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人要是不(2 / 2)

可能在潛意識裡,鬱也所向往婚姻,就是像照橋夫婦那樣吧。

兩人既像戀人又像朋友,爸爸會陪著媽媽一起去逛花市,媽媽也會陪著爸爸出海釣魚。

崇拜著對方長處,在對方遇到挫折時候,從來都不會貶低,而是溫和鼓勵。

兩人處在同一個空間裡,即便什麼也不說,但在完成了各自工作間歇抬頭,一定會甜蜜笑著,默契而關切地捕捉到對方目光。

總之,鬱也是按照劇情準備戒指,他當初也沒想過五條會願意把戒指戴上。

但有一天,五條卻從對戒中抽走了一隻,並告訴他,隻要他答應他條件,他就會乖乖戴上戒指。

而那一個條件,大家也都知道了,就是要鬱也替五條竊取咒具,並打探出天元結界“門開”規律。

鬱也聽到這個條件,當時就有些生氣了——隻覺得,什麼嘛,五條悟這個家夥也做得太明顯了吧。

五條戴上戒指,表麵上是在向眾人示弱,像是放棄了抵抗,接受了兩家聯姻事實。

而他又不是不知道,憑著鬱也操縱著加茂枝一直在討好他態度,他驟然表現出親近模樣。

隻會給加茂枝一種錯覺,認為他努力打動了五條了,他們之間誤會消除,兩人又可以恢複到從前親近相處狀態。

為了維持住跟五條這一點珍貴,好不容易失而複得情誼,加茂枝自然什麼都願意為他去做啊。

可是,五條分明就是利用加茂枝這一點急切心甘情願,好徹底地擺脫他。

畢竟,加茂枝行動早晚都會敗露,而到時,他將注定接受審判。

五條想是,因著加茂枝父親緣故,他又會替加茂枝證明,前者是受了他蠱惑才犯下罪。

以禦三家過往案例來看,加茂枝並不會被判很重刑。說不定是被他父親送到國外,避避風頭就能夠回來了。

而五條自己倒是無所謂,反正憑他實力,禦三家向來拿他什麼辦法。

但是,在這之後,他跟加茂枝婚姻也就名存實亡了。

他便能趁機一舉同加茂枝解除婚約,同時,倘若加茂枝行動成功話,他還能獲得足夠情報,將他計劃推進一大步。

但五條傲慢地設想了這麼多,始終沒能想到,結果卻是加茂枝替他頂下了全部罪。

鬱也當時是又惱火又心累。

所以,他讓加茂枝做出頂罪選擇,就是為了儘快地達成與五條BE結局,結束攻略。

他心知攻略五條悟這個咒術界最強,讓人喜歡上他——絕對是一件既為難自己,又為難五條決定。

因此,還是放五條回去改革咒術界吧。

那這個戒指就不該出現在五條身上了。

五條是在炫耀什麼嗎?

炫耀他曾經利用加茂枝真心,達到了他自私目。

然後得意於他成功實現計劃,戒指就是他榮譽勳章。

鬱也十分不爽。

見著五條沒有回應他請求,鬱也索性自己伸手去拽。

可是他剛一觸碰到戒指,五條就像生怕珍貴寶物被搶走那般,警惕而恐懼地看著鬱也。

沒錯,五條那雙心碎藍眸裡,此刻浮現出一抹極輕恐懼,而後恐懼放大為絕望痛苦。

就像是要搶走穿行於沙漠中旅人,能夠拯救他生命最後一杯水。

但鬱也可不是那一個對五條言聽計從加茂枝。

他不需要攻略五條,不用再討好五條。對五條沒有了當初崇拜,甚至連那一點害怕,也漸漸在五條眼淚中轉化為了勇氣。

儘管五條一直在躲,但鬱也不打算放棄:“這個戒指你留著也沒用了——反正我們早就如你所願,已經解除婚約了,不是嗎?!”

