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2 / 2)

“多謝薑老爺,我這就帶著妹子過去。”他將唐瑛護在身邊,徑自跟著薑老板去了,路過莫總鏢頭的時候還意有所指“莫總鏢頭還是管管姓耿的吧”

莫總鏢頭氣的鼻子都差點歪了。

耿明冤啊

他不過是總鏢頭派去打個前哨充一回惡人的,說不得事成之後還能得總鏢頭以媒人相待,沒想到不但被揍成個豬頭三,還在人前大大的沒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等到所有人都散了,繼續回帳篷睡覺,他跟著莫總鏢頭回去,還是百思不得其解“總鏢頭,張姑娘那帳篷裡藏著的到底是誰”

這也是莫總鏢頭關心的問題,昏黃的燈光照亮了他一邊慈善的麵孔,另外一邊臉頰卻是深濃的一片陰影,他沉沉道“給我盯緊了那丫頭,看看她跟哪個野男人鑽到一處去了。”忽又懊惱“她如今跟兄長住在一個帳篷裡,那野男人怎會再去竟是我小瞧了她,原來是個浪蹄子”暗恨那張姑娘不長眼。

“我一定替總鏢頭盯緊了那丫頭”耿明小心賠笑,生怕總鏢頭找他麻煩。

莫總鏢頭圖這丫頭姿色,卻也不是非要納她進門不可,既然她都有了野男人,進門之事便隻能作罷,他麵上浮起一絲笑意“你盯緊了她,等我嘗過之後,也讓她侍候你一回,也不枉你為了她挨了一頓打。”

“謝總鏢頭”耿明腫如豬頭,卻喜不自禁,高興的走了。

薑老板讓手底下的三名隨從騰了一個帳篷出來,那帳篷就在他的帳篷旁邊,中間隔著步的距離。

張青跟著唐瑛進了帳篷,聽得外麵都沒了動靜,這才開口“小姐,到底怎麼回事”

唐瑛盤膝坐著在被褥之下,摸出了自己的貼身匕首把玩“就是你看到的那樣啊,姓耿的半夜摸了進來。這位莫總鏢頭可真是菩薩之貌,刀斧之心。等找個大一點的城池,我們找機會離開吧,再待下去撕破臉可難保不見血。”

那匕首乃是唐堯從北夷將領手裡俘獲而來,刀刃鋒利非常,乃是一柄吹毛斷發的利器,一個不小心就能劃破肌膚。

“一切但憑小姐吩咐。”張青要往外走“小姐早點歇息,我去外麵給小姐守夜。”

兩人對外雖以兄妹相稱,但實則在無人處,張青卻仍是恭敬非常,牢記自己的身份。

“張青,你我這一路生死與共,早不是主仆。我這兩日在想,如果如果爹爹活著,我告訴他要認你為義兄,恐怕他也會欣然同意的。”

張青訝異的扭頭“小姐”

燈影之下,那一雙清冷的眸子裡此刻盛著些微暖意,少女露出一點淺淺笑意“等回頭找個安全的地方,咱們有錢置辦香案祭品,便行結義之禮吧。”她嫌棄的皺皺眉頭“撮草為香也太隨便了。”

同生共死的情份,怎麼可以隨便應付

張青局促的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小姐,這可使不得使不得的大帥於我有活命之恩,養我這麼大,我為小姐做什麼都是應該的”他名義上是唐玨的長隨,實則也跟著少將軍讀書識字習武,隻是沒有軍籍而已。

“就這麼定了吧。”唐瑛拉過被子倒頭就睡“大哥你把燈熄了,我好困。”

她倒有唐大帥之風,一言既出馴馬難追。

張青伶仃一人,沒想到還有此遇,靜立片刻,才哽咽道“好。”

兩人既然打定了主意要離開,早晚便跟著薑老板的人混在一處,所不同的是唐瑛依舊坐著拉貨的板車,但她坐哪輛車,張青便跟著那輛車旁邊走,亦步亦趨,極不放心的模樣惹的接連跟了好幾日的耿明都快失了耐性。

他暗暗咒罵“真想找個山高林深的地方把這對兄妹給截了,省得這麼麻煩。”

沒想到一語成讖,不出兩日他們便遇上了一夥山匪,而且當時的環境還很符合這位耿鏢頭對環境的設想,山高木密的荒野路途。所不同的是,他們撞上來的時候,那夥盜匪正圍著一隊人準備下手,還處於兩方互相試探的階段。

耿明“”真是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