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26章(2 / 2)

死對頭他超甜的 炸毛冰 21133 字 7個月前

“哈哈哈哈哈哈。”薛白大笑。

顧揚移開視線,深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一些。

窗外陽光正好,少年在他的身邊,眼眸彎得好看,眼裡好像也有暖陽,閃著光,熱烈又燦爛。

全身的熱度好像都被這麼一個暖陽般的笑喚醒了。

薛白笑點很低也很奇怪,有時候自己能把自己逗笑,一笑就停不下來,整個人都靠在顧揚的身上。

顧揚將手搭在薛白的腰上,以免他笑著笑著滑下去。

其實真沒人會這麼傻逼,但顧揚還是沒忍住伸出手。

並沒有什麼理由,就隻是……連身體都在本能的找理由,想要多碰碰他,多碰碰這個人。

薛白還在笑,靠在顧揚的肩上笑。

顧揚輕歎一聲,說:“彆笑了……傻逼。”

*****

手機被沒收,薛白消失了好多天,除了張淩會時不時跑來四班門口看一眼,說幾句話,其他的兄弟們誰也找不到他。

白天都在上課,寫題,就連短暫的午休時間薛白也會用來刷會卷子。直到吃完晚飯,薛白才想起來要登上社交軟件。

黑白了許久的頭像才亮起來,中二少年們的群就跳出了一大串消息,瘋狂艾特薛白,一人艾特好多次。

-你薛哥你薛哥你薛哥你薛哥。

-薛哥,你終於出現了!!!

-可把我想壞了!!

-聽說你的成績被壓了?是哪個小兔崽子?兄弟們走起揍一頓!

-這幾天兄弟們差點沒衝一中去找你,還好淩哥攔住了。

-說我們會被保安吊起來打,操,怎麼就這麼凶了?

除了中二兮兮的聊天氣泡,撲麵而來的還有一連串的表情包。

薛白樂了,打字回道:晚自習怎麼都在玩手機?

-這不是還沒上課嗎?

-我們月考也考完了,周日出來玩啊!

-淩哥和瞎子他們約了,但還沒決定要去玩什麼。

薛白問:什麼時候約的?

-就你不在的這幾天,瞎子也同意了。

-這不是上次桌遊館打下的革命友誼嘛。

薛白覺得挺有意思。

這位不說話的酷哥居然也會同意出來?

薛白一笑,打字:你們打算去哪?

-沒想好,密室逃脫怎麼樣?

-彆吧,我每次都解不出來。

-有薛哥在,咱不怕啊。

-那還不如去鬼屋嘞?

-鬼屋多沒勁,沒呆兩下就走完一圈了。

一群人在群裡討論了半天,也沒決定好要去哪,最後還是薛白提議:鬼屋主題的密室逃脫怎麼樣?

城中心的商業廣場最近新開了一家密室逃脫,各種主題的房間都有,團購軟件上人氣最高的就屬一個,名為“驚悚”的恐怖主題。

聽說裝修特效和它的名字一樣,要麼出不來,要麼出來的就沒有腿不軟的。

-好啊好啊。

-我覺得行!!

薛白:嗯,那到時候見。

退出社交軟件,微博正好推送出一個沙雕視頻,薛白點進去,看完順手給顧揚轉了過去。

薛白:【來自微博的分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圖片]】

薛白:同桌,你快看。

顧揚當即回了一個“?”。

他沒搞懂這人明明就坐在自己旁邊還要用qq發消息的操作。

“苦瓜腸,新出的,大家嘗嘗!”

汪洋洋又帶了一袋奇奇怪怪的零食,放好書包,一人分了一根。

“薛哥,揚哥。”汪洋洋慷慨的在他們的課桌上放下一大把,打商量道,“過一段時間的那個漫展,你們一起來唄!我們出團片,缺兩人,我思來想去,還是你們倆最合適。”

“……”

“又高又帥身材又好,走出去畫風跟動漫裡出來似的,眼神都移不開的那種,真的。”

這話薛白聽得很舒服:“繼續。”

“人群中最顯眼的,裡的男主角,萬人迷……說不出來了,反正超帥就對了!”汪洋洋又抓了一把苦瓜腸,點開相冊,“就這兩個角色,真的特彆適合你們。”

