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2 / 2)

“我怕自己笑起來嚇到彆人。”劉重就說過“掌事大人笑起來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這種話。

事實證明,劉重的直覺不錯,每次他們懈怠之時,唐掌事要加訓總會笑的格外親切。

“怎麼會?”經灃誇道:“掌事大人該多笑笑的。”

留芳園主也很有意思,花會當日並不出來待客,隻在園中擺滿盛放的各種鮮花,隨來客觀賞,自有仆從穿梭於花樹芳徑之間,滿足來客的各種需求。

唐瑛與經灃同行,半道遇上了好幾撥熟人,其中便有威北侯沈謙與九駙馬趙冀。

趙冀倒是不吝嗇與唐瑛打招呼,還再三打量與之同行的經灃,疑惑的眼神在兩人之間不斷回轉:“這位公子瞧著有幾分麵生。”

“在下經灃。”

“原來是經相家六公子,久聞大名,一直無緣相見。”趙冀在京中時日久了也知道不少。

沈謙原本早與唐瑛鬨翻,聞言頓時大笑三聲,還提醒經灃:“經六郎可得小心,彆被有些人騙了。有些人表麵裝的情深意重,內裡可是蛇蠍心腸,殺人不見血。”

趙冀連忙捅他,小聲製止:“沈兄彆瞎說!”

沈謙冷笑:“難道我說錯了?!”

唐瑛置若罔聞,扭頭就走。

經灃:“沈侯爺如此對待一名女子,有失風度。”

沈謙:“經六郎掏心掏肺對待一名蛇蠍美人,小心被反咬一口,屍骨無存。”

經灃:“沈侯爺想來對唐掌事有所誤會,她不是這樣人。”匆匆去追唐瑛。

沈謙對著經灃的身影差點氣炸了肺:“好心當成了驢肝肺。”

他忽覺得背後冷嗖嗖的,不由摸摸後腦勺,總覺得莫名有點冷。

經灃追上唐瑛,再三道歉:“對不住,都怨我考慮不周,沒想到威北侯也會過來。要不……咱們換個地方?”

唐瑛卻似乎並沒有生氣,目光在花樹之間巡梭:“小經大人有沒有感覺?我總覺得好像一直有人在暗中窺伺。”

經灃安慰她:“你定然是累了,長期精神緊張,難得輕鬆片刻,便覺得有人暗中跟蹤。公務總是忙不完的,還是要注意身體。”

“有道理。”唐瑛嘴裡附和,心中卻仍舊疑神疑鬼。

其實也怨不得她,大年初一太孫妃產下一子,南齊帝喜迎重孫,連著數日未曾煉丹清修,朝中重臣齊齊向東宮奉上賀禮。從半個月前開始,各地藩王的賀禮陸續到京,算著日子慶王府的賀禮也快入京了。

她這兩日總感覺不對勁,有時候是在街角,有時候是在禁騎司大門口或者彆的什麼地方,總歸有種被人盯梢的感覺,但好幾次查探都未有結果。

今日進了留芳園之後,這種感覺愈加強烈,卻又感覺不到惡意,心裡不由冒出個荒誕的念頭,卻又覺得自己想多了——就算某人敢潛進京中,慶王與慶王妃也不會等閒視之。

她惆然一笑:“讓小經大人見笑了。”

經灃好脾氣一笑:“隻要唐掌事彆在心不在焉的敷衍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後麵還遇上了帶著媳婦遊園的經三郎,許是沒想到自家六叔會跟禁騎司掌事在一起遊園,還呆了一呆,這才上前見禮。

經灃哪耐煩與小輩囉嗦,打發他離開。

經三郎走出去好遠都向後張望,被他媳婦掐了一把:“夫君瞧什麼呢?”

經三郎長期埋頭苦讀,是名副其實的書呆字,真正不聞市井之聲,還是沒想明白:“六叔怎麼會跟唐掌事在一起?他們怎麼能一起遊園呢?”

他媳婦白了一眼:“男未婚女未嫁,六叔難道不知自己做什麼?”

經三郎:“不知道祖父知不知道?”

“嗬嗬,你也太小瞧祖父了。”

經三少奶奶愈發覺得自家夫君呆的可憐又好笑。

經淮老奸巨滑,視幼子為光耀門庭的下代經家掌舵人,明明經灃早過了議婚的年齡,蹉跎的年紀不小了,卻也不見他著急在高門顯貴之中挑兒媳,難道不是有彆的打算嗎?

見到二人同行,她算是明白了。

當天晚上,威北侯爺沈謙在睡夢之中被人揍醒,疼的嗷嗷慘叫,卻當自己仍在夢中,抱著施暴者差點哭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沈侯爺:……阿琛你死的好冤呐!蛇蠍女人!

傅琛暴揍!暴揍!暴揍!

沈侯爺大哭:阿琛你搞錯了,不是我害你,是姓唐的害死了你……

——阿琛活著精明,做鬼倒是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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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懂得,我在反省自己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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