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35(2 / 2)

低端玩家 金呆了 10046 字 3個月前

“不是?”我慌了,拿到他麵前想讓他再看看,“長得差不多,都是開飛機的,如果不是也太巧了吧,開飛機的都這麼帥的嗎?”

我聽他低聲冷嘲:“帥個屁。”

“啊?”

“我說昨天那個還行,你這個太醜了。”

我又看了看,歎氣:“好吧。”

“還有,”韓徹放下啞鈴,抄過我手機開始讀消息:“啊啊啊啊啊啊!你還記得我嗎?昨晚在酒吧我們一起跳舞來著。是你嗎是你嗎?”

他看智障一樣看我:“林吻,你泡到男人全靠頭像?”

我很想反駁,但在他讀出來的時候羞恥感淹沒了我的好勝心。我把臉埋進手心,太莽了。消息是剛發現機長的時候發的,那一刻隻顧著激動,直白衝動得像個私生飯。

花田應該開發一個“撤回”功能,讓搭訕者有反悔空間。

韓徹在M市的最後一晚,我們難得沒有嗨,我穿著他的絲綢襯衫當oversize,與他一道看了話劇。

我隻看過《戀愛的犀牛》,韓徹說他也看過那個,看不懂,要不是旁邊妹子看的認真,他早溜了,我握手表示讚同,我們大概確實沒有文藝細胞。

他說,你不是自詡文藝青年嗎?

“自從了解了真文青的世界,我簡直是鋼鐵直男。”

開心麻花這個招牌我是第一次聽說,韓徹說前兩年回成都聚會,有個同學在劇院工作,拉著大夥去看,還挺有意思的。

我們看的話劇叫《夏洛特煩惱》,名字挺奇怪的,不過開場前的主持人熱場很有意思,把我給逗樂了。

結束時我還沉浸在劇中,拉著韓徹感歎,真搞笑,我以前當話劇都是戀愛的犀牛那樣,讀一整場熱血沸騰的情詩,酸到人尷尬淚流,沒想到可以這麼好玩。

“下次再帶你來看。”

“好啊!”

告彆前我從後座取了藍色圓號抱在懷裡,“帥哥,一路順風啊,X市日照很厲害,買頂帽子吧。”

韓徹立在車旁,靜靜看著我,好似無波無瀾,又好似萬語千言。

心倏然被一隻無形的掌捏住,爆出酸泛,我上前兩步欲要張口。

不料唇舌如有磁力般,頃刻吸附在了一塊,也沒什麼緣由的,就這麼親了,還難舍難分,愈演愈烈。呼吸困難時我嚶嚀出聲,大喘了口氣又吻上了,我不記得身邊有沒有人經過,隻感覺到懷裡的藍色圓號越來越重,接著被他拖住。結束時我還尤在氧氣中複蘇,韓徹為我撫去吻漬,瞥了眼懷裡這wingman的榮譽獎杯,咬牙不滿地嘀咕了聲,“真他媽礙事。”

然後,韓徹真的消失了兩個月。

“他把我微信刪了。花田顯示他已經一周沒有上了。”同事悄悄在茶水間與我聊天,“你說的沒錯,這男人真的是渣男。”

一周後,同事和手機都快產生超越物種的感情時,幡然醒悟自己遇上了渣男。我心中悄悄慶幸同事不了解這其間的渣變催化劑。

隻是轉身點開花田,我那也沒有動靜。

我此時此刻多麼希望,機長是個渣男啊。

我問韓徹,最近約著炮了嗎?

他拍了張戈壁圖,【人類都沒幾個。】

他寂寞時分會給我打電話,多是夜半,有回他聽見鬨聲,問我你在哪裡?

“酒吧啊。”

“和誰?”