圖片上的兩個動漫角色,一個解開了襯衫的第一顆扣子,拉下領帶,揚起下頷,笑得張揚;另一個身穿西裝,麵上沒有什麼表情,眉眼冰冷,手上握了一柄日本武士刀。

“我們團還差兩個人,薛哥,揚哥,去唄,一次,就一次。”

薛白拆開一根苦瓜腸,咬了一口。這苦瓜香腸絕對清熱解火,甚至還能咬到一點苦瓜粒,而且非常苦,苦得眉毛都擰成了一團。他還是這一句:“我同桌去我就去。”

汪洋洋將眼神移向顧揚,一臉期待。她早就在心裡打好了腹稿,做了萬全準備,顧揚說什麼她都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接一句。

然後,顧揚看了眼圖片,說:“哦。”

“……”

“………”

“哦”完之後沒下文了。

汪洋洋等了一會:“然、然後呢……?”

顧揚說:“之前薛白和我講過。”

“我答應過了。”

汪洋洋:!!!

沒想到看起來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揚哥比薛哥還要好說話,一句話沒多說就同意了。汪洋洋又抓了一大把苦瓜腸:“謝謝你揚哥!你太棒了!代表全世界說一聲愛你!”

“誒誒,收回!”薛白將那一把苦瓜腸塞回汪洋洋的包裡,“你!最後一句收回,這句話隻能我說。”

薛白轉向顧揚,揚起眉毛,半分玩笑,半分認真的說:“小哥哥,全世界最愛你。”

算不上情話,顧揚一怔,耳朵有點紅:“……”

汪洋洋一臉姨母笑的蹦躂走了,薛白看起來心情很好,拿卷子時還哼起了歌。

“我很高興,小哥哥。”

薛白含了一顆薄荷糖,去掉嘴裡的苦瓜的味道,又撕開一顆,遞到顧揚的麵前,一笑:“能和你一起去,太好了。”

窗外是滿天星河,乾淨純粹,甜膩膩的草莓味環繞鼻端,顧揚連著糖紙一起接過,指尖與指尖觸碰了片刻,溫熱的,柔軟的。

評講試卷的兩天反而是最輕鬆的兩天,不用上新課,作業也不多,該惆悵該難過的周四都發泄得差不多了,周五,即將迎來周末,又是頂嗨的一天。

“哎哎哎,你們周末什麼安排啊?”

放學後,沈奇正留下來值日,教室裡還留了幾個人。

“學習唄,這次考炸了。”

“我也是……哎。”

沈奇正自己考的也一般,但奈何心態好,彆人比不過,樂嗬嗬的補刀:“大家不要沮喪啊,半期考期末考都是全市聯考,聽說更難。”

汪洋洋也慢吞吞的沒走,帶了卷軟尺:“薛哥,揚哥,量下尺寸唄,我回去改衣服。”

“行。”薛白放下東西,張開手臂讓汪洋洋量。

沈奇正掃地無聊,哪都想插句嘴:“改衣服?什麼衣服?”

汪洋洋記下數據,說:“薛哥和揚哥答應漫展幫我出角色了。”

“你還有這技能呢?”

“嗯,自己改比較貼身,角色更還原點。薛哥,揚哥,到時候再化點妝,可以嗎?”

薛白點頭:“沒問題。”

顧揚有些為難的皺皺眉頭,但沒出聲。

“不用擔心啊,我們妝娘帶的妝品都是正的,隻化一次,不會過敏長痘。”

薛白量完,輪到顧揚,量尺寸難免有些接觸,和汪洋洋靠得近了,顧揚十分抵觸,想推開,但他忍著,沒有表現出來,隻是有時候動作會不大自然。

薛白注意到了顧揚微擰的眉頭,不動聲色的奪過軟尺:“我來量,我來量,洋洋,你教我下。”

與薛白的接觸,顧揚明顯放鬆了許多。

薛白將軟尺圍在汪洋洋指示的地方,報一個數字,汪洋洋記一個,量到腰圍時,不知薛白是不是故意的,繞到顧揚的身後,兩隻手環在他的腰上,將標尺移到前麵。

看過去,仿佛薛白在從背後抱住了顧揚。

“小哥哥。”

“嗯。”

薛白磨磨蹭蹭的,手臂擦過顧揚的腰間:“你幫我看看前麵的數字,我看不到。”

這個動作很曖昧,能感受到耳後的呼吸,還有耳畔處怦然不已的心跳,隔著毫厘,全都彙在了一起。

顧揚低頭,身後不安分的那個人又緊了緊手臂,他握住薛白的手腕,手心有點出汗。

顧揚說:“你彆動。”

薛白環累了,將下巴抵在顧揚的肩膀上,問道:“為什麼?”

