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27章(2 / 2)

死對頭他超甜的 炸毛冰 20148 字 6個月前

“小朋友就要有小朋友的樣子,吃點零食,彆整天隻想學習,嗯?”

“……哦。”顧揚對零食沒什麼興趣,默默拿起包,準備走出去。

“再等等。”江初叫住他,“剛剛看你吃了兩顆薄荷糖。你以前不是不愛甜食嗎?”

“……”顧揚說:“變了。”

“嗯,你是變了。”江初給了顧揚一袋子糖,“喜歡這個?”

同一個牌子的薄荷糖,新包裝,又添了幾種不同的水果口味,味道混在一起,清甜又好聞。

顧揚說:“不是。”

江初了然一笑:“他喜歡?”

“……”顧揚的指尖擦過包裝袋的鋸齒,許久,點了下頭,“嗯。”

關於顧揚的事,江初基本上全都清楚,包括他的性取向。

顧揚很早熟,早早的就知道自己和旁人有些不大一樣,但他沒有隱瞞,大大方方的承認了,顧揚的父母並未反對,態度積極。

想到這,江初歎了口氣。

江初十分自責在自家表弟需要他的時候身在國外,沒有辦法及時趕過來,隻能在事後儘全力的幫他。

他靠在書架旁,雙手抱在胸前,目送顧揚出去:“下周還來麼?”

顧揚摘下鞋套:“來。”

江初很欣慰,已經有將近半年沒有聽到顧揚主動說出這個字。

“還是周六?”江初問道。

“嗯。”顧揚應了聲,關門走了。

公交在漸漸駛離,車裡沒什麼人,就顧揚一個。

這裡遠離市區,很長一段路甚至都看不到什麼房屋,也沒有設置公交站牌,沿路是一片稻田和遠山,此刻的天還未黑全,半片天空還噙著晚霞殘留下的光芒。

晃晃悠悠了一段時間,到站下車換乘,轉第二趟車時,天已經完全黑了,公交車裡都開了燈。上車的第一眼,顧揚就看到了薛白。

這個**也坐在同一輛車裡,在最後麵靠窗的位置上,耳朵裡塞了根白色的耳機,手肘撐在窗沿,偏頭在看窗外的風景。

“刷碼成功。”公交車前端響起了字正腔圓的機械女音。

有人坐在了薛白前麵的位置上,他抬頭,看見了一顆帥氣冷漠的後腦勺。

“小哥哥。”薛白將耳機一把拆下,雙手勾住前方的椅背,一笑,“好巧啊。”

這地離學校十萬八千裡,就一輛公交車能到,回去還要再坐四十多分鐘的車,能在這麼遠的地方遇上,確實很巧。

薛白說:“我姐讓我去幫她取材料,就發了個地址給我,誰知道這麼遠。”

“剛剛這車都開到城鄉結合部去了,還拐了兩道山彎。”

他的嘴裡含了糖,草莓味,說話時整個人都是甜的。

薛白隨口問了句:“小哥哥,你去乾什麼了?”

顧揚語氣平淡,回答道:“看病。”

薛白自然知道顧揚說的是什麼,微微一笑,正想說話,公交車突然來了一個急刹,整個車身頓時停住。車內所有人的身體猛的向前一傾,又被慣性給硬生生甩了回來。

薛白和顧揚本就一前一後的靠得很近,一時沒穩住,兩個人直接撞在了一起。

無意間,薛白吻上了顧揚的耳朵。

嘴唇輕輕的在耳後觸碰了一下。

一觸即離。

薛白和顧揚皆是一愣。

薛白連忙往後退了一點,眼神看向窗外,試圖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

耳後的柔軟的觸感仍舊殘留著,顧揚的耳廓一點點紅了:“……”

誰也沒說話,氣氛有點尷尬。

這一次,真的曖昧過頭了。

“怎麼回事啊?”

“怎麼突然停車了?”

“前麵怎麼了?”

司機在第一時間下車查看,有幾個看起來趕時間的乘客起身圍到車頭,還在車內不斷催促。

路口被堵,公交車身後響起成片的喇叭聲。

每個人要麼急躁,要麼佛係的玩手機,沒人回頭,注意到坐在車廂最末尾的兩個少年。

“哈……哈哈……”半晌,薛白乾笑了兩聲,打破沉默,“你去了,那很好啊。”

“……嗯。”顧揚點了下頭,耳朵還是紅的。

公交車停了之後就沒再動過,司機上來讓乘客們全都下車等下一輛,接著就又下車,聯係相關人員去了。

這拋錨的地方挺蛇皮的,距離上一站和下一站都差不多的距離,不論往前還是往後都還要再走上很長一段時間。

顧揚本來想叫一輛滴滴,但薛白摁住了他的手,問他:“一會有急事嗎?”

