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他怎麼連自己的(2 / 2)

虎杖神往地道:“加茂先生跟鬱也一樣,都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人——而且加茂先生他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溫柔,呆在他身邊,莫名就有種受到治愈的力量。”

虎杖自然是看不到,加茂枝被他這麼一誇,在他臉上的嘴巴都要氣歪了,他還自顧自地往下說著:“所以,怪不得鬱也和小薊先生都被加茂先生給吸引了——而五條老師,顯然對加茂先生也餘情未了嘛……”

宿儺又一次開口了:“加茂枝就是你之前提到的五條悟的未婚夫嗎?”

“對啊。”

“該死的六眼垃圾,他怎麼連自己未婚夫都管不好——成天叫人在外拋頭露麵、招蜂引蝶!”

虎杖抬手捂住自己的右臉,看著散步一般,雙手插兜,悠哉走來的銀發術師,尷尬地結巴道:“五、五條老師……”

五條悟笑眯眯的模樣,絲毫瞧不出現場抓包背後有人議論他八卦的不爽,他一隻手從口袋裡抽出來,在鼻子底下揮了揮:“悠仁,有沒有聞到什麼酸酸的味道?”

虎杖:“啊?”

五條悟同樣跨進淺淺的湖裡,伸手將虎杖拉了起來,以某種故意的,做作而甜膩的語調道:“沒辦法呀,我也很苦惱——但誰叫我的枝就是這麼招人喜歡呢?”

虎杖鬆開按在臉上的手,嗖地一下,那張氣歪的嘴便消失不見了。

*

而使用著小薊的馬甲,靈魂體狀態下的鬱也,以從未有過的速度,有驚無險地一路衝刺,飄回了當初梔被夏油傑綁架的現場。

儘管這棟彆墅已經被盤星教、高專,乃至咒術界的高層都派人來搜了個透徹。

甚至,在鬱也趕回的現在,仍舊能夠感受到正藏匿在某處的監視的視線。

得慶幸這夥人當中沒有像五條悟那樣,哪怕是觀察力也是最強的家夥。於是,他們便漏掉了垃圾桶旁那一個溜溜球造型的鑰匙扣。

鬱也成功在空間係統重啟之際趕到了,小薊的馬甲被回收,他的靈魂也回到了本體內。

而重啟後的係統也開啟了保護的隱藏模式,抓緊這一分鐘的時間,套著保護罩的鬱也深吸一口氣,拔足狂奔。

終於,他成功逃脫了那群人的監控範圍。

而鬱也的目的地很明確,便是之前接到脹相的新乾線車站。

天已經亮了,路上漸漸擠滿了忙著通勤的行人。

戴著鴨舌帽的鬱也混跡在其中,很難引起旁人的注意。

來到車站通道裡陳列著的,之前他使用著加茂枝的馬甲,跟脹相約好的儲物櫃前。

輸入密碼,將其打開,在看到那一抹加茂家的術式才能夠查探到的,以血液留下的標記後,鬱也暫時鬆了一口氣。

看來脹相目前是安全的。

將儲物櫃鎖上,鬱也正要轉身離開,一個人悄無聲息地接近,從背後將鬱也猛地一撞。

鬱也驚疑地打量著周圍,但撞的行人,已經步履匆匆地回到了車站來往的人海當中。

鬱也皺了皺眉,正要加快腳步離開,卻又感到有人從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等等,為什麼自己要說“又”呢?

疑惑著轉過身,那人平舉起某樣拳頭大小的物品,放在鬱也眼前,笑著道:“這位先生……請問這是你掉的麼?”

“抱歉,我沒有掉……”

鬱也的話音硬生生地止住了,因為他看清了對方同樣藏在帽簷下熟悉的麵龐。

“真人……不對,你是羂索——!”

*

剛剛完成同七海建人的交接班,禪院直哉倒在客廳裡那張價格不菲的真皮沙發上,盯著眼前那扇紅木大門。

被高層特意吩咐,要求他們派出人手保護的國會議員,就跟頭豬似的,在裡邊呼呼大睡。

禪院直哉沒勁兒地翻了個白眼。

忽然,他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窗邊——作為咒術師,其靈敏的五感自然非同尋常。

因此,哪怕他所處的彆墅的主樓,相距國會議員這相比法國宮殿也不遜色的豪華宅邸的大門有上百米的距離,他也聽到了一輛汽車緩緩駛入的聲音。

禪院直哉挑了挑眉,走出客廳,叫上在門口守著的禪院家的護衛隊中的一員。

“走吧,我們過去看看。”

坐在這輛加長林肯裡的鬱也,換上了女裝,也真如大家閨秀般正襟危坐。

哪怕是司機的忽然刹車,也沒能讓流露出半點兒的失態。

“怎、怎麼辦,是那群古怪的咒術師……”

