個容貌不俗, 那獨孤穀主必然是個絕代美人,果真如此,便是‘海棠花下死, 做鬼也風流’了。”

“說不定她是個醜八怪呢?這獨孤穀主數年來都不曾出得合歡穀, 說不定都已是半老徐娘了,你怎麼就曉得她是個絕代美人了?”

“這你就不懂了。女人最擅長的一件事,就是嫉妒,尤其是在有男人的場合。若這獨孤堂主不是個大美人, 又怎麼會專門收美人兒入合歡穀?她必然是對自己很自信, 也必然對男人很有一手,所以才能調/教出這麼多妙人兒來。”

“……”

走近了那飲梅小院, 兩人的聲息便消弭了。

隻用眼色互相示意, 端的是猥猥褻褻。

飲梅小院內,坐落著一座小樓。

此時,小樓簾櫳高卷,一片迷眼皓色透窗。遙望窗內, 隻見一條玉臂從嵌著金花的木桶中抬起,將褪下的羅衣掛上一旁的鏤空梨花木屏風。

憐仙在沐浴。

憐仙,乃合歡穀穀主座下十二堂主之一。

也便是幾日前在霧月樓中,與蘇試有過一麵之緣的女子。

她的秀發盤起如翠峰,那透著粉的肌膚似將室內都烘暖了。

恰似一朵蓮花開在水池中。

她撩起水來掩撲在身上,隻見她指甲纖柔,蔥蔥玉指落在頸後,水珠滑下凝白的後背。

斷斷續續地流淌,緩緩地漫延,仿佛每一滴水珠都飽吸了她的玉脂酥香。

她正哼著小曲兒,唱的是《長相思》:

“長相思,長相思。若問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見時。

長相思,長相思。欲把相思說似誰,淺情人不知。”

歌聲清麗婉轉,似悲似喜。

她正用皂角滑過自己的手臂,忽而停下歌聲,黛眉一凝蹙,美目中的情柔化為堅冰,冷聲道:

“誰?”

窗外有人嬉笑一聲:

“你若是想男人了,這裡正好有一個。”

那人不再縮在角落裡偷窺,反而大大方方地走出來,透過窗戶直勾勾地往憐仙身上看。

憐仙隻道:“滾。”

那男人非但沒有滾,還從窗外跳了進來。

仍然嬉皮笑臉著,目光變得更加赤/裸裸、猥瑣瑣:“開著窗洗澡的女人,還裝什麼貞潔烈女?你們合歡穀的女人,不就是喜歡到處吊男人嗎?”

憐仙冷冷地道:“吊狗也不吊你。”

“你這個賤人,裝什麼清高?”

那男人瞬間來到浴桶前,一隻手鉗製住憐仙的下巴,將她的臉拉向自己,“不過就是‘千人騎,萬人枕’的貨色。你若不識抬舉,彆怪爺不懂得憐香惜玉。”

說著他就將另一隻搭在浴桶上的手用力一抓,簌簌地有木屑從他指縫滑落,有許多灑進了溫熱的浴水中,塵埃點點的漂浮著。

等他拿開手,那木桶就好像被老鼠啃了,坑了好大那麼一角。

就好像這木桶是麵粉做的似的。

憐仙冷若冰霜的麵龐忽然又似葡萄春水般散開笑的柔波:

“騎什麼?騎馬嗎?”

男人隻覺心中一燙。

憐仙又問道:

“怎麼騎?這馬好騎嗎?”

“凶不凶呢?騎得穩不穩呢?”

“會不會野性難馴呢?”

“怕它會顛人呢。”

“也不知道跑多久,把腿磨疼了怎麼辦?”

她似乎被自己的問題逗樂,忍不住笑出聲來,好像串了一串兒銀鈴的一根金絲線,忽而在不停地抖動一般。

她笑得身子連連輕顫,連帶著浴桶騰起的水汽都似乎在顫動。

就好像那是從她身上氤氳出的陣陣香霧一般。

她的身子浸在浴水中,清水隨著她的笑而泛起柔波……

男人直直地瞪視著她,他的眼睛已經發紅。

他已越來越燙。

“千人騎?騎千人還差不多。”

憐仙冷媚地挑開黏落在頸畔的一縷濕發,看著男人柔情款款地微笑起來,

“就不知道這是匹駑馬,還是千裡馬了?”

“小浪蹄子!”

男人一把將憐仙從浴桶中撈起,喘著粗氣兒道,“保證是一日千裡的良駒,跑得又快又有力,就怕你夾不住,從鞍上摔下來!”

“我不怕,什麼烈馬我都能駕馭!”

憐仙怕癢似的在男人懷裡扭動,碧釵墜在地上,她的青絲如瀑般從他臂彎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