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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悅離開了,生活照常,平淡中參雜緊張,忙碌中收貨充實,美景裡淡忘煩惱。
殷芯也迅速調整好自己,又給人精明能乾老總的模樣。
好像那失魂落魄的兩天從來不存在。
畢竟,相逢已是上上簽,何須相思煮餘年,可她忘了,世上百般病因,唯有相思不可醫。
她不是聖人更不是仙人,就算是仙人。
世人都道神仙好,哪知情字忘不了。她已經忘了從何處看到過這句話,隻感歎——
情之一字,何解?
最能殺人的字,陷入其中,任她本領通天,也會被絆住腳步。
縱使站在山頂光芒萬丈,也不敵那人陪在身畔,虛度平淡。
連她自己都無所察覺,隻有季沁與幾個和她走的近的下屬,都知道,她病了,得了心病,時長能看見她坐在辦公桌前發呆,又有時讓自己工作到廢寢忘食。
季沁的提醒她不以為意,她沒覺得自己病了,隻是在很正常的過自己的生活,不過那個人的身影,出現在腦海裡的次數,變多了,也更難控製了。
強製自己不去想,發現是妄想,也就由著去了,說服自己,也許隻是這一段時間這樣,隻是她人生中的一個小插曲,等時間久了,一切的一切,都將回歸正軌。
也許很多年後,她與顏悅人海相逢,互相點頭示意,擦肩而過,便是時間給她們最好的交代。
四月八號這天,青花瓷店內茶香撲鼻,琴音悅耳,很熱鬨,外麵天地間肆意著風雨,嘩啦啦急促又響亮的雨聲明明吵人不得安寧,細細聽來卻是一種彆樣的靜。
天空暗了幾分,烏雲似乎成為了太陽的被子,上班時間摸魚睡覺。
雨停時,烏雲並不散去,不過天空倒是明亮了幾分,漸漸有青色浮現。
一顆娃娃臉腦袋從門內探出,左看看右看看,拿著手中在市裡不知道哪裡的跳蚤市場淘來的八卦羅盤,迎著涼風在屋簷底下來回踱步。
瞧著羅盤上的指針到處轉,捏著下巴小臉認真煞有其事的點頭:“嗯嗯,此地風水寶地,今又有異象自天現。”重新低下抬起的頭衝屋裡喊,“貧道通知,磁場歸位,西南風三級,溫度1正好,濕度不知道正好,可以燒製啦!”
時嫣然得令,後院中,把手中那隻上好釉,耗費她和蕭釉染這兩天所有心力,幾乎為了他沒有一絲自己時間的“蟠龍瓶”放進了爐窯,起火。
季沁把芙琴揪了進來,今天是休息日,她便與芙琴回到古鎮,順便看望了一下爸媽,特地沒讓芙琴一同跟隨,不出她所料她爸媽依舊沒鬆口,她爸爸似乎並不想理她。
親不待啊親不待,沒關心,她們有的是時間。
芙琴這裝高人的樣子,著實讓她忍不住嗤笑,潛意識裡因她爸媽,心上升起的陰霾被驅散了許多。
她把小小一隻的芙琴揪到屋內,在她身後揉著她的臉,手感好的實在是舍不得拿下來,越揉越帶勁。
芙琴可愛的娃娃臉被揉的通紅,鬱悶的在她的懷裡掙紮,作勢就要張口咬她,她急忙收回手,隨後緊緊抱住了把,雙手摟在她胸前,越摟越緊,像是想要熱切的感受懷中溫軟存在的真實感。
下顎抵在芙琴的肩上,蹭著芙琴的發絲,她發在內心的呢喃:“有你在我身邊,真好。”
心上像是一下子被什麼柔軟的東西擊中,芙琴化在了季沁的懷裡,不過還是不愉快的哼了一聲,揶揄道:“那也不能揉我臉呀,好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