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背叛(2 / 2)

夏玦與張強,李立督互報姓名時使用了假名,就足以證明很多事情了。

“我實力不強,和你們在一起行動隻會拖後腿。”夏玦攤攤手,“比如剛才我就被當成人質。”

“而且我也把你們帶到了星宿基地,雖然中間有些波折,也算我完成了承諾吧?”說罷,夏玦便閉上嘴巴,有些忐忑地觀察著梁斐和狩鴉的表情。

在禁區裡,如果這兩人不願意信守承諾,完全可以把他一刀給砍了。反正他武力值接近於零,殺掉也隻是順手一揮刀的事情。

梁斐沒有出聲,狩鴉又是傳說中的暴力狂,夏玦變得越發緊張,冷汗順著額角緩緩滑落。

在沉默了足有一分鐘後,梁斐終於再次開口問道:“你認識星宿的首領?”

夏玦怎麼也沒想到梁斐會問這個,他本想連連搖頭,然而在狩鴉的氣勢壓製下,又將謊言給咽了回去。

“的確是有一點接觸。”夏玦遲疑道,“我用假名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要是被他知道我也被扔進禁區了,他肯定會讓整個星宿的人追殺我。”

“哦,那我們現在把你綁過去,是不是馬上就可以加入星宿了。”梁斐故作冷漠道。

夏玦被驚得差點跳起來,好在他很快反應過來,梁斐這是在開玩笑。

“其實我本來也是打算告訴你們的。”夏玦解釋道,“之前是怕你們在我說清楚之前,就把我殺了。”

“星宿的首領叫嚴煥,和我算是曾經的鄰居。他的武力值不高,估計也是最初蘇醒的那一批。他能從準備期一直存活到現在,似乎是因為他掌握了不少關於禁區逃殺的內部情報。”

“你知道的信息似乎也不少。”梁斐故作隨意道。

“哎,那不是因為我……”夏玦突然噤聲,反應過來梁斐這是想套他的話。

他強行繞開這個話題,繼續解說道:“聽說星宿已經找到了一支特殊病毒,為了維持組織的“六個職位”的規則,那支病毒被存放在某處還未使用。”

“你和嚴煥關係怎麼樣?”梁斐問道。

夏玦歎了一口氣:“要是關係好,我早就去投奔他了,也不至於拚了命的躲開星宿的人。”

“這個人心機深沉,做事從來不會講究情分。以前我和他做鄰居的時候,沒少被他坑害過。這種人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朋友……”夏玦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堪回首的往事,不自覺地越說越起勁。

等他注意到梁斐有些奇怪的眼神,才突然反應過來自己說得太多了。

“我知道的大致隻有這麼多,老大的身份最好不要暴露,暗殺部門的夜鴉已經加入了星宿,”夏玦試探地看了狩鴉一眼,“聽說老大和夜鴉是仇人……”

難怪狩鴉剛才會變得那麼奇怪。

梁斐忽然反應過來,在心裡將夜鴉這個名字撥到“敵人”那一欄。

交代完這些事情,夏玦向梁斐兩人告彆。梁斐將身上的食物罐頭都拿給夏玦,順便給他配了一把匕首。雖然夏玦看起來也不像使用匕首的樣子。

夏玦突然想起來什麼,離開前對兩人提醒道:“他們對剩餘的特殊病毒勢在必得,如果你們要是找到了特殊病毒,千萬不能被他們的人發現。星宿裡有個懂點生化知識的半吊子,特彆喜歡做人體試驗。”

夏玦自稱有可以保證安全的去處,梁斐和狩鴉兩人也動身返回星宿。

夜間趕路對普通人來說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但狩鴉消除了負麵狀態之後,明顯不在“普通”之列。

