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血液被抽取,青辭大驚,恨恨的瞪向寧安,他抽取血液並非單純的血液,而是摻雜著血脈之力的金色血液,他是如何做到的?視線落在那鞭子上,“這是血色靈蘼花製成的鞭子?” “真是聰明的小蛇,猜對了。否則怎能抽取含有血脈之力的金色血液。”寧安咧嘴,極開心。 青辭閉目,心神沉入體內,意識包裹自己的血脈,全心的抵抗著血脈之力被抽取,血脈之力對妖族來說極為珍貴,蘊藏血脈之力的血液以普通手段很難得到。妖族平時打鬥動不動就鮮血淋淋,流出的血液隻是普通血液,其中的血脈之力早就被體內血脈自動收了回去,不及收回的也會在離體的那一刻逸散,這類血液沒有特殊方式是無法抽取保存。 靈蘼花果然厲害,它洗練靈魂的作用被周知,可顯然,修真界對這花的了解太過表麵,尤其是血色靈蘼花,修真界幾乎沒有聽說過。 寧安皺眉,看著麵前被困住的小蛇,麵色凝重起來。 “怎麼了?” “抽不動了。”寧安臉色難看道:“這小蛇竟然能控製她的血脈,抵抗我的入侵。” 夏祈眉頭一皺,看著還在和秘境陣法碰撞的血色靈蘼花,道:“再加大力度,要快。” 寧安點了點頭,剛想分神入鞭子,突然間秘境的陣法法力大增,將血色光芒抵了回去,血色靈蘼花的光芒黯淡了不少,寧安臉色一下子漲的通紅,緊接著慘白。 強橫的元嬰期威壓撲麵而來,夏祈和寧安紛紛吐血倒地,若非有那陣盤相護,還不知會怎樣。 沒有防護的青辭腦袋一歪,啪嗒落在地上,暈了過去。 一白色仙裙,麵容聖潔,仙氣飄飄的女子從秘境頭頂打開的通道降落在秘境之中,眼神掃過,未有任何驚訝之色。 跟隨她進來的是一青色玉,其上躺著一個白衣的俊秀男子,麵容和夏祈以及寧安極為相似。 “你沒有上當?”寧安握緊鞭子,掩飾住驚慌,色厲內荏道。 白衣仿若仙女的正是柳翩翩,她理都不理那兄弟兩人,而是對著躺在玉上的俊美男子柔聲道:“阿睿,等了這麼就,很快你就會醒來的。” “睿哥,睿哥,”兩兄弟的母親驚訝的望著那男子,凶狠的瞪著柳翩翩道:“他怎麼了?你對他做了什麼?” 柳翩翩抬手掃過,一道勁風抽向女子的麵部,夏祈忙調動陣盤之力,堪堪擋住了那攻擊。 “你不配叫他睿哥。”柳翩翩眼神如刀對著那女子恨聲道:“祈寧,你看看你現在這副人不人妖不妖的模樣,從你嘴中吐出他的名字都是對他的玷汙。” “你住口。”寧安驚怒。 “母親!” 祈寧垂著腦袋,好一會肩膀開始顫抖,笑聲傳出,越來越大,笑著笑著眼淚亦流了出來,整個空間花香彌漫,她表不複之前焦躁,反而平和下來,一如柳翩翩第一次見她的時候: “柳翩翩,我確實很厭惡自己這副怪異的模樣,每每夜恨不得去死。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去死嗎?”祈寧也不想聽到對方的回答,仍然自顧自的道:“因為我不甘,我不相信與我心意相通的丈夫真的會對我不聞不問,甚至上了我們的仇人。” 柳翩翩麵色不變,眼神沉下來。 見她如此,祈寧似十分愉悅,“如今看到睿哥這幅模樣,寧願沉睡不醒,也不願麵對你,虧你還像個跳梁小醜一般,有意無意放些假的消息進來,就為了刺激我?真的很可笑。” “你住嘴!”柳翩翩抬手,排上倒海的攻擊向著祈寧三人攻來。 一白一紅兩道光芒交疊護在麵前,牢牢的抵擋著那攻擊。 “柳翩翩,看看你自己,還記得你之前什麼模樣嗎?你以為表麵裝得再像飄逸不掛懷的仙人之姿,就能和睿哥相配?就能掩住你腐朽的靈魂嗎?”祈寧眼中閃爍著光芒大聲道:“我雖模樣變了,但靈魂沒變,睿哥永遠不會舍棄我而上你。” 夏祈和寧安憋得臉色通紅,已經快要抵擋不住時,突然那攻擊停止了加大的力道。 隻見柳翩翩不可置信的望向祈寧的方向,祈寧手中托著一朵白色靈蘼花,小巧精致,卻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如同腐朽血腥中的聖潔救贖。 “你怎麼會養出靈蘼花?為什麼還是白色的?為什麼?”柳翩翩驚叫,這一刻的她徹底的撕去了表麵的聖潔不染塵,瘋癲大叫道。 祈寧輕笑道:“對啊,為什麼是白色的呢?靈魂純粹溫和會孕育出白色靈蘼花,而沾染了怨恨的靈魂則會孕育出暴虐的血色靈蘼花,你以夏侯一族的怨恨培養出血色靈蘼花,又將我這血之軀當做養料,還會不斷的傳出你和我丈夫如何恩的消息,不就是為了毀掉我的靈魂,讓我以怨恨滋養這朵花麼?可惜啊,處地獄,我依然養出了白色靈蘼花,夏侯睿的祈寧一直沒有變,我才是配得上他的人。” 柳翩翩忽然低垂下眼簾,再睜開已經恢複了冷靜,哼聲道:“你很厲害,借助夏侯一族的血液,竟能自己喂養出一朵白色靈蘼花。可證明了靈魂未改又如何?我的目的從來不是你,毀掉你隻是順便而已。” 她突然轉頭,臉上表再次變得溫柔起來,輕聲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喚醒阿睿罷了。等他再次醒過來會脫胎換骨成為一個全新的夏侯睿,我會陪著他,和他一起重現夏侯一族榮光。” “你閉嘴!你憑什麼說這種不要臉的話,明明是覬覦夏侯一族的血脈,也不看看你配不配擁有。”寧安早就按耐不住,破口大罵道。 柳翩翩臉一沉,轉眼不知又想到什麼,冷笑道:“配不配不由你們說了算。你們兩個崽子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份?沒有我放水,你們能來到這裡?” 夏祈麵色陡沉,道:“你早已知道我們的份?也早就知道我們的打算,那麼棲棲和悅兒呢?你是故意將玉牌至於她們體內,又故意泄露了線索?為什麼?她們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嗎?” “哼,她們那遺傳自父親的低廉血脈怎配做我柳翩翩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