顧揚:“沒有。”

“那……”薛白,“走一會?”

顧揚想了想,答應道:“好。”

天邊銜了幾顆星子,路燈明晃晃的點亮腳邊的空地。路邊的小攤都開了,一家連一家,飄出香味來。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路上,薛白帶著耳機,解開了外套的拉鏈,白色的耳機線垂在胸前,幼稚兮兮的在人行道的格子上跳著走。

沉默了一路。

薛白停下來,踩在人行道與草坪相接處凸起來的那塊邊沿上。

顧揚在他前麵走著,路燈把他的影子拖得很長,然後變短,又變長。

薛白抿了抿唇。

“小哥哥。”他突然喚了一聲。

顧揚回頭:“?”

薛白問道:“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這個問題和剛剛發生的事沒有一點關係,聽起來就像是隨口八卦一下。

顧揚:“什麼?”

薛白從邊沿上跳下來,一步跨到顧揚的身邊,雙手抱在後腦勺上,和他並肩一起走。

“就是喜歡的人呀。”薛白說,“我覺得這種感覺很神奇。”

“會忍不住想要盯著那個人看,在某個瞬間,會覺得,這個人怎麼可以這麼好啊,忍不住想要伸手抱抱他,想知道關於他更多的事。”

“很傻吧?”

“有的時候也會覺得,我和他不應該保持這樣的關係。”

薛白彎彎眸子,笑了:“或許也可以一起滾個床單試試?”

顧揚:“……”

薛白還在笑嘻嘻的沒個正型,耳機垂下半邊,掛在脖子上。

顧揚:“你有喜歡的人?”

薛白看向顧揚,眼裡有光:“有啊。”

顧揚明顯的卡了幾秒:“那你……說了嗎?”

“不敢說,怕嚇到他。”薛白嘻嘻道,“講真的,我這麼帥,能被我喜歡,他運氣真好。”

難得正經一點的話題,又被薛白拐得毫無邊界。本來剛蹦出來的一抹沮喪和不爽瞬間被拐偏到了彆的地方。

“……德行。”顧揚不大想理他,加快步伐走了幾步。

“走慢點啊小哥哥。”薛白追上顧揚,“是真的會被嚇到。”

薛白小心翼翼的試探:“講道理啊,我要是在某個早上突然告訴你,我喜歡你,你會不會被嚇到?”

顧揚的腳步頓了一下,沒回答。

街旁的綠燈閃爍幾下,變紅了。

薛白沒將話題繼續下去,摘下一邊的耳機,遞給顧揚:“聽歌嗎?”

月亮是黃色的,像梨子皮一樣的顏色,月光跟著晚風一起拂過的時候,很輕,也很暖。

耳機裡在放歌,薛白喜歡的歌和他表麵上看起來不大一樣,聽的都是溫柔的音樂。

一首歌結束,耳機裡有一會短暫的留白。

紅燈跳回了綠燈,一輛電動車從人群中經過,“滴滴”的摁響喇叭。

顧揚回答了剛剛那個問題:“不會嚇到。”

“嗯?”薛白看向他。

鋼琴調調徐徐從耳機裡飄出來,顧揚說:“你告白的話,不會嚇到。”

“為什麼?”

顧揚頓了頓,沒回答,主動問道:“你……會不會?”