幾十分鐘後,兩人回到了星宿基地。

……

“可以請兩位解釋一下,為什麼隻有你們兩個人回來嗎?”接應人咄咄逼人道。

狩鴉嗤笑一聲,根本不理會接應人的質疑。

梁斐連忙將人安撫住,回頭對接應人禮貌地笑了笑。

“張強和李立督都死了,我們的另一個同伴也死了。將如此危險的任務安排給我們,想來首領很信任我們的實力。可惜首領一直在忙,否則就能聽到與特殊病毒相關的情報了。”

梁斐的語氣禮貌,說出來的話卻一點也不禮貌。

接應人被堵得滿臉通紅,正想對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發作,門口卻突然站了一個身影。

“什麼與特殊病毒相關的情報?我也想聽聽?”那人微笑道。

“首領!”接應人立馬站正,對門口那人行了一個禮。

據夏玦所說,首領的名字是嚴煥。嚴煥微笑著對接應人點了點頭,一點架子都沒有。

梁斐心知這就是星宿的創建人,那個明明實力低微,卻能控製著禁區最大組織,一直存活到現在的首領。

嚴煥穿著一件平平無奇的白色衣服,他氣質隨和,臉上一直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看起來毫無攻擊性。

然而俗話說,眯眯眼都是怪物。嚴煥看起來隨時都是笑眯眯的模樣,但他作為夏玦口中的“心機深沉的冷漠鄰居”,絕對不會像看起來那樣的溫和。

“看來首領終於忙完了?”梁斐也掛上了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嚴煥也回以溫和的笑容:“準備期剛剛結束,的確有很多雜事。不過聽說有兩位實力強大的朋友要加入星宿,就算再忙也要來的。”

兩人就這麼一來一回的虛與委蛇了十多分鐘,終於說到了正題。

“隻要為星宿做出過貢獻,就是星宿的成員。”嚴煥道,“基地裡安排有專人值夜,今晚兩位新成員可以在這裡好好休息。”

“我們現在也擁有挑戰六個職位的資格了?”梁斐道。

隻要挑戰成功,取代原來的六人之一,就能擁有優先使用特殊病毒的資格。加入星宿的絕大多數人,都是衝著這個機會而來的。

“隻要對星宿做出一定貢獻。”嚴煥微笑道。具體是多少貢獻,他卻沒有明說。

張強和李立督想要盜取梁斐的血液,很可能是受了星宿的示意,所以對於這兩人下場,星宿的人其實都心知肚明。

在禁區之內,比拚的是實力。張強和李立督技不如人,偷雞不成倒蝕一把米,也不會有人為他們“主持公道”。

梁斐和嚴煥略過了關於張強和李立督的話題,雙方交談甚歡,很快就敲定了加入組織的手續。

嚴煥自稱很忙,和梁斐談了十多分鐘後,就匆匆離開。

嚴煥離開後,接應人對待梁斐兩人的態度突然發生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笑意盈盈地為兩人安排了住處。

此時已經是深夜,基地內寂靜無聲。

接應人將兩人帶進一個看起來還算乾淨的房間,離開前還不忘交待說,萬一有什麼需求,基地裡隨時可以叫到人。

星宿的基地安排在一幢廢棄醫院裡,能找到的床也都是病床。

好在床上用品都被封存在塑料袋裡,看起來還能勉強接受。梁斐洗漱一番,倒在床上就不想再起來。狩鴉比他情況好得多,仿佛再熬個一兩天不睡覺都沒問題。

房間裡隻有一張又窄又小的床,梁斐和狩鴉被拷在一起,隻能並排躺在床上,連翻身都做不到。

逃殺遊戲進行到現在,也不知道禁區裡還剩下多少活人。如果不把多餘的人全部殺掉,就無法完成任務的話,他們豈不是要在這片廢墟裡待很久?

想到這裡,梁斐又是一陣絕望。

狩鴉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才會給兩人拷上沒有鑰匙的手銬!

梁斐睡得僵硬,手臂忍不住動了動,右手的鐐銬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惹得他一陣煩躁。他突然翻身坐起,雙眼一亮提議道:“基地裡說不定有可以剪開鐵鏈的工具!”

