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明知道以他的個子看不到,但人總是有好奇心的,反正他絕對不是嘴饞。
蜜爾娜把小盤子放到桌麵上,裡麵隻放了一塊乳白色微黃的餅乾,造型圓圓的,邊緣有些焦糊狀起伏,看起來像是巨大的沒有黃的荷包蛋。
流著口水的宋長安第一時間就衝了出去,直接撲進了碗裡,抱著餅乾深深的吸了口氣。
宋長安:“好香啊!”
他覺得自己剛才還沒有吃飽,現在還能再吃一點,於是理直氣壯的想把餅乾整個搬走,隻不過因為餅乾對他而言還比較大,所以很是費力。
阿諾德也知道後勤部門的打算,但沒想到速度會這麼快,第二天就出了成品,看幼崽的樣子應該是喜歡的緊。
宋長安剛拖著餅乾跌跌撞撞的跑了兩步,還沒出盤子就被阿諾德從背後撈了起來,他抓不住餅乾,隻能看著那塊聞起來超級香的餅乾又掉了回去,穩穩的轉了兩圈落回了盤子裡。
被放在小碗裡的宋長安氣到拍大腿:“我的餅乾!”
阿諾德點點他的小腦袋:“你搬不過來,我幫你。”
他說著拿起那塊餅乾就塞進了幼崽的懷裡,幼崽滿臉的不高興瞬間煙消雲散,他摸摸自己有點疼的大腿,衝阿諾德討好的笑笑,低頭就開始咬他的餅乾。
極其清晰的一聲“哢”,宋長安愣住了。
他低頭看看懷裡這塊他幾乎都抱不動的餅乾,又摸了摸上麵那一道極細微的白白的劃痕,陷入了沉思。
這時候的他才回想起來剛才蜜爾娜說的是“磨牙餅”,而不是餅乾。
他又咬了一口,看著餅乾上方出現的第二道並不清晰的劃痕,感受到了這個世界滿滿的惡意:“......”
他隻是一隻小金絲熊!為什麼要給他這麼硬的磨牙餅!為什麼為什麼!
宋長安覺得什麼時候他把自己的牙齒磨光了,他也就能把這塊餅乾吃完了。
金色的幼崽眼裡滿是絕望,聞得到吃不到真的是太痛苦了。
阿諾德捏捏他軟綿綿的皺在一起的小耳朵,想讓他打起精神來:“慢慢來,很快就能咬碎的。”
宋長安:“你沒咬過,你當然不知道這塊餅乾到底有多硬!”
這餅乾就跟塊聞起來很香的石頭一樣,宋長安四處瞅著,想找個地方讓阿諾德聽個響,最後視線就停留在他坐著的這個小碗上。
他衝阿諾德招招手,然後費了很大的力氣把餅乾的一邊頂在肚子上,抬起來一點將另一邊敲在了碗沿上,他成功的讓阿諾德聽了個響,同時他自己整個人也往下掉了些。
在這塊餅乾敲到碗沿的同一時間,一道裂縫出現,下一秒整個小碗就碎了一地,宋長安一臉懵的坐在碎片堆上。
幾乎就在聲音響起的下一秒,阿諾德麵色一變,將還呆呆的愣在那裡的胖幼崽抓了起來,仔細的查看他的屁股和後背有沒有傷口,好在或許是因為身上絨毛的緣故,幼崽體表並無傷痕。
被嚇到了的宋長安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看著小碗碎片裡那塊完好無損的磨牙餅目光呆滯,有些後怕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這玩意兒真的是給人磨牙的嗎?
這東西掏出來妥妥的殺器加盾牌,沒看到那小碗已經死無全屍了嗎?
突然間宋長安覺得自己對那餅乾的喜愛消退了好多,趴在阿諾德的手腕上一動也不動。
蜜爾娜也嚇了一跳,連忙收拾了小碗的殘骸送出去了,唯獨留下了那塊磨牙餅。
幼崽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塊磨牙餅上,對這餅的堅硬程度有了個新的了解,阿諾德伸手把它撿了起來放進了幼崽的小窩裡。
本來怕幼崽吃東西碎屑亂掉,阿諾德剛才才會把幼崽抱到碗裡,但現在的話,他覺得幼崽就算在窩裡從早吃到晚也不會弄臟什麼,畢竟他可能一點都咬不下來。
很快,宋長安再次被阿諾德送回了窩裡。
看著近在咫尺的磨牙餅,宋長安先是踹了一腳,不僅沒踹動,自己還腳疼。
宋長安:“……”
但這味道實在是太香了,或許是因為烘乾了的緣故,那些牛奶穀物的味道被濃縮在這一塊小小的磨牙餅中,香氣馥鬱程度遠遠超過單一的牛奶和穀粒。
所以沒多久,宋長安就又屈服在旺盛的食欲之下,抱著這塊磨牙餅又開始奮力的啃。
啃了半天沒啃動,宋長安摸摸自己的大門牙暫時好像也沒什麼問題,唯獨那哢哢的聲音聽的他腦仁疼,但他又不肯放棄——他已經嘗到味了。
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那被他的小牙齒刮下來的一點粉末在宋長安吃起來尤其的香,就是太少了,恨不得整塊都給嚼碎了吞下去。
隻是宋長安的想象注定隻能是想象,為了多吃那麼一點,他隻能繼續磨啊磨,把這半個多月來的牙都給磨了才磨出了一道淺淺的縫隙。
宋長安怒了,一把把餅乾丟開。
吃吃吃,吃什麼吃,吃的都要累死了就吃了這麼點,吃這玩意兒是要把他餓死嗎?
打定主意就算這磨牙餅再香也不要它了的宋長安費力的拖著餅乾準備把它丟出他的籃子,以此來表達他堅定的決心。
最後還是阿諾德看不下去了,給他弄下了他手指那麼點大的磨牙餅碎屑讓他吃。
某半途而廢的幼崽蹲在餅乾旁邊含著那點碎屑嚼的那叫一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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