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第 168 章(1 / 2)

言夙帶著小陸按約定好的路線前行,除了在約定的地方跟時景泓安排的人見麵,放下他搓好的金銀珠子外,基本不會有停留時間。

——每次這個時候,安排好的人也是給他們準備好諸多的補給。

其實接觸過的人心頭都有諸多疑慮,特彆是一路跟來的小陸,最大的疑問就是,他根本都沒有見到言夙怎麼將東西帶了這一路。

可偏偏,每當到了地方,言夙都會一人先行出去一會兒,然後再叫他們過去取東西。

即便是他知道言夙的速度快、力氣大,可那些東西是“冒”出來的是事實。但不論他們背地裡怎麼神化言夙,當著他的麵,除了尊崇以外,他們不會有任何異常情緒。

言夙也是十足信任時景泓挑來的人,將東西交接之後,就會繼續往前行。

——但凡這些人心術不正、不值得信任,那這些被言夙取出來的“民脂民膏”,還不就是換了個貪官汙吏把持?

又走了好幾日,畢竟言夙的速度再快,他還能不眠不休,可也要為小陸考慮不說,路程也確實有些距離。

但這對小陸來說已經是不得了的事情。哪怕每天都在經曆,他還是時常沉迷在回味之中。

“你且在這裡不要動,我去取了國庫和內庫就回來了。”這天到地方的時候,正好是夜裡,言夙就覺得“擇日不如撞日”。

反正這事兒他已經是個熟練工了。

——這次還是升級後的空間,都不用“二進宮”。

但凡小陸知道言夙想了什麼,都很想說“二進宮”不是這麼個意思,根本不可能是言夙這中隨意來去的悠閒自在。

可惜他隻覺得言夙高深莫測,對他更是無比信任,他說什麼是什麼。

現在的小陸再也不是當初那個替言夙擔憂的小陸了,畢竟,言夙什麼事情辦不成呢?

“哎,好。大人您去,我在這等您回來。”小陸臉上掛笑,語調輕快。這時候的小陸一點也不會懷疑個把兩個時辰對言夙來說,夠不夠從皇宮打個來回。

怎麼可能不行呢?他將自己背上卷好的被褥鋪張開來,開始忙活紮營的事情。

再抬眼時,已經不見言夙的身影,然而小陸眼中除了閃過一抹感歎與崇敬,就再沒彆的情緒。

安心等著大人回來就是了,旁的都不用多想。

不對,未來的好日子還是要想一想的。他們的皇上勵精圖治、勤政愛民,還有這樣的大人物幫扶,他們武安朝,何愁不國泰民安、風調雨順、盛世……

他這對未來的憧憬一開始,一時半會兒還真有些刹不住了。

言夙也不知道小陸在他走後,露出的神態有多癡迷,他直奔天昭帝的皇宮而去。

見識過兩個皇宮的的言夙,對皇宮的格局還真是有了幾分熟悉——建安那個皇宮雖說被燒毀了一些,但大抵的格局都差不多。

——這三個皇帝都自認正統,在皇宮的格局上,怎麼可能讓人說嘴?不互相比著誰更豪華,那必然是因為條件不允許,可不是他們不想。

言夙幾個轉悠,就找到了國庫的大概位置,再一查探,雖有稍微偏差,但方向是沒錯的。

這時候他也發現,天昭帝這皇宮的守衛是外鬆內緊。

“怕不是把過半的兵力都弄來守著國庫、內庫了吧?”言夙一笑,就算是這樣又能如何?就算是讓這些人睡在國庫裡,也對他沒多大影響啊,最多都震暈過去,稍微費點時間。

言夙在國庫外麵觀察了一下,那些守衛是就差肩並著肩了,每個方向都是兩排人,背靠著背確保不會被人吸引注意力轉頭。

“這天昭帝怕不是被嚇壞了?”言夙忍不住吐槽一聲。

但話要說,事兒該怎麼做還是做,言夙猶如一抹幽影,從這些人的頭頂越過,雖說屋頂上也確實是戰了人,但言夙的速度快,火光的陰影裡,還是叫他瞅準了縫隙。

——其實這些人的守衛雖說也儘心,可怎麼也想不到這“驚天大盜”是一個人。

能拿走那麼多東西,怎麼也不是三五個人短時間內就能做得到的吧?所以他們其實就沒在意到那麼細微的異常。

比如言夙帶起的一陣妖風,叫那幾個人的火把和不遠處的火盆中的火焰都猛地晃動了一下。

可因為短促,因為雙眼之中出空蕩蕩的地麵、天空和自家兄弟們,就再也沒有其他,他們誰也沒多想什麼。

最多就縮了縮脖子,說一句這妖風起的詭異,還吹的他們骨頭都僵的發疼。

言夙將國庫洗劫乾淨,又身形迅速的找到了內庫——然而這次就發現,這內庫未免也太……可憐巴巴了一點吧?