“不可能。”狩鴉冷冷拒絕。

“我覺得我們現在已經挺有默契了……”梁斐不死心地繼續勸說。

“掛在我身上,就叫有默契?”狩鴉毫不動搖。

梁斐一下就熄火了,他也不是故意相當人體掛件的,怎麼說得像他很樂意一樣。

他悶悶地躺在床上,一麵催眠自己說狩鴉現在根本不記得他,此人性格如此惡劣,估計以前也沒什麼朋友,不懂得怎麼和人相處也是正常的。

一麵又感覺狩鴉完全是無理取鬨,把人綁了還根本不考慮後果。

腦中的雙方交戰讓梁斐憋屈不已,最後索性一翻身,背對狩鴉躺著。鎖鏈放出叮當一聲響動,將狩鴉放在身側的手臂給拽了起來。

狩鴉冷冷地睜眼,眼睛裡是被突然吵醒的暴躁。

他突然翻身坐起,將梁斐的睡姿扳正,長腿一跨就騎在梁斐身上。

“你突然發什麼瘋……”梁斐驚恐地睜開眼睛,左手一撐就像往後逃開。

狩鴉卻並不心軟,一手將梁斐撈回來,順便按住他的腰部,以免剩下的人再想逃脫。

“你好像對我很不滿?”狩鴉惡狠狠地將梁斐按回床上,梁斐的腦袋砸在枕頭上,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搭檔凶成這樣,該怎麼安撫?

梁斐絞儘腦汁,突然靈光一現!開始了他的一係列安撫操作。

首先要表忠心。

“沒……沒有不滿。”梁斐連忙否認。

其次要找原因。

“我剛剛隻是睡迷糊了。”梁斐信誓旦旦。

最後再提出訴求。

“這樣說話很不方便,你能不能先躺下來?”梁斐小心翼翼。

可惜……對於蠻不講理的暴力狂來說,什麼策略都沒用!

狩鴉冷笑一聲,一把捏住梁斐的下頜,凶巴巴道:“閉嘴。”

梁斐啞口無言。

安撫失敗。梁斐很心累,但他沒有辦法,隻能躺著裝死。

咚!

狩鴉突然傾身上前,手臂撐在梁斐耳邊,欺身湊近梁斐的臉。

梁斐欲哭無淚,繼壁咚,血腥版壁咚之後,現在又解鎖床咚了嗎?

屋內的光線十分昏暗,禁區內照明設備珍貴,都是移動電源的照明裝置,房間內除了一支可憐的蠟燭,隻能依靠月光照明。

狩鴉又壓在他身上,擋住了大部分的月光,梁斐幾乎兩眼一抹黑,隻能憑借逐漸靠近的溫度,才能判斷狩鴉的位置。

比如現在,他感覺臉上有溫熱的呼吸灑在了上麵,幾乎可以猜到狩鴉與他的距離有多接近。

梁斐的小心思突然又活絡起來了,如果現在悄悄親一口,肯定不會被發現吧。

到時候就借口說自己想坐起來,不小心碰到的。

他腦子裡正轉著小九九,剛想揚起脖子往上湊,一牆之隔的另一個房間裡,突然傳來一聲不和諧的呻-吟!

梁斐瞬間就倒回去了,臉頰漲得通紅。

他慶幸房間裡昏暗的幾乎沒有光線,不會被狩鴉發現他臉頰的熱度。

破舊的醫院房間隔音效果十分糟糕,一牆之隔的動靜幾乎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一聲低叫之後,隔壁的鐵絲網床也開始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讓梁斐和狩鴉更加尷尬。

