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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一言不合還上臉了。”
魏遲瞪了他一眼,又換了個思路問:“那什麼是行?什麼是不行?”
“厲害點的……少說半個時辰吧。而且你們這年少氣盛的,肯定不能跟老夫老妻一樣啊,一晚上好幾次也是正常的吧。”
“那一般……幾次是正常的?”魏遲小心翼翼地問。
“那還用問,你自己沒感覺嗎?”紀臨陰陽怪氣。
“我就是問問,又不是找你求醫問藥的。愛說不說,不說拉倒。”魏遲見狀要走。
“我又沒成婚,你問我我問誰去啊?”紀臨翻了個白眼,“不過上次在書院裡,經常聽見那幫去鼓樓街逛青樓的小子們說,遇上好時候了,五六次也是有的。”
“你還說彆人,你不也經常去鼓樓街嗎?”
“我去鼓樓街乾什麼正經事,你魏大公子難道不知道?”紀臨一甩杆子將馬毬砸到他身上,“最近成了婚,想找你去摸一把牌也找不到人,你小子不會真的開始讀書了吧?怎麼,你看得莫不是那種偷香竊玉的寶鑒?”
魏遲也不惱,若有所思地問,“這種書真的有用?”
紀臨老臉一紅:“魏長淵你知不知羞啊,青天白日下想什麼呢?”
魏遲冷笑一聲:“總比你朝思暮想看得見摸不著的好點吧。”
“滾你大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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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遲剛一到西院,吉光便使人傳了晚膳。
誰知魏遲磨磨蹭蹭地走到房門前,形跡可疑地將雙手背在身後,鬼頭鬼腦地往裡麵探頭:“這麼早就用膳麼?那我先去書房溫書。”
說罷剛要開溜,被吉光一句話抓了回來:“慢著。”
吉光走上前去打量了他一遍:“眼下就要傳膳了,等膳後再溫書也來得及。”
魏遲頭也沒抬:“今日先生吩咐了一篇很難的功課,我現在就要去看看。”
吉光忙問:“什麼功課?”
“是尚陽賦。”魏遲脫口而出。
“幾日不見,都已經學到這一篇了。”吉光喃喃道,“這篇寫的極好,隻是我已有些不記得了,可否給我看看你的隨堂筆記?我也好溫故知新。”
魏遲遲疑了半晌,望著吉光亮晶晶的眼神,隻好猶豫地打開自己上學用的書袋……
吉光伸長了脖子,就著魏遲的手,小心翼翼地探出手去,從書袋裡找出魏遲的課本。除了幾本歪七扭八的書院課本和字帖,其餘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正在她納悶的時候,隻見魏遲忽然抱住書囊撒開丫子往自己的書房跑,邊跑邊喊:“你先用膳,我一會兒就來!”
還不等吉光反應,魏遲便一溜煙跑進自己的書房裡,將門牢牢關好,小心翼翼地往外觀察了一陣,又將耳朵附在門框上仔細聽了一會兒,確認沒人黏上來,他這才鬆了口氣。
魏遲撩起衣袍來,從褲腰裡抽出一本全無署名的書,翻開扉頁,赫然寫著豆大的四個字《竊玉寶鑒》。
魏遲臉一下紅了,迫不及待地翻開書,拿出從小到大從未有過的閱讀速度,一目十行地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