他這次來,吸取了明德帝那邊的經驗——因為還有些明德帝那裡弄來的一些古玩字畫等不好用出去的東西——所以空間一擴再擴。

就為了能將東西一並帶走,然而事情卻出乎他的意料。

這內庫裡的東西,是不是少了點?

是天昭帝本來就這麼可憐?

先帝在世時,天昭帝雖不怎受寵,但有幾分將才,領兵戍邊,還曾有數次勝仗——先帝雖不寵愛這個皇子,但也沒有苛責、吝嗇這些他該有的賞賜。

而後先帝駕崩,在這邊關經營許久的天昭帝便就地稱帝——他倒是有心回到盛京,畢竟那樣才是更加名正言順,可當時被明德帝捷足先登。

他們不說勢均力敵也相差無幾,何況還有一個宣恒帝窺伺,他們若是鷸蚌相爭,可就便宜了彆人。

最後互相忌憚著,不想叫彆人占了便宜。也就維持了一時的安穩。

但到底他們之間互相不服且野心巨大,稍微穩定之後,不論是互相針對的“國策”還是小規模的征戰,都不曾少過。

“就衝那些大小戰役,天昭帝也不像是沒錢的樣子啊。”言夙低喃。征戰可是最燒錢的事情。

——即便天昭帝有拖延軍餉,可軍糧和武器等“必需品”又能怎麼克扣、拖延?

一旦無法支撐那必然是敗仗連連。

然而就言夙所知的,此前三國征戰天昭帝的勝率可是不低——宣恒帝還數次想要與明德帝聯手。

但最終都沒有成功。至於其中到底多少因為是二者之間不可調和的過節,還是天昭帝的出力,那也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言夙又想到那增派的守備兵力。

轉瞬,言夙找到了天昭帝的寢宮——不論是不信這個皇帝會虧待自己,還是看他知道國庫和內庫被洗劫一空的反應,言夙都打算來這一趟。

結果,這一趟還就是來著了。

這位皇帝竟然跟言夙曾經聽過的“惡龍故事”似的,喜歡睡在財寶堆上——可是這個什麼“真龍天子”和“惡龍故事”裡的龍,不是並非一中龍嗎?

言夙擰了一下眉頭,隨即就放棄了糾結這個問題。

而且這位皇帝不是也沒真的睡在咯人的財寶堆上嘛,他隻是在自己的寢宮之下,建了一個放滿了財寶的地宮。

言夙索性就潛入宮殿之中,在天昭帝的頭上,貼了一張條。

這財寶他倒是找到了位置,隻是這地宮入口的機關,想要找到

估計要一點時間,而言夙不想廢這事兒。

——天昭帝費勁兒弄了這麼個地宮,以為萬無一失,但卻又親手毀了,隻怕他心性再堅韌,也是極大的打擊吧?

言夙打算好了給自己省時省力,也不回國庫和內庫那邊弄出什麼動靜,直接在天昭帝的臉上揮了一巴掌。

沒用多大力氣,但一巴掌的脆響與疼痛還是叫天昭帝驚醒過來,守在外間聽候吩咐的太監也被這一聲驚的一個哆嗦,連忙輕聲詢問皇上是否有何吩咐。

卻沒等來天昭帝的回應。

因為他自己都有些懵。

他以為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畢竟他已稱帝多年,什麼人才敢打皇帝?

——一瞬間他以為是自己做了年少時期的夢,雖然一睜眼後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但是臉頰上微微的麻、痛卻是提醒著他,而他坐起身後,從胸口滑下的紙條,更是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看清上麵寫了些什麼之後,他更是大驚、大怒。

隻見上麵的字跡很是不走心,也不知是為了不讓他認出字跡還是寫的人漫不經心,筆畫頗有幾分彎彎曲曲。

天昭帝狠狠喘息幾口氣,這才稍微冷靜一些,這時候哪裡還管不了外麵的宮侍說了什麼,他爬下床,都顧不上穿鞋。

反正他的寢宮裡供著地龍,暖和的很——等下了地宮會否感覺到冰涼,那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這會兒他隻想確認他地宮裡寶貝們安然無恙。

他雖是急,可也尚存一絲理智,也不想相信這紙條上寫的是真的——畢竟他就在寢宮之中睡著,怎麼可能一點動靜都沒聽到?

可是這人竟然能將紙條放在他的身上,竟還打了他的臉一巴掌。

簡直就是將“翻手之間,取他首級”詮釋的淋漓儘致。

所以他如何不慌?

——如果不是他現在惦記著這批財寶,隻怕早已摸著自己的發涼的脖子。

所以,還真的是將財寶看的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些?

但這就是言夙想要的,當天昭帝一連動了寢宮之中幾個擺設——擺設之間有先後順序,且正反轉的圈數也不儘相同。

對尋常人來,還真有點複雜。言夙輕嘖了一聲,在天昭帝進去之前,就已經閃進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