狩鴉也不騎在梁斐身上了,也不繼續凶了,起身退回了自己的位置,躺在床上陷入了迷之沉默。

兩人就這麼躺在床上,聽著隔壁的嘎吱聲,低喘聲,以及不和諧聲的混響,瞪著四隻眼睛根本無法入睡。

狩鴉突然騰一聲直直坐起來。

梁斐被嚇了一跳,以為他要提刀去隔壁砍人,沒想到狩鴉的聲音比他想象的要冷靜。

“去找星宿的資料。”狩鴉冷冷道。

一談到正事,梁斐也顧不得尷尬了,連忙坐起來收拾好裝備。

然而,隻因為在一片黑暗中,梁斐才會被狩鴉冷淡的聲音唬住。要是屋內哪怕有淡淡的一點月光,梁斐便能看見狩鴉臉上一抹不自在的紅。

……

兩人借著黑暗的掩護,悄悄摸出了房間。

星宿的基地占地麵積不大,第一層和第二層梁斐兩人已經參觀過,知道這兩層沒有什麼有用價值的東西。

他們此行的目標,是星宿首領嚴煥的房間。星宿作為一個臨時組建起來的鬆散組織,嚴煥肯定會把重要資料都放在身邊隨時看著。

而嚴煥作為一個沒有什麼戰鬥實力的首領,自己的房間肯定不會在什麼招搖的地方。這也加大了敵人的搜尋難度。

然而這種小手段,當然不會難到狩鴉這種級彆的人。

他直接背著梁斐,從樓房最頂層一路向下,像蜘蛛人一樣從窗外對每一個房間挨著挨著搜尋。

此時已值深夜,月光逐漸減淡,時不時會被飄過的雲層遮擋。

在黑漆漆的夜晚,狩鴉矯健的身影在樓房外牆靈巧跳躍,幾乎沒有製造出任何響動。

黑暗雖然能為兩人充當掩護,但也會對他們的搜尋造成阻礙。每一個窗口裡都黑洞洞的,根本看不清房間內部的布局。

梁斐本以為他們會耗費一番功夫,甚至有可能無功而返,沒想到當他們爬到第三層的某個不起眼窗口時,忽然聽到了有人的對話聲。

“我們什麼時候行動?”黑暗中一個青年說道。

“就在明天中午,吃過飯之後就行動,兄弟們都安排好了。”另一個稍顯粗糙的聲音答道。

“有成功的把握嗎?聽說嚴煥身邊有兩個很強的人,其中一個甚至曾經是暗殺部的人。”青年質疑道。

“你說夜鴉?他早就外出執行任務了,嚴煥身邊現在隻有一個可以用的人。”另一人道。

“你們確認箱子裡的是特殊病毒嗎?萬一這是嚴煥設下的圈套怎麼辦?”青年有些遲疑,“嚴煥以前可是文職,能憑一己之力存活到現在,還建立了星宿團隊,肚子裡不知道有多少壞水。”

“你要是不敢來就彆來。病毒總共隻有三支,我們這些底層成員,都是幫那六個人獲得存活機會的炮灰。”另一人不屑道,“再說當初我們加入星宿的目的,不就是用點其他手段獲取特殊病毒嗎。”

兩人談到這裡,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換成了討論自己要是活下來,等出了禁區該怎麼找黑鴉科技的人報仇。

梁斐和狩鴉沒有找到嚴煥的房間,但能聽到這段信息量豐富的對話,兩人此行也算收獲不錯。

狩鴉帶著人直接從窗戶回到了他們的房間,幸而隔壁的尷尬響動已經結束了,兩人得以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睡覺。