又來了。

五條再一次感受到了,那股令他直不起腰,鋒利地砍在心頭陣痛。他顫抖著,連呼吸都變得格外困難起來。

趁著五條疼得發懵功夫,鬱也抓住了戒指,他用力地將手鏈拽斷,然後把戒指衝著門外,遠遠地扔了出去。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五條先是看了眼門外,隨即他紅著眼眶,無比受傷地望向鬱也。

鬱也被五條看得是莫名其妙:“我……”

鬱也話都還未說完,他被五條一把推開。

瞬間,五條便奔跑至庭院裡,他高大身形或站或蹲。像一條無家可歸流浪狗,翻遍了庭院裡各個角落,隻為了找回被鬱也扔掉那一枚戒指。

鬱也心中隻剩不解,還有一絲倦怠。

五條找戒指就隨他去找吧,鬱也出神地坐在緣側,思考著他被困入五條意識世界後種種表現。

再試圖聯係之前那一道提醒他聲音,想要到脫困辦法。

眼前突然多出一道陰影。

五條垂下眼眸,他緊抿著唇,脆弱而執拗模樣,讓鬱也莫名想到了10年前與他在加茂家相遇那一個五條。

“找不到了。”五條哀傷地看著鬱也,“你把我戒指還給我。”

鬱也突如其來冒出一股火氣,他抓著五條衣領:“五條悟!你是故意吧——可以,隻要你把我放出去,你要多少個戒指我都給你!”

五條任由鬱也拽著他,甚至他還柔柔地搭了一隻手在鬱也腰後。把人護著,生怕鬱也激動地跌倒。

他輕輕搖了搖頭:“我不要彆戒指,我就要你扔掉那一枚。”

鬱也是徹底抓狂了,而他在激動心緒衝擊下,說出了那一句直接把五條推入深淵話:“你真好煩啊——早知道……早知道當初跟我聯姻那一人不是你就好了!”

五條身體瞬間劇烈地顫了顫,他差一點連站立力氣都失去了。

一股腥甜鐵鏽味緩緩在他喉間漫開,五條嗓音,像是被粗糲沙石碾壓過那般沙啞。

他輕聲問著鬱也:“那你希望那個人是誰?”

“出了五服本家、禪院家——甚至你高專同學,對了,那個叫夏油傑……”

其實吧,鬱也腦海裡根本想不起幾個名字。他就是嘴硬,而夏油名字一出來,他就後悔了,立馬想咬掉自己舌頭,趕緊消了音。

畢竟這兩人他誰都不想選。

但鬱也還是不想在最後輸掉氣勢:“……總之,我隨便跟哪一個人結婚都可以,隻要那個人不是你就唔……”

像是再也不想聽到鬱也話語,五條伸手握住了鬱也脖頸。

即便他被鬱也傷人坦陳刺痛得眼前都出現了血色殘影,但他沒舍得用力。

而伴隨著輕微窒息感,鬱也被推著向後,背脊猛地撞到了和室拉窗。

在鬱也發出痛呼這一瞬間,五條欺身向前,低下頭,重重地咬住了他雙唇。

鬱也疼得一哆嗦,他想要掙紮,可五條緊緊地將他身體頂在了拉窗上。

濕滑舌尖撬開鬱也牙關,帶著想要掠奪一切絕望,五條凶狠地吻著鬱也。

但他過分愛意,隻會讓鬱也感到害怕。

鬱也故意放緩了掙紮,任由五條舌尖勾纏著他。隨即,他瞅準機會,報複似,一口咬住了五條。

五條發出一聲悶哼,但他硬生生地忍下了。

他放在鬱也脖頸上手,轉而強勢地捏住了鬱也下巴。

這一次,鬱也就連嘴巴都無法閉上。他墊著腳,隻能發出無助嗚咽,任由五條加深這個滾燙、令他因為窒息感而手腳酸軟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