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百人馬?黃同知,實不相瞞夔州城除了末將的兵馬,光色目人就有近三千之多,還不包括各衙門裡的衙役。”震驚之餘的王立再次把夔州府的兵馬配置說了一遍。
“豈不聞,兵在精而不在多的道理?”站在黃鶴身後一直不吭聲保持沉默的孟力實在看不下去了,插話道。
這是赤裸裸的瞧不起咱特戰隊的戰鬥力啊。
黃鶴半回頭看了一眼,孟力一哆嗦,後退一步,趕緊閉上嘴巴。
“無妨,三百人已經足夠了。王將軍明日可否找個由頭把這些人馬帶進城中?”黃鶴再次問道。
“可以,如今戰事吃緊,夔州一帶百姓多有入城避難的。末將身為夔州安撫使,自然有保境安民的職責。到時候末將親往城門巡查,將軍可令手下兵馬扮作難民,亦或者用彆的辦法入城。”
“此事要做好萬全準備。”黃鶴叮囑道。
“請將軍放心,末將省得。”王立思考之餘,點頭應道。
漫漫長夜,黃鶴和王立把能想到的情況一一列舉出來,並標注好了相應的對策。
末了,將紙片焚燒。
……
次日,卯時。
夔州城門外已經**了不少百姓。
這些人都在等待著城門的開啟,或入城做工,或賣點不值錢的貨物賺取些許銅板,以便維持生計。
按照慣例,以往在這個時辰城門已經打開,但由於戰事緊張,故而城門開放的時間一天比一天晚。
眼看著卯時三刻已過,夔州城門卻絲毫不見任何動靜。
“唉,一代不如一代。”一名骨瘦嶙峋的老者喃喃自語道。
在其身旁停放著一輛小推車,覆蓋著一塊黑乎乎的破布。從沒有遮蓋住的地方,可以清晰地看到一塊塊木炭裸露在外。
顯然,又是一位賣炭翁的翻版。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太平下來。”
“你這個娃兒麵生得很嘞。”蹲在地上的老者抬頭看了一眼和自己搭話的年輕人。
“老伯,實不相瞞,小子是從江陵逃難過來的。”
“可不近呢。”
“誰說不是呢?這南朝又打回來了,江陵怕是也守住的。小子見**四處抓丁,便一路逃到此處,想著進城尋個差事。”年輕人環顧四周,見無人留意,壓低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