幾小時之後,狩鴉已經精神充沛地睜開了眼睛,他搖了搖梁斐想將人叫醒,梁斐睡得迷迷糊糊,意識不清地抱怨著什麼。

狩鴉好奇地湊過去,想聽聽梁斐在說什麼。在一段毫無邏輯的話語中,他敏銳的抓到了他的名字。

狩鴉心情大好,連外麵陰沉的天色看起來都順眼幾分。梁斐突然又說了什麼,狩鴉再次俯下身,將耳朵湊到他嘴邊。

梁斐睜開眼時,就感覺自己臉上毛茸茸的,似乎被什麼東西的毛發蹭到了。

他猛然驚醒,還沒來得及將身上的人推起來,狩鴉就突然起身,麵色陰沉地下床。由於動作太粗暴,甚至差點把梁斐給拽下來。

“怎麼了?”梁斐好脾氣道。

狩鴉陰森森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考慮該把梁斐給用刀砍了,還是用匕首剮了。

咚咚——

敲門聲很及時的打破了屋內剛要僵硬起來的氣氛。

梁斐連忙站起來將門打開,看見接應人殷切地端著一盤食物,站在門口等待。

盤子裡的食物熱氣騰騰,香味順著熱氣散發出來,讓人食指大動。

梁斐笑著接過盤中的食物,雖然不會吃這種開封過的食物,但想要融入星宿內部,麵子工程還是要做的。

他將食物放在桌上,看向接應人,以禮貌的眼神催促他有事快說,沒事快滾。

接應人卻不看他,反而將殷切的眼神放在臭著一張臉的狩鴉身上。

“基地裡有讓‘血袋’聽話的東西,用上一點就能起作用。”接應人鄙夷地瞥了梁斐一眼,“需要他動的時候,再注射一點其他藥劑就行了。”

接應人又用隱晦的眼神看了梁斐的脖子一眼,或者說看了他脖子上的項圈一眼:“這種有其他用途的‘血袋’,基地裡還存了兩三個,要是這一個晚上不好用,你隨時都可以用基地裡的其他‘血袋’換掉。”

其他用途的血袋,自然是指梁斐他們昨晚聽到的那種用處。

這句話不知道哪裡刺激到了狩鴉的神經,原本好好坐在桌邊的狩鴉,突然噌的一聲站起來,一腳將桌上的食物踢翻。

乒乒乓乓幾聲,熱氣騰騰的食物都灑在了地上。

接應人被掃了麵子,正欲板著臉威脅幾句。他卻根本沒有開口的機會,腦袋突然一痛,整個人就被狩鴉揪住頭發,狠狠按在牆壁上。

咚!

狩鴉抓住接應人的頭發將他的腦袋猛地往牆上一撞,發出一聲悶響,破舊的牆壁落下一陣牆灰。

“再多說一句,我就讓你把自己的舌頭吃下去。”狩鴉惡狠狠道。

說罷,狩鴉提著人的肩膀,直接將接應人從樓上給扔了出去!

這裡的樓層不算太高,接應人本身的實力不弱,被扔下去也不會造成太嚴重的後果。大概吧……

梁斐盯著牆壁上被撞出來的團紅色血汙,用力減弱自己的存在感。

狩鴉今早一起來不知怎麼了,跟吃了□□似的。

梁斐惹不起這個暴力狂,隻能安安靜靜地將自己偽裝成一團空氣。

然而冒著熱氣的食物殘渣還在地上,這裡也不會有人幫他們打掃房間。為了避免油汙變得更加難以清理,梁斐隻能認命地蹲下,清理地上的碎片。

他剛走出一步,突然被狩鴉拉了回去。

狩鴉像剛才捶接應人一樣,將梁斐抵在牆上。梁斐緊繃著背部肌肉,恨不得和身後的牆壁融為一體。

他甚至苦中作樂的想著,還好狩鴉和他被鎖鏈綁在一起,這個暴力狂就算再怎麼生氣,也不至於把他給扔出去。

狩鴉就這樣將他抵在牆上沉默著,知道梁斐感覺自己的腿都僵硬了,狩鴉終於打破了沉默。

他抵住梁斐的手緩緩移動,最後順著梁斐的脖子,摸到了脖子上的項圈。

“這個項圈是誰給你帶的,那個叫聶銘的人嗎?”他緩緩道。

耳邊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微微熱氣,原本該是讓人臉紅心跳的一幕。語氣裡的陰冷霸道,卻硬生生地讓梁斐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