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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框從未用過很好來評價時嫣然做出的胚胎,他這一句誇讚,瞬間讓時嫣然笑容滿麵,全然忘記了偷摸拿鑰匙開門的行為。
青花瓷店並未開門,是因時框今天關節疼的厲害,想著今天不開門而是在家裡督促時嫣然隸仿描繪青花瓷。
看在時嫣然做出的胚胎麵子上,時框不打算追究時嫣然偷拿鑰匙開門的行為。
“是嘛,我也這麼覺得。”時嫣然笑嗬嗬的拿起胚胎放到一個半人高的小架子上,洗完滿是瓷泥的手後,把架子搬到屋外的陰影地迎著微風自然晾乾。
做完一切回屋,她看見屋內三人全站在木桌子前看著桌麵上的紙張,她老爹站在正中和蕭釉染正攀談著什麼。
她好奇的走進一看,紙張上赫然寫著她名字時嫣然三個大字,比她寫的要漂亮不知幾倍。
她的小嘴張微微張開,聽見她老爹的話語。
“蕭姑娘不僅琴彈的好,沒想到對書字畫也造詣頗深,嫣然能交上你這個朋友,當真三生有幸。”
蕭釉染微笑謙虛:“時爺爺言重了,能和嫣然做朋友,是我的榮幸。”
時框大笑,和蕭釉染暢談著琴棋書畫的心得,畢竟平時和時嫣然聊這些,是在對牛彈琴。
邊上的季沁再次瞄了一眼蕭釉染,越看越像某個大家閨秀世家千金來享受生活的。
時嫣然一下子把寫著她名字的那張紙拿在手裡,她知道這是蕭釉染寫的,越看越喜歡。
蕭釉染身上有太多驚喜,等待著她發現。
時框見狀瞪了她一眼,突然苦口婆心:“你要是能寫的有你朋友寫的一半好看,描繪青花瓷時就可以更加精美了。”
時嫣然對他吐了吐舌頭:“這不是強人所難的嘛?”
蕭釉染和季沁見到時嫣然這個吐舌頭動作,不由自主的都展露笑意,真可愛。
時嫣然看到蕭釉染的笑容,臉上顯現紅暈,她脫口而出,她發誓這句話根本沒經過腦子:“或者釉染,那個,你可以不回家,留下來教我嗎?”
說完她便已然後悔,她能看出蕭釉染不是江南人,聽語氣有北京人的味道,蕭釉染注定是要回家,怎麼可能應為她而留下,且她也沒資格要求蕭釉染不回家。
這句話其實也是潛意識在作祟,她似有所感的覺得蕭釉染的美麗強大,會讓她獲得製作靈感,蕭釉染若能留下陪她,或許她便可以成功傳承青花瓷,把青花瓷越做越好。
讓世人看清它的美,而不是繼續日益凋零。
另她沒想到的是,蕭釉染想都沒想點頭答應:“好啊,我正好也想在這古鎮多待一段時間。”
季沁聽聞心咯噔一下,蕭釉染和時嫣然在一起的時間增加,她不希望看到,但她隻得微歎一聲,無法改變什麼,興許是她心裡戲太多。
時嫣然則心上泛過甜蜜,眼裡全是璀璨的笑意,欣喜:“那真是太好了!”說著把她老爹擠到一邊自己站到蕭釉染身邊。
時框揉著額頭往屋外走去:“我先走了,你們三個小姑娘在這幫忙看店吧。”
三人應了一聲,時嫣然還催促著她老爹快點走,見時框的身影消失在屋外,長長鬆了口氣,幸好她老爹並沒問她現在做什麼青花瓷的。
“嫣然,手給我。”蕭釉染伸出了白皙修長的手,柔聲道。
時嫣然有些愣神,但手卻下意識的遞出。蕭釉染握住了時嫣然的手背拿起了毛筆,兩人靠在了一起。
時嫣然這才反應過來,感受著身後緊靠著她的蕭釉染,忽然心跳得有些快,臉上的熱意開始讓她難受,以至於蕭釉染說的話她並沒聽全。
“這樣教你書法更好一些,學會了,你以後描繪青花瓷應該會更加精美。”蕭釉染握著時嫣然的手一筆一劃的在紙上書寫著。
時嫣然整個人暈乎乎的,嗯了一聲,幸福的感覺流淌過全身百骸,她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季沁酸酸的看著兩人貼在一起,時間悄悄的流逝。
時嫣然的手隨著蕭釉染的手舞動,期間她發現腦海裡突然又多出了許多精美的圖案,她用心的記下。
下午四點多,碗胚胎晾乾完畢,平常晾乾胚胎需要不短的時間,但那是大件青花瓷,且她這次做的碗不大並有風加持。
時嫣然再是不舍也要求蕭釉染停止,反正蕭釉染會留下,以後有大把時間,不急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