司機向副駕駛座的管家求助道。

管家低咒一聲,但一打開車門,他又立刻變了副神情,對著禪院直哉諂媚地笑了:“禪院先生……”

禪院直哉沒分給管家一個眼神,他從敞開的車門縫隙中,觀察到一個身著裙裝,垂眸端坐著的身影。

走上前來,禪院直哉用咒具瞧一瞧鬱也後座的車門:“滾下來,彆讓我說第二次——”

“禪院先生,這位是我家主人親戚家的孩子,是來主人這兒做客的……”

禪院直哉發出一聲冷笑,他猛地抬手,手中的咒具牢牢地抵住管家的咽喉,叫管家痛苦得翻起了白眼。

“少跟我裝模作樣,親戚家的孩子?——哈!”禪院直哉譏諷而刻薄地道,“不想你家主人死在床上,就給我說實話——蠢貨。”

話音剛落,禪院直哉一甩手,他的咒具便直直地插入了林肯後座的車窗,他頭也不回地:“我說過的吧,彆讓我說第二次——”

鬱也輕輕地吐出口氣,想著——沒關係的,禪院直哉沒有見過他,更何況他還換上了女裝,對容貌進行了改變。

而這裡能認出他的,就隻有七海建人,所以,隻要能夠拖住七海建人,他就算是成功了。

於是,在鬱也打開車門的瞬間,他啟動了係統,放出了照橋栗子這一個馬甲。

鬱也的腦海中又浮現了那一日他同羂索的交談——

“真是意外,我還以為在這裡能見到的是加茂先生呢?你是照橋君吧,另一位照橋君的弟弟?”

羂索將那拳頭大小的包裹放在鬱也的手中:“我同加茂慶算是舊識,也很同情加茂先生目前一直被監視圍捕的困境——而對於隱藏自己,我恰巧有一些不成熟的心得,還請照橋君笑納,順帶替我向加茂先生問一聲好。”

於是,通過羂索教授的結界,隱藏了自身詛咒氣息的照橋栗子,便驚險地同禪院直哉擦肩而過。

仿佛察覺到了什麼,禪院直哉略一皺眉。

鬱也也立刻不甘示弱,故意裝作是緊張地崴了腳,身子一歪,朝著禪院直哉栽了過去——

*

被鬱也注入了部分精神力,雙開控製著的照橋栗子,還算順利地找到了七海建人位於彆墅副樓的房間。

畢竟作為特級詛咒,使用著照橋栗子馬甲的鬱也很容易就能夠感應到咒術師們的咒力。

而他又對七海的咒力如此的熟悉,甚至還能夠嗅出某種特殊的味道。

非要形容的話,就像是甜味很淡的薄荷糖吧。

好在七海的房間在二樓,鬱也蛇尾一蹬,撬開窗戶,利落地翻進了七海的房間。

都說了,國會議員的這座宅邸,比起法國的皇宮都毫不遜色,是以,七海在跟禪院交接班以後,回到副樓的路上還花費了些時間。

而鬱也呆在七海空無一人的房間裡,閒著無聊,就拖著蛇尾,坐進了七海的浴缸裡,開始玩水——

畢竟是雙開馬甲,鬱也要控製著自己的本體,便無法對馬甲注入完全的精神力,就使得馬甲仍會受到設定的影響。

比如人身蛇尾的照橋栗子,他格外的喜歡水。

一個人在浴缸裡撲騰得開心,險些還錯過了七海的腳步。

直到七海來到盥洗室的門前,鬱也才猛地一個激靈。

而鬱也這一嚇,下意識地就讓照橋栗子打開了半個領域。

奇怪的,七海可謂是順從的,毫無任何抵抗地,就陷入到了照橋栗子的領域當中。

事出反常必有詐!

受到過好幾次教訓的鬱也不肯放鬆一絲警惕。於是,在這虛空之中,忽然伸出無數條蛇尾一般,黑色的鎖鏈,它們貪婪地朝七海撲去——

霎時間,金發咒術師的手腕、腳踝,乃至他柔韌而腹肌結實的腰身,都被這咒鎖緊緊地束縛住。

七海仍未掙紮,但他抵禦不住這突如其來的束縛的力道,被衝擊得垂下頭,幾縷碎發落在額前。

金發的咒術師已被成功困住,但咒鎖不知饜足似的,又緩慢而曖昧地纏繞上了七海的脖頸。

就連七海也是此刻才知道,他耳後那一處薄薄的肌膚居然會是這麼的敏感。

而被操縱著的,蛇尾似的咒鎖,還一無所知,兀自肆意、快樂地在七海的耳後不停地蹭著。

七海繃緊了身體,微紅著臉,壓抑著發出一聲低啞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