“肥仔他們啊。”

韓徹沒想到我迅速融入了他的社交圈,他一走,肥仔會叫上我一塊。我多好叫啊,隨叫隨到,一點不拿腔調,來了還能熱場,賊好使。但韓徹顯然不太高興,當即切了電話打給肥仔,手機倒口在桌上,肥仔和他女朋友出去買煙了。

就是這一晚,我又遇見了機長,這一刻距離上一次見他過去了一個月,我的花田也卸載半月餘。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相見,那一眼我驚得即刻高出2公分。

“嗨!”我走至吧台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是一個人來的,悶著頭一口酒接一口酒地灌,見到我有些許茫然,我將頭發撥至耳後,含笑調侃他:“你視力不是很好嗎?”

他恍然,失笑地衝我招呼,“不好意思,那天太黑了,沒認出來。”

“哦?我見光不好看?”我故意訕他,見他尷尬,皺起眉頭思考措辭,主動替他解圍,“好啦,我開玩笑的。”

他鬆了口氣,轉頭往躁動的男女中掃了一眼,“你常來?”

“我經常坐那裡,”我指了指二樓,“你呢?”

“我很少來酒吧。”

我歪頭,“是嘛?那你交友都通過什麼方式?”

“交友?”他想了想,搖搖頭,“我不愛社交。”

我努力在他眼睛裡找到偽裝的痕跡,但都失敗了,他淳樸得還真像一張白紙,於是我問:“花田聽過嗎?”

他問什麼?我湊到他耳邊,大聲說,花田!

他依然不解,我又覺得自己失策了,這個男人應該很會,我繼續對著他的耳朵吹氣兒說,聽過王力宏的《花田錯》嗎?

他呼吸一下粗重,但控製住了,隻點點頭。我說前兩個字的一個APP軟件,我在上麵看到你了,還跟你打招呼了呢。

機長先生低頭想了想,又打開手機,半晌他告訴我,這個軟件給海外留學生發過郵件,一鍵注冊,他當時用了幾天,覺得沒意思便沒管。

他打開花田,在幾百條搭訕對話框裡找到了我,笑得特彆溫柔:“哈哈,你好可愛啊。對不起,我沒及時看到。”

我半杯長島冰茶下了肚,遺憾地鼓鼓嘴,道:“我等了好久回複。”

他低下頭,思考片刻,似有掙紮,但終是抬起頭,真誠地看著我,說:“可以請你一杯酒賠罪嗎?”

“不行!”我斬釘截鐵,他喉結局促的上下滾動,“那......”

下一秒,我朝他兩眼一彎,笑得春|情盎然,貼近他半分,嬌聲說:“我酒量很好,一杯不夠。”

他後退了半分,避開我的眼神,呼吸都緊了。

他叫蘇宇鳴,真機長,在墨爾本拿的執照,屬大學畢業半路出家。

“上次我就想要電話的,”我兩手撐著高腳椅,左右晃動,撒嬌似的,“可是你走了。”

“是嗎!”他靦腆地笑笑,“那我們真的錯過好多次。”

我默默看他,直到把他盯得再度低頭,我簡直到要捂臉了,這個男的也太害羞了吧。我高跟鞋尖若有若無地擦碰到他的褲腳,“那今天可不可以......”

我有一種中頭彩的快樂,表示自己打車回去,肥仔不同意,說韓徹把他罵的狗血淋頭,要是不送你回去,估計他要飛回來揍他。

我大著舌頭,嫌棄道,“我一不是他女兒,二不是他女朋友,他手也伸太長了吧!”抱怨歸抱怨,還是很雞賊地陽奉陰違了,“你告訴他我安全到家了,他又不在,難道還要監控我們的行|蹤|軌|跡嗎?”

肥仔還沒玩夠,也不是很樂意喝到一半中斷了,於是我倆一拍即合,各奔東西了。

我跑去吃了頓烤串才回的家。和韓徹說我已經洗完澡了,準備看集美劇就睡,他還自戀道,這麼早就撤了?沒我到底不夠嗨啊。

【是啊,今天我環顧酒吧,不得不提,我們韓主任的顏值,絕對能排第二!】

他問我:【第一是誰啊?】

終於輪到我自然地帶出我的機長大人了!我抱著圓號在沙發上打了兩個滾,才稍稍穩了下心情,向他彙報:【啊啊啊啊啊!韓徹!我今天遇見機長了!啊啊啊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