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迪亞爾中將那邊似乎研製了一種新型炸彈,有傳言說是為了您而準備的......會不會是?”
他的弦外之音說得清楚,生怕這又是那些人搞得不入流的手段。
明知少將背後的勢力其實並不簡單,但是一旦牽扯到自己的利益,那些早就被肥肉注滿了腦袋的人總會自以為隱蔽的下手。
軍部每年晉升的名額有限,阿諾德拿到了就意味著某些權貴子弟丟了名額,迪亞爾中將的兒子本該是此次競爭的有力人選,卻在最後失之交臂,自那以後,他便一直有意無意的針對阿諾德。
阿諾德似乎是聽到了些古怪的聲音的,但此刻卻又沒了聲息,他其實沒從這箱子上感受到危險,但毫無緣由出現的東西本就該讓他心生警惕。
“一會送去銷毀吧。”
肖恩點了點頭,小心的拿起了箱子就要裝進一旁早先準備好的隔離箱裡,生怕一會出了意外。
他們的談話不過一會,箱子裡的宋長安聽的清楚。
宋長安:“……”
他在一片黑暗中聽力格外的靈敏,那兩道聲音說了幾句讓他迷糊的話,但再怎麼迷糊,他也不會錯過那個冷冷的聲音所說的“銷毀”二字。
銷毀?銷毀什麼?不妙的預感湧上他的心頭。
緊接著他就感覺到自己趴著的地都被掀起來了,沒有力氣的身體不受控製的往旁邊滑去,一直纏繞在他身邊的草葉棉絮一樣的東西托著他的身體,沒讓他摔疼了。
察覺到箱子裡微微滾動的東西,肖恩古怪的挑了挑眉,靈敏的嗅覺也讓他聞到了這其中散發的臭味,皺著鼻子道:“我一會就送去銷毀。”
宋長安:“!!!!?”什麼鬼!要被銷毀的居然是他!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他一個活生生的人還要被這樣殘酷的對待嗎?這還有王法嗎!
他隻是被電瓶車撞了下,又不是要死了!
這麼想著,珍惜生命且不畏□□的宋長安高聲叫起來,希望有人能發現這裡的黑暗現實。
“哼唧!唧唧唧唧!”
宋長安:“......”等等,這是什麼聲音?為什麼他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他用儘自己最大的力氣伸手摸了把自己的臉,然後成功的摸到了一爪子的毛。
短暫的停歇後,箱子裡傳來的叫聲越發的淒慘尖利。
在聽到那聲音的瞬間,肖恩的手抖了下,而閉著眼睛的阿諾德直接站起了身,不可置信的看著那破爛的箱子:“這是......幼崽的聲音?”
2220年,總是出現在電影中的星際入侵成為了現實,迫不得已聯合起來的地球人終於被動的踏入了宇宙,離開了千瘡百孔的生命星球。
為了在異族的麵前保有人類最後的尊嚴,他們用漫長的時間去鬥爭,去改變自己的地位,為此無數人不惜成為新的試驗品,移植獸類基因,以人的智慧駕馭野獸的身軀,在危機遍布的宇宙中生存鬥爭。
先輩的努力得到了回報,人類依然在星際中占據一席之地,隻是數萬年來為了生存和繁衍,他們丟失了屬於舊人類的那些曆史,不再像從前那樣脆弱,也沒有從前那樣的強大。
他們能輕易在人和獸的形態中轉變,他們的體表覆蓋著強大到足夠他們在宇宙中短暫停留的鋼鐵盔甲,這是他們曾經夢寐以求的能力,但他們也因此丟失了許多能力,其中之一便是生育。
帝國的生育率低的可怕。
許多夫妻結婚幾十年都沒法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不論科研院的那些老頭怎麼費儘心思,這低到幾乎為0的生育率都沒辦法提高,甚至那一串零背後的數字還在往下掉。
一切隻能靠他們漫長的壽命去熬,但多得是幾百年的生命中都無法擁有一個孩子的人在。
也因此,每一個新生的幼崽獲得的都不僅僅是父母的寵愛,他們也是整個人類的寶藏,受所有人關注。
帝國已經有二十多年沒有新的幼崽誕生了。
但是現在,在阿諾德和肖恩的眼前,就有一隻可憐的幼崽被塞在一個臭烘烘的紙箱裡,它的恐懼毫無保留的傳遞到兩人的耳中,讓他們的眼眶都因憤怒而發紅。
沒有任何一對父母會愚蠢到把自己的孩子丟在外麵,這個紙箱能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阿諾德的車裡也很可疑,但事關幼崽,由不得他們拖延,如果這真的是迪亞爾搞的手段,隻為了降低他們的戒心,那他就真的惹惱他了。
阿諾德小心的接過了肖恩手中的紙箱,指尖輕易的劃開了膠帶的封口,露出裡麵白色的塑料盒子,紙箱的孔洞和盒子上的縫隙傳遞著其內需要的空氣。
他小心的掀開蓋子,雜亂的棉絮混合著紙條木屑充斥著其中,潮濕而悶熱的氣息從中傳來,飄出更為明顯的臭氣,有些地方潮濕而微微內陷。
他在這些臟亂的東西中感覺到一股微弱的氣息,因為太過微弱,先前不論是他還是肖恩都沒有發現,此時裡麵還有幼崽的叫聲傳出,虛弱而又驚恐。
阿諾德正要伸手翻開的時候,盒子的一角處那些棉絮突然抖動了幾下,他伸出的手便不敢再動了,兩個人屏著呼吸等待著。
片刻後,一隻小小的毛茸茸的腦袋擠開棉絮從裡麵探了出來,金色的毛發有些潮濕的黏在一起,水潤黑色的豆豆眼中噙著一抹淚,他粉嫩的鼻尖抽動了下似乎又要哭了,此時正滿眼驚恐的盯著阿諾德。
“哼唧!哼唧唧!!”
不要銷毀我好不好?我緩一緩就走!最多兩天!
作者有話要說:開新啦!!!撒花撒花瘋狂撒花!讓我看看有哪些小可愛伸出了爪爪(熊熊長安探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