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三娘也去了屏風後,和那劉氏低聲說著什麼,更傳來幾聲嬌笑,顯然兩人關係極為親密,花三娘巴結這劉氏,巴結的很好。
陸寧自懶得聽婦女悄悄話,也便沒凝神去聽,心下笑了笑,倒是越來越有意思。
“文總院,暢和樓的事嘛,也沒什麼大不了,文總院何必咄咄逼人?”劉氏語氣,很是傲然。
陸寧笑笑,“暢和樓一案,聽聞是京兆府在辦,夫人找錯人了。”
“那便有勞文總院出個具狀,為暢和樓洗清冤屈,當日那陸大平,和文總院之間,本就是誤會一場。”劉氏語氣淡淡的,好似已經有些不耐。
“這卻無從談起了。”陸寧笑道:“夫人這話,可敢去京兆府說?”
“文總院,你從進入此間,就甚為無禮。”劉氏語氣猛地一變。
陸寧起身,“如此,告辭了!”本來來轉轉,還想看看劉氏,有沒有什麼有營養的話,又或者,會不會借機拉攏自己,由此婦道人家,不免會露出通遼的馬腳。
但不想,劉氏婦道人家不錯,沒什麼見識也不假,但顯然,比想象中還庸俗不堪,如此無腦,隻怕通遼這等事,便是有,宋延渥也不會說與她知。
無腦到,竟然以為能仗勢欺人,一個靠邊站的從二品,就一定能壓製正當紅的四品官?宋延渥雖然故交舊部很多,他現今好像更刻意結交了許多勳貴,使得他雖然靠邊站,也有很大的能量,但他的力量,可不是這麼用的。
“大膽!”眼見陸寧轉身要走,劉氏氣得立時怒斥。
“嘭”一聲,屏風突然倒地,花三娘立時喝道:“大膽文阿大,借酒逞凶,推倒屏風,冒犯渤海郡夫人,你該當何罪?!”
陸寧有些無奈,這花三娘花樣還真多,這意思,自己喝多了,為了看劉氏長什麼樣子,推倒了屏風?
在沒接觸對方的情況下,推屏風,看到了女人麵貌,這是什麼罪責嗎?還真不知道。
好像是公序良俗類的,齊律裡倒沒有明文規定,但醉酒滋事自然是一條罪責,騷擾婦女也是一條罪責。
卻見屏風後,劉氏顯然錯愕了一下,自是沒想到,花三娘會來這手,但她隨即也喝道:“文阿大,我夫君定然上奏疏彈劾你!”
陸寧笑笑,“隨意。”不過彆說,劉氏倒生得甚是美貌,肌膚白嫩,身段窈窕,而且,紅色襦裙下,有著驚人高聳,勒出的雪白溝壑深不可測,倒真是應了胸大無腦那句話。
轉身,陸寧施施然下樓,聽得身後,兩個貴婦化為潑婦,正恨恨詛咒自己。
有些後悔來此,但也不是全無收獲,或許,這無腦的劉氏,倒可以成為本案的突破口?
利用她,打亂宋延渥陣腳,查明其到底有沒有通遼?
一切,等過幾日的殿試後再說吧。
陸寧心裡,漸漸有了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