“我啊。”薛白把音樂的聲音調小了些,笑笑說,“我也不會。”我巴不得有這麼一天。

後半句,薛白是放在心裡說的。

他看著顧揚的側臉,心裡漲漲的。

顧揚走在他的身邊,手背總會在不經意間擦過他的手背。分明隻是一瞬間的觸碰,心裡卻像鑽進了最蓬鬆的那朵雲裡,一下子就會軟得不可思議。

真好啊。

他的小哥哥,真好啊。

隻要在他身邊就很好。

“昨晚我喝醉了,你不要介意。”薛白提到了昨晚的事。

薛白宿舍的床比彆的宿舍稍微大點,但躺了兩個男孩子,還是覺得擠,隻能呼吸貼呼吸的緊緊挨在一起。

薛白醉了酒,完全不記得自己乾了些什麼,第二天起來時才發現,自己和顧揚一起睡在一張床上……

他依偎在顧揚的懷裡,顧揚的手牢牢的環著他的腰,將他護著。

這姿勢比任何時候都要近,抬眸就是顧揚的臉,能清楚的看到他額角上的那塊疤,和插了一根透明管的耳洞,甚至能聽到顧揚的心跳聲,感受到透過衣料傳遞過來的體溫。

晨光透過窗簾灑了進來,白亮透徹。

顧揚睡得淺,薛白微微挪動了一下身子,顧揚就醒了,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下意識的把薛白護得更緊,另一手手指淺插進他的發絲中,摁在自己的胸口。

“乖啊……”

半分無奈,還有半分寵溺。

……犯規啊。

薛白想不起來昨晚自己到底乾了什麼幺蛾子,也不知道顧揚為什麼會用這聲“乖”來哄他,聽著心裡卻是暖的。

他沒再動,就隻是悄悄地往顧揚懷裡靠了靠,然後又悄悄地伸手,抱住了顧揚。

“沒事。”顧揚說。

“真沒事?”

“沒事。”

“其實我今天早上就想問你。”薛白說,“那以後...還有機會一起睡覺嗎?”

顧揚猛的看了薛白一眼:“……?”

“不是,那個,小哥哥,你怎麼這個表情,你不會想成彆的了吧?”

“……”

薛白解釋道:“睡、覺,穿睡衣蓋被子閉上眼的睡、覺。”

“我這麼純潔,是那種會在大馬路上開黃腔的人嗎?”

顧揚:“……”

你不是誰是?

“所以啊。”薛白又突然問道,“你有喜歡的人嗎?”

越往前走,離城區越近,周圍的行人也漸漸變多了,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似乎隻有他們兩個是悠閒的,連著耳機,小聲的說著話。

手背又一次在無意中觸碰到,連著方才耳後的觸感,一起陷了進來。

顧揚將手放在薛白的後腦勺上,指尖淺淺插入發絲之中,輕輕的揉了一下。

薛白永遠也不會忘了這一個晚上,這個從來不苟言笑的人,撫摸了他的頭發,看著他,眼裡噙了從前從未見過的溫柔,對他說:“有啊。”

顧揚也是。

明明是一個倒黴透頂的無聊的夜晚,多年後再提起時竟是誰也沒有忘記過。

他們一起插著耳機,走過紛雜煩擾的街頭巷尾,經過各色人群,偏過頭時,對方依然站在自己的身旁。

那一刻,所有的情緒全都落在了這片廣袤無垠的夜空裡。

作者有話要說: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我感覺我自己都變得不正常了。

隔壁那篇電競文,有瓜,微博也有瓜。

我不會再寫文了。

我是個看書寫文容易被影響的人,會想去模仿喜歡的文,喜歡的文字。

一開始有人說我那篇抄襲,我覺得我沒有,我覺得我在很認真的寫好一個我想寫的故事,想寫一個我喜歡的人設。可是那天之後,好多人過來說我,“你抄了”,“劇情和awm一模一樣”,“我對你很失望”,我開始懷疑自己。後來他們把調色盤做出來了,看得我自己都懵了,連我自己都信了,我蒙了,我抄了……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我沒等網站的判定,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當晚,我傻乎乎的承認了,在微博道歉了,也封筆了,然後我迎來了更多的質疑和指責。

後來冷靜下來,做了個反盤,又因為害怕再度被罵而不敢發出來,我真的真的不想再經曆一遍被千夫所指了……我好慫啊……

這篇文有人說抄襲了《偽裝學渣》,聽說盤也做好了,等著到時候錘我,我覺得……應該沒有吧……看到這邊了,真的有嗎……

我現在已經沒辦法自主判斷了……我已經不知道怎麼辦了。

(我知道我寫出了這段話以後又要被罵,但我不會再看評論,不會再看微博,也不會再有所回應了。)

(這章原本是8.2發的,這邊這一段原來是一段劇透……自己打自己臉了就刪了………………臉已經腫了……說過的話躺平任嘲,我背。)

我真的已經懵了……

反盤和道歉都在微博,可能沒什麼用……但是這是我最後的尊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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