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宇點頭。
盛夏覺得自己腳有些發軟了,抓住了盛宇,還擰了一把。
疼得盛宇隻豁牙:“乾嘛呢!姐!”
盛夏陪著笑:“不小心不小心。”實則根本就不是。她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非得刺激刺激才有真實感。掐自己疼,所以,隻能掐盛宇了。
盛宇臉上疼痛的表情真真切切,盛夏還是不相信:“你沒騙我的吧?”
“我騙你乾什麼?等奶奶回來了,你問她呀!”盛宇說著,還把藏在衣服的仿藍寶石墜子拿出來,摳出裡麵的符篆:“奶奶還給我一張呢!”
盛夏一把搶過了細細看。她跟盛宇一樣,對蔡八姑畫的那些符篆很了解。從上看到下,再看到反麵,她也沒看出一點相像的地方。
“給我!”盛宇又搶過來,小心翼翼放進了仿藍寶石的墜子裡,又塞到衣服的最裡麵,一邊還嘚瑟說:“五萬塊呢!等下次元方再來我們店裡,我把這張也賣給他。”
然後再進點符紙,讓盛樂幫忙畫幾張。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彆說他的債務了,發財都是指日可待!
盛宇想著,感覺自己馬上就要到達人生巔峰了,結果被盛夏一把揪住了耳朵。
“嘚瑟呢?賣的錢是誰的?說說看。”
盛宇瞬間從人生巔峰墜入穀底。是哦,他現在還欠著他姐的債,是他姐的奴隸,並且簽有賣身協議。日後他即便是有錢了,也要被奴役一輩子。
“你的你的,都是你的!姐,輕點輕點,耳朵要掉了!”
盛夏這才鬆開手,伸到盛宇麵前:“墜子給我。”
耳朵還在疼。盛宇瞧著盛夏高高在上的神情,隻得把墜子又拉出來,拍在盛夏的手心裡。
盛夏又拿出符紙看,大約是覺得旁邊虎視眈眈的盛宇礙眼。她揮著手,說:“做飯去啊,我餓了。”
盛宇隻得一步三回頭進廚房了。
半小時後,盛夏還是將墜子丟給盛宇。
這一天,蔡八姑也回來的很早。一進門,就被盛夏拉到房間說話。問元方是否真的五萬元在他們店買了一張符篆。
蔡八姑心情很好,說:“是盛宇跟你說的吧?這事是真的,不過,元方買走的那張符篆,是八萬,不是五萬!”
說起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連蔡八姑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她今天到了店裡後,想著,預訂符紙的人說好了今天要過來拿,她就將符紙符筆老早就準備好了。
等到十點來鐘,元方上門了。預訂的符紙數目少了三張。這事自然得要說一聲,畢竟人家是預先支付了定金的。
元方好說話,擺手說不要緊,有多少他買多少。
清點了符紙的數目後,蔡八姑和元方的助手去結賬。元方在店子裡東看看細看看,居然看到了蔡八姑放在玻璃櫃裡麵的符篆,就是他們先前認為盛樂當草稿畫的那三張。
元方當時就“咦”了一聲,把那符篆拿出細細看。
蔡八姑就在旁邊結賬,少不得解釋兩句:“元大師,這就是我那孫女浪費的幾張。”
元方眼睛沒離開手中的符篆,頭也沒有抬,說:“沈城,去車裡把我的眼鏡拿過來。”
賬目此時已經結清。元方的助手應了一聲,就去車裡拿眼睛了。
蔡八姑走到元方跟前,見他這樣子,不免覺得奇怪,問:“元大師,這符紙有問題嗎?