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真相浮現(2 / 2)

“我知道的……,三個月前,我就聽到消息了,我一直都子啊等你回來。”柔月說著,依偎在肖子安身側。

肖子安攬著柔月,坐到了一旁的塌上,二人自是耳鬢廝磨,互訴衷腸。

不經意間,柔月提起,“聽說羅太尉要將女兒嫁許配給你,可有其事?”

肖子安斟酌著語言,“柔月,我,我實在是無法推辭。”

柔月麵色漸冷。

肖子安連忙握住她的手,“柔月,我,我不想對不起你,我把你和母親一起接到京城,你先和母親一起住好不好。”

柔月心中氣急,麵上卻不顯,“你與羅家小姐是怎麼相識的?”

“羅家小姐的兄長羅宏遠也是沐老先生的學生,我們一同作詩研學,一來二去便相熟了。中秋節時,他邀我去家宴,宴會上大家擊鼓作詩,羅小姐……大概是在那時宴瞧中我的。”

柔月氣笑了,當即從塌邊站了起來,“肖子安,這是羅太尉瞧中你了罷。我勸你走門路,卻沒想你如今走這女子的門路!”

肖子安去連忙解釋,“柔月,我還要上官場,沒有幫襯的狀元也隻有在翰林院苦苦地熬,升遷極緩……”

柔月當即冷下臉來,怒喝道,“肖子安,你走!”

肖子安又上前企圖抱她,“柔月你彆生氣,我舍不得你。”

柔月推開他道,“肖子安,你真的是看不見我對你的情意嗎?你怎麼還能去娶太尉小姐?”

肖子安又道,“柔月,我雖娶那羅家小姐,心中卻隻有你一個。”

說完,肖子安再次向前逼近,柔月不得不退到了梳妝台前。

柔月側身扶著梳妝台,心下煩悶至極,“你還真是會想齊人之福啊,肖子安,你就不怕我告訴你的未來妻子,你是依靠妓子的支持才考上的狀元,我看看她還敢不敢嫁你!”

柔月正要將肖子安推向門外,卻沒想到那肖子安惡從膽邊生,紅著眼拿起了梳妝台上的簪子一把紮進了柔月的心房。

柔月吃痛,悶哼一聲,連忙拽住了肖子安的手。

“嘶。”銅鏡內,三人看得真切,紛紛替柔月娘子不值。

“這肖子安……真是個忘恩負義之徒啊。”餘瀲山說道。

“柔月娘子!不要放跑他!”柳如意說道。

“她聽不見的,這是幻影,不是真身。”薛鳴玉提醒道。

此時,肖子安已慌了神,他顫抖著雙手,一把將剪刀從柔月心口拔了出來,鏡中的三人又是倒吸一口冷氣。

“哐啷”一聲,剪刀墜地道,肖子安退著著步道,“柔月,對不起,對不起。”說著,竟落荒而逃。

柔月緊緊捂住心口,但鮮紅的血液還是漫出她纖細的手指,從指間湧出。但她強撐著,一甩衣袖,趁肖子安跑出門前,將所剩無幾的種子打入了他的體內。

畫麵變得淡漠起來。

柔月沿著梳妝台滑坐了在地上,望著半空的虛無,仿若成了一塊朽木。

那無根的山中精靈,此刻已入了妖道。

周圍空間變幻,如意三人一眨眼,又回到了如新小院的屋中,龜公謝茂以及小廝們早已不知所蹤,唯有一清冷美人站在三人身前,與幻境中的彆無二致。

“事情的真相,想必諸位已經明了,怎麼,還要捉拿我嗎?”柔月開門見山道。

“肖子安之事,確實不該追究姑娘。”餘瀲山恭敬道,“但還有一人,即城主三人李舜卿,他的體內,也有姑娘的生機種子,此刻正在昏睡當中。”

柔月皺了皺眉,“幾日前,李家三公子跑來告訴我,肖子安病入膏肓恐將離世,問我要不要去府上探望,真是笑話,我當即回絕了他,並未對他做什麼。”

“可否請姑娘,隨我等回城主府查看。”餘瀲山拱手道。

“好。”柔月思量了片刻便答應下來,她與李舜卿並無愁怨。

“柔月娘子,可否先行解開如意身上的封筋鎖脈術。”薛鳴玉說著,將如意推到了柔月身前。

柔月點點頭,指尖在如意額頭輕點,收回妖術,“小如意……對不起,我當時以為,你是仙門埋進來的探子,便封了你的筋脈,沒想到……”

如意搖了搖頭,“沒事的,柔月娘子。”

“那……,我們便回城主府罷。”餘瀲山說罷,喚出飛劍,載著眾人向城主府飛去。

***

一炷香後,城主府,山河院,寢房內。

柔月指尖輕點李家三公子的唇,一顆種子從他的口中飛出,柔月捏碎種子。

一段畫麵在半空中徐徐展開。

隻見,在三公子的塌上,李舜卿與肖子安並臥著。

月色透過輕綢,在二人麵上映出柔和的微光,肖子安已經熟睡,李舜卿卻緩緩起身。隻見他凝視肖的臉龐良久,最終下定決心似的,他閉上眼睛,在肖的唇上落下一吻。

畫麵消散,李瀟到底一口氣沒吸上來,“真是逆子!”“逆子!”“不要救他!”“斷絕生機算了!”

柔月此時笑了,“原來和我一樣。”

李倩華忙在一旁安撫父親,又對柔月說道,“還望姑娘救救舜卿。”

柔月對著舜卿嗬出一口氣,一朵朵蒲公英從她的口中漫出,纏繞在李舜卿的周圍,慢慢沒入他的身體,柔月淡淡道,“稍等片刻便可醒來。”

此時,眾人轉頭看著昏睡的肖子安,都靜默了。

餘瀲山已將柔月與肖子安的故事對李家父子簡單交代,這會兒,李家父子也心知自己沒有立場,去央柔月救那肖子安。

李倩華決定委婉地提醒了一下柔月,“敢問姑娘,為何不能容忍肖狀元取羅家娘子?肖狀元娶了她之後,定會官運亨通。他又對你情意深厚,往後的日子裡,隻會對你越來越好。”

柔月看著肖子安的臉道:“我在須臾山之時,長在河岸邊上,見那河中的鴛鴦,都是一雙一對,萬萬沒有三人行的罷。”

頓了頓她又道:“肖子安如果要從悅來樓贖我,狀元可還沒有賞銀,他現在身上的銀錢隻能是羅太尉給的,嗬,我可不想被他未來的嶽丈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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