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相看兩相厭,她把他打了(1 / 2)

反派在自我攻略 滿喜 5968 字 4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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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聲音低垂,從九重天墜下,仿佛要直擊地獄。斂眉陰鷙,靈氣彙成寒霜,落到眼前的女子身上。

他在宣泄。再一次加重了靈氣,寒霜結成冰魄。女子無動於衷。

她滿身清冷,透著死氣。身體被冰魄覆蓋,變得透明。千鈞一發之際,少年收回靈力,呆滯在原地。

天光乍泄,頃刻天昏地暗,繼而歸於冷寂。

空桑錦惝恍迷離,被夢中少年人涼薄而又熱烈的目光刺痛。醒來時已接近傍晚,天色陰沉,像是快要落雨。抬眼到窗外,朦朦朧朧的氤氳著一層水汽。潮濕的泥土氣息直往鼻裡鑽。她輕輕揉了揉鼻尖,為自己倒了杯涼透的茶水。一口猛灌下後方才覺得活了過來,夢裡的窒息感逐漸消失。

已經記不清是第幾次夢到,少年的話像一道枷鎖烙印在她心上,如煙似幻的纏繞著她。她知這是前世孽緣。想到這裡,她皺起眉頭。

三月前,她以一縷神識來到這個地方。夢中的少年是戰鬥力爆表,性格偏激病態,喜歡陰暗裡爬行的妖王赫連野。女子是神族聖潔磊落,憐愛眾生的神女息塵。

“她”作為息塵的一縷神識存活世間。在神妖大戰後,妖王赫連野與神女締下賭約,造虛空境,閉靈識,和神女一起入境,以蒼生做賭注。勝,則毀滅天地,萬物同悲;敗,則留一脈殘命,苟活度日。

虛空境,也就是她現在所處的境地。

書中結局她記得是“空桑錦”以身證道,化作碎片,煙消雲散。赫連野痛失所愛,不得善終。

一聲悶雷將她拉回,果然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揚起了院裡的泥點子。

“雖然入了春,可天還涼著,冬日的寒氣還未散去,小姐怎的還大敞著窗,恐怕生了風寒。”

阮玉急急忙忙走到窗邊拉攏窗戶,將雨點打濕的桌椅器具擦拭,又從櫃中尋了件外衣為空桑錦披上。這時屋內的聲音才漸漸隱去,透著幾分暗淡的靜默。

麵對阮玉憂心的數落,空桑錦隻是搖頭笑笑,“哪有那麼容易風寒,不過才落的雨,風還沒來呢。”

“小姐是忘了三月前的那場病了,如今這樣不仔細身子,恐染上風寒數月不消。今日不與從前相同,再過幾日便是您大喜的日子。若是此時染上風寒,豈不晦氣。”

阮玉布好餐,退到一旁,嘴裡接著念叨:“況且身子是您自己的,病了豈不難受。再誤了良辰,您該傷心了。”

阮玉以為,小姐冒著違逆相爺,得罪八公主的風險,一心向聖上求來的賜婚,當是滿心滿意歡喜的。縱然往日行事荒唐了些,名聲稍差了些。但自家小姐金尊玉貴,即便如此,也是配得上世間頂好的男兒。更何況是一個地位卑微的質子。

聽到這裡,空桑錦手裡的動作頓了頓,眼中落滿懊悔。她停下筷子,輕聲歎息,又猛灌下一盞涼茶,澆滅心中燃起的蠢蠢欲動的心思,提醒自己,婚是自己求的,悔婚就是抗旨,要被殺頭的!

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對阮玉說道:“備馬,我要出去一趟。”

阮玉不解,存著幾分震撼,吃驚道:“小姐,雨還下著。看天勢,許是要下上一夜。過不多時便會起風,您身子剛好,吹不得風。若不是要緊的事,奴婢替您前去。”

空桑錦搖頭,堅持道:“我必須親自去瞧了才會安心。你不必擔心,如今我身子骨好著呢,一點風雨而已。再不濟,我可多穿些禦寒衣物,總該放心了。”

見空桑錦執意,阮玉不多話,退了出去準備車馬。走時,空桑錦叮囑勢必瞞了府中上下,尤其是她那不消停的三姐空桑婧璃。

京城的街道空曠寬敞,因著綿密的雨,許多商鋪早早閉了門,隻有零星的幾家還燃著燈。堂前小二望著空無一人的街道,縮成一團,圍著火爐烤火。春日的雨還帶著冬日的寒,教人舍不得離開暖爐半分。

濕答答的空氣往店內鑽,眼看著往來無行人,正準備閉門,卻見一輛繁複華貴的馬車停至門前。小二頓住手,立刻堆起滿臉笑。即使不知是哪家的貴人,見這富貴堂皇的馬車和一身的氣度,也該知是他們的貴客。即刻招呼人進屋。

空桑錦輕紗遮麵,眉目清淺,淡淡的爐火映入她的眸中,光華氤氳。店內裝飾古樸典雅,名畫作飾,名家題字。她眸光閃動,掃視過後,目光停在了一處角落。

果然在這兒。

眼中閃出欣喜,快速走去。小二疾步跟上,心中生出疑問,麵上卻不敢多問。

直到空桑錦說出要買下這隻不起眼且斑駁瑕疵,有明顯裂痕的玉鐲時,小二才悠悠開口:

“小姐若是喜歡,可看看其他的,這隻鐲子做工粗糙,用的料子更是下等,恐配不上小姐身份。”若不是麵前之人華貴精巧,神情不似作假,不然他以為是來拿他尋樂,想趕了出去。

風從門口灌入,冷得他打了個寒顫。

“無事,我看了喜歡。你替我仔細裝好。”

“哦對了,若是有人來詢問玉鐲,請幫我留意。這是謝金。”

小二暗自吃驚,這鐲子低劣,不值一錢,卻有人願意一擲千金。怕她反悔,小二接過銀子,忙不迭失的點頭應道:“小姐放心,小的定為您瞻前馬後,替您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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