顧揚看了眼標尺上的數字,告訴汪洋洋,然後轉頭,說:“會抱到。”

顧揚說話簡潔明了,沒有絲毫拐彎抹角。

薛白笑吟吟的,輕聲問:“可以嗎,小哥哥?”

“……”

有風吹過,教室後半掩著的門“砰”的一聲,被風關上。

心中翻湧起無數次的心動,全都融在穿堂的晚風裡。

“臥槽這什麼妖風?!”沈奇正剛把黑板槽裡的粉筆灰堆在一起,就被吹得四處飄散,霧蒙蒙的一片。

顧揚與薛白對視了幾秒,一點一點的,鬆開了手。

兩帥比當著自己的麵在基,一旁的汪洋洋再也克製不住自己,嘴角瘋狂上揚,沒忍住跺了好幾次腳,意識到自己失態之後,連忙捂住嘴,喉嚨裡發出嚶嚶嚶的聲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正好最後一個數據也記完了,汪洋洋也忘了拿回軟尺,頭也不回的拎起包跑了。

薛白:“?”

薛白:“她怎麼了?”

“咳咳。”沈奇正逃到後排,捂住口鼻,拍掉沾在身上的粉筆灰,“不知道啊。”

磨蹭幾分鐘,沈奇正也差不多掃好地,提了垃圾袋,和薛白顧揚一起走下樓。

在校門口和沈奇正分開,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回宿舍的路上,薛白隨手搜了一下汪洋洋讓他們出的這兩個角色。

是一部近幾年高人氣群像動漫裡唯一一對官方認證過的cp。

薛白將找到的劇情梗概讀出來給顧揚聽:“狐田陽一是一隻妖怪,九尾狐妖,每隔十年會在人世間換一重身份,為了不讓人類發現他是妖,也為了尋找他等了多年的愛人——秋道花溪。”

“等待千年,終於相遇,但秋道花溪卻早已墮入輪回,一點也不記得他。”

薛白笑笑:“我們要出的角色,是一對。”他觀察顧揚的神情,說,“剛剛答應得太快了。”

出什麼角色對顧揚來說沒差,顧揚沒什麼感覺:“都行。”

宿舍區正好開進去一輛送桶裝水的三輪車,保安打開伸縮門,他們不用刷卡,跟著三輪車一起走了進去。

薛白突然問:“那你呢,小哥哥。”

顧揚:“什麼?”

薛白又問:“你對男生之間的觸碰……會抵觸嗎?”

“?”

“像這樣。”

薛白抬起顧揚的手,伸出食指,輕碰在他的指尖之上。

然後,又將手指慢慢的插入指縫中,指尖緊貼著顧揚的手背。

十指相扣。

不是第一次牽手。

但薛白卻是頭一次,有了點緊張的感覺。

他試探性的將手指往下摁了摁,纏住了顧揚的手指。

顧揚的手臂明顯的僵了一下。

薛白經常打籃球,手上卻沒有像彆的男孩子那樣留下繭子,指腹和掌心很軟,還有些微微涼,輕輕握著,就像在觸碰一捧初冬新雪。

天還沒黑全,路燈一盞盞被點亮,暖橙色的燈光同天邊殘留的天光交纏,天空變得很美。

薛白笑笑,鬆開手:“不能接受嗎?”

“……不是。”

薛白玩笑道:“那就是能接受了?”

“……”

顧揚的喉結躥動了一下。

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衝出來,很吵,很喧囂。手心的觸感尤在,一次又一次的觸碰,一次又一次的突破底線,他的每一分接受與靠近,都在近乎偏執的告訴他自己——

薛白這個人,是不一樣的。

將會不一樣的存在於他心裡,還有他今後的人生裡。

早就離不開,逃不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存稿,明天還有一章,抱歉啊,這麼多時間隻碼了這麼一點點。)

(本來不想申榜的,結果點取消的時候沒辦法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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