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35(1 / 2)

低端玩家 金呆了 10046 字 3個月前

“那你最好真的兩個月彆出現!”

我自然當韓徹編了個謊話。腳掌順著支棱上滑, 擦過時大腳趾恰較了下力,看他眉頭鎖起, 壓抑地顫抖,我簡直爽翻了。

當然當然,我有在玩笑間不動聲色地以足丈量,那筆直一根相當不錯。

次臥的東西都沒動過。

上次我遺落了一包紙巾,這會安然擱在床頭櫃上。

洗手間的牙刷杯裡,我的藍色牙刷依舊在。這讓我有一個錯覺,我沒離開過。

可惜韓徹睡了, 不然我會抱一下他。

雄赳赳硬了一整晚心腸, 又在小事物裡柔軟成棉花糖。若現在韓徹出現在身後,問我,妹妹, 感動嗎?

我大概率會撲進他懷裡, 說, 臭渣男,你贏了。

但他此刻已經睡了。

睡前他發了條消息給我, 【老子擼了一小時, 都他媽廢了。】

我沒落井下石地回複,一個小時?呼,幸好幸好,不然廢的就是我。

男女在這方麵的生理忍耐度還是很不一樣的,女人轉移注意力就行了,至於男人麼,關我屁事。

我抱著藍色圓號, 撫摸它一下, 瞧一眼手機, 如是幾十番,那個對話框毫無動靜。

我又點開那個頭像,左瞧右瞧,有點像又有點不像。

我和機長隻一麵之緣,實在無法確認是他的臉。就一張簡單的旅遊照,他穿著黑色背心,笑得一臉陽光。

花田的資料顯示他28歲,澳大利亞皇家墨爾本理工大學(RMIT)畢業,職業赫然是飛行員,我原地尖叫,還能再有緣一點嗎?

我沒想到他會在花田,這個我印象並不佳的網站。

我移除了王正陽的對話框,看著太礙眼了,專心致誌地等待機長回複。

半夢半醒間,我還在想,在酒吧這麼害羞,竟也是個寂寞的男人。

我是在接近中午時分才醒來的,睜眼源自一股莫名其妙的壓迫感。我囫圇地破開眼縫,被眼前一張大臉嚇到驚叫:“啊——”

沒想韓徹惡人先害怕,連退好幾步,挨至衣櫃門拍心口,“臥槽!嚇死我了!”

我縮在牆角,又想氣又想笑,最後臉擰成一團醜模樣:“你有病啊!”

韓徹認真道:“你說你隻有入睡那陣會叫|床,我發現不是。”

“啊?”我撓撓頭,順了順碎發,迷茫著一張臉,“是嗎?我也沒聽過,都是我室友說的。”

韓徹歎了口氣,做出一副犧牲的樣子:“你今晚跟我睡,我試著聽一晚,看看你叫|床的頻率。”

你妹!我抄起枕頭就往他身上砸:“你說!這理由你是不是想了一晚!”

他反應迅速,一把接住枕頭,假裝嫌棄道:“你以為我想聽你叫|床?”

“啊——我要殺了你個龜兒子!你才叫|床呢!”我飛撲到他身上,他來了個急轉身,露了個後背給我。我圈住他的脖頸,“你再說一次!我那叫什麼!”

他索性將我兩腿一撈,背了起來。

“叫|床!”

“韓徹!”

“叫|床|叫|床|叫|床!我跟你說,你不讓我完整聽一夜!我就一直說!”他耍賴地背著我往外走,不讓我落地。

昨晚我們把客廳搞得亂七八糟的,飲料瓶、遙控器、餐巾紙等等,像經曆了一場無地心引力漫遊。我勾著他,飛快轉移注意力,想到自己是在彆人家裡,嘀咕了句:“哎,等會得收拾收拾。”

韓徹說:“不用,我明天走了,王阿姨會來收拾。”

“啊?”我手下意識地箍緊,勒得他青筋暴凸,“對不起對不起,”我趕忙鬆開,這小子還假裝咳了兩下。我驚訝問:“你真的要走這麼久啊?”

韓徹嗤笑一聲:“妹妹,你沒發現嗎,我已經很久沒有騙過你了。”

他背著我,溫熱的體溫貼著我的柔軟,說話時胸腔共鳴的顆粒感帶著我一道酥麻,我不覺溫柔,“是嗎?”

“你信了?”

我兩腿一夾,沒好氣道:“你居然信我信了?”

這個壞種!存不住片刻好感!

韓徹沒放我下來,反倒將我顛顛妥,一邊走一邊深蹲,“今天不去健身房,早起扛隻一百斤的豬鍛煉鍛煉。”

我穩住重心,向他強調:“我哪有100斤!我96!96!沒過百!”

“喲,上次不是有嗎?”

“要還是100斤我的汗不都白流了!”我還是有在努力節食健身的,粉色的拳擊手套都買好了。

我見他不放我下來,雖然呆著舒服,但我還沒洗漱呢,便指揮說我要刷牙。

沒想到,韓徹還真背我去了洗手間,在我準備夠手取牙刷時,他手方便,幫我擠了,很自然地遞給我。

我遲疑地接過,慢吞吞地塞進嘴裡。

陽光穿過半開的小窗,浸透年輕男女。我望著鏡子裡失真的美好,有刹那晃神,幾乎要陶醉在這一刻的歲月靜好裡。

隻是韓徹一開口,便把我打回了渣男的噩夢:“妹妹,你喜歡這樣嗎?”

我頃刻炸毛,這個王八蛋是不是又在溫水煮我,被騙怕了,立馬冷酷道:“不喜歡。”

那一刻,我看見了韓徹臉上閃過失望,我再眨眨眼,媽的,大中午眼花了,還是那副又賤又帥的模樣。

我撫了撫他的腦袋毛,說:“你的寸頭長了,不寸了。”長度超過了兩厘米了。

他不以為然地歪頭與鏡子中的我對視:“長了就長了唄。”

“可是我喜歡你很寸的那種。”

“我為什麼要照你喜歡的長?”

我啞然,說的是,為何我那麼理所當然地脫口。

他見我愣住,又將我往上托了托,捏捏我大|腿:“不過呢,你要是給我聽一晚叫|床,我就為你再理一回寸頭。”

我一把捂住他的眼睛,壓彎他的腰,將口中爆出的白沫吐掉,連呸了幾下:“你想得美!”

刷完牙韓徹背著我做了二十個深蹲,他說都怪最近沒有健身,導致體力無處發泄,昨天差點鐵杵磨成針了。

我訕訕裝傻,啃起麵包,想說你那物什磨一晚絕對成不了針。

打開花田,結果顯而易見,機長依舊沒有回複我。

花田有個功能不錯,不會讓人空等。對方看了消息會顯示已讀。

幸好,他一直沒看。

韓徹隨意掃了一眼,“你又在玩交友網站?”

“我沒有!”我下意識否認,隨之又歎了口氣,“我沒想到線下見麵,線上相思。”

我把機長的照片給韓徹看,讓他給我確認確認是不是同一個人,他昨晚好歹也瞥了幾眼。卻不想韓徹斬釘截鐵潑我冷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