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深” 拎到了什麼尾巴(1 / 2)

臣好柔弱啊 馬戶子君 9729 字 6個月前

“不是嫌朕見你見少了?”

“什麼?”寧如深愣住,心口悸了下。隨之而來的還有大片茫然:

又是誰在造他的謠?拾一?

不對,拾一現在夜夜生鴿,回不到禦前了。那會是誰……

李無廷已經合上門走過來。

他停在寧如深跟前,偏頭端詳了兩息:

“同朕幾日未見…掰了?”

“……”

原來是這個——!

寧如深吸氣,“不是,那是臣……”

他話一開口,突然止住:等等,他忘了。李無廷還不知道他已經知道小煌文主角是誰了。

難怪看不出他應付的托辭。失策…!

李無廷低眼,“是什麼?”

寧如深又將話咽了回去,“是臣…在直抒胸臆。”

李無廷就輕輕哼笑了聲,隨後打量著他一頭散落的烏發:

“都幾時了,還未束發?”

“馬上了,馬上。”

“你自己束?會束嗎。”

寧如深本來是想叫杏蘭進來,一聽這話不禁躍躍欲試,“會吧。”

他說著抬手撈起頭發。

素色的袖口從他肘彎滑落,露出兩隻白皙漂亮的胳膊,烏發纏著細腕,在動作間門晃過李無廷眼前。

眼睜睜的,就看順好的毛又炸開了。

李無廷,“……”

寧如深殫精竭慮地束著頭發。

一雙手抬得酸痛,他剛甩了兩下,一隻大掌便啪一下握住了他撲騰的胳膊。李無廷托著他酸軟的手:

“這點力氣,瞎折騰什麼。”

掌心的溫度灼得他一顫。

寧如深定了定神,“臣在夢裡,能翻八十個跟頭。”

李無廷輕聲,“不然怎麼說是夢裡呢?”

“……”你可以不那麼直白的。

他正想叫杏蘭進來,胳膊忽而被李無廷扒拉到一邊:

“行了,把你那爪子拿開。”

“?”

一隻手將他拎去了凳子上,“坐好。”

寧如深驚得腦中一炸,“…陛下??”

身後的人已撈起他那頭烏發,輕拽了兩下,“不是嫌朕冷落你了。”

寧如深張著嘴:……

所以這是,給他順毛來了?

能讓天子束發,他大概也是第一人了。

案前就是一麵鏡子。因今日及冠,木梳、發帶都放在了一邊。

寧如深坐著正好到李無廷腰間門。

他望向跟前的鏡麵,就看身後玄色銀邊的腰帶下,垂了一枚瑩白的君子玉下來。李無廷寬大的掌心挽過他的頭發,烏黑的發絲滑過那指間門的薄繭。

束發間門,指節偶爾擦過他脖頸。

寧如深盯著那手掌,話本裡的隻言片語又驟然浮出腦中:珽君的大掌……

他趕緊一閉眼:臟東西,退散!

身後,李無廷攏起他一頭長發。

一截白皙的後頸露了出來,漂亮的弧線一路沒入微拱的後領口下。

脖根處還浮了點淡淡的紅,如春梨嫩蕊般。

李無廷垂了下眼,又幾下將頭發髻好,從旁抽了條天青色發帶束上,撤了手。

寧如深扭頭,“束好了嗎?”

青色發帶垂下。他仰來的臉上還透著薄紅,像是從青澀初入成熟。

李無廷頓了瞬,“好了。”

寧如深起身摸了摸,“謝謝陛下。”

“你那爪子,”李無廷看去,“彆扒了。再扒就又炸開了。”

寧如深乖乖收手,“喔。”

·

吉時將近,兩人出了屋門。

門一推開,寧如深才看隨行的侍衛、宮人和寧府的下人們都跪拜在院外。

“都起來。”李無廷淡淡,“去做準備。”

一群人這才呼啦散了。

杏蘭小心地躥到寧如深身邊,一抬頭發現人已經束好了發,不由驚訝:她家大人什麼時候會自己束發了?

但……杏蘭又瞟了眼一側的帝王。

她壓下一些驚世駭俗的猜想,總不能是陛下束的吧?

去到前院,眾賓客已經到場。

大概是因為有天子駕臨,一群人相當安分,尤其平時上躥下跳的耿犬,這會兒靜如一隻鵪鶉。

寧如深一眼望去,感歎:省心。

他去將季劼迎進府中,入了禮堂。

禮堂前方除了正賓位,還有給父母親長留的位置,寧如深一過去就看李無廷立在那裡,著一身正禮玄裳。

他朝人瞅去:前排觀禮?

李無廷睨來:當朕是你?

“……”

等季劼走過去自然地同李無廷行了一禮,寧如深才若有所悟:他“父母家屬”位空置,李無廷應該是以天子之尊頂上了這個位置。

第一大儒為正賓,當朝天子親臨觀禮。

寧如深這場及冠禮可謂盛譽空前。

應邀來觀禮參宴的賓客站在堂屋兩側,一時間門驚歎又羨慕。

樊宛站在觀禮隊伍中,張望著感歎,“本以為由季老行冠禮已經榮譽至極,沒想到還能在這裡看見陛下。”

他旁邊站的正好是耿硯。

耿硯眼神木然,“正常。”

樊宛轉頭:???

兩人說話間門,前方寧如深已次加服:裡著白色絲衣,中為緋紅吉服,外披一身輕薄的鎏金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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