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翼?”摩西感覺頭更疼了。兩個世界中相同的人之間也會有細微的差彆,他很確定眼前人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你怎麼會在這?”
“你、貓女和紅頭罩一起失聯了。”迪克說,“阿爾弗雷德送我到神盾局,我在外麵看到了美國隊長他們,大家都很擔心你的狀況。順便,小醜他……他提到點我不太理解的事。”
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就算小醜不瘋,正常人也很難和罪犯共情。
關鍵時刻小醜能用來蠱惑人心的方式就那麼幾種,會被迪克在意的,摩西能猜出三四五六條,他不大在意這個,但有點難以想象外界的情況。
想想看,一個國家政府武裝機關的高度機密被阿卡姆的罪犯發現了,還不等清理內鬼,正義人士就拔蘿卜似的一個接一個往裡送。立場方麵,神盾局內部問題很大,小醜問題很大。而在思維方式方麵,和神盾局有聯係的超級英雄們有點小問題,緊接著夜翼也被帶偏了。
這該不會是在針對我?
某個瞬間摩西心中升起這樣的迷思。
如果一定要在這種時候自我反省,哪怕重感冒蝙蝠俠也能寫出兩頁紙。他承認自己在麵對小醜的時候心態出現問題,除疾病因素以外,還受到了“哈維·丹特”的影響,蝙蝠俠在極力阻止事情向某個糟糕的方向發展,這反而使他失去了冷靜。
至於神盾局電腦中那張疑似某個平行宇宙蝙蝠俠的死亡照片,摩西在短暫的驚訝過後反倒很坦然——這世上誰的生命會是永恒無儘的?人類都會死,那隻是個不知在何時發生的既定結局罷了。
所以他很難理解人們對此諱莫如深的態度。
“你知道他是個瘋子。”肩膀上披著乾毛巾擦拭冷汗的男人緊鎖著眉頭,“沒必要去試圖弄懂他的邏輯。想想哈莉·奎恩,她現在還在醫院裡。”
不知道他口的哪個單詞觸動了年輕人今日起伏不定的心情,夜翼的聲音一下子抬高:“因為是我——所以才沒必要?沒必要的話你為什麼總是能抓到他?我可以不在乎他講過的任何歪理,但如果他說你死了呢?!”
好,情況
很明顯,這就是在針對我。
被迪克突然爆發驚住的摩西既無奈又困惑,他腦子裡嗡嗡響,手指條件反射地捏緊了椅背,看起來就像是生氣了。成年人總得在未成年麵前多點耐心,他在心中告誡自己。小醜又不是家,總不能借著張沒頭沒尾的照片編故事、還講的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不管他怎麼說的,那都是謊言。”
“我不覺得那是假的。”夜翼固執地說,“鋼鐵俠沒有回答的我的問話,他同樣知道點什麼,為什麼你們非要瞞著我?因為我沒有成年,還是因為我不值得信任?那你相信誰?除了我和阿爾弗雷德之外的某個人?”
“不,當然不是!”就算再怎麼嘗試放平心態,這質疑也稍顯過分——迪克他寧願相信小醜也不信自己的養父?疑惑逐漸向著怒火轉化,呼吸間又因為高燒帶著熾熱的溫度,摩西覺得自己現在像一頭非得克製住噴火本能的老龍——平行世界的蝙蝠俠比他年紀稍長,“他跟你講了個什麼情節?圍繞著神盾局電腦裡那張我躺在棺材裡的照片?”
“你——什麼?”夜翼震驚地張開嘴巴。
“……”
摩西這才發現自己居然被套路了,小醜大概還沒來及展開多少。不是,這樣的話問題又回到了最開始的地方,那隻是一張照片!難道這年頭義警還要考慮吉不吉利的問題?他和年輕人互相瞪視,直到樓梯間響起陣急匆匆的腳步聲,這個虛擬世界的阿爾弗雷德聲音遠遠傳來:“老爺?我聽見你叫了夜翼的名字,但他現在不是應該在布魯德海文……”
管家站在樓梯口,居高臨下、神情凝重地環視一圈,最後注視扶著椅子喘粗氣的摩西:“這裡隻有一個人,通訊裝置也未打開,您是在和誰講話?”
蝙蝠洞寂靜了大約五六秒鐘。
而後在阿爾弗雷德眼中,黑發藍眼的男人困惑地看看自己身前的位置,扭過頭對他說道:“你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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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陣兵荒馬亂的測體溫及吃感冒藥的活動之後,摩西被強製塞進椅子,迪克站在他身邊有些幸災樂禍地說:“他覺得你高燒出了幻覺——藍色羅賓鳥平安夜拜訪孤苦無依老父親之類的妄想。”
得了吧。摩
西懶得理他,捧著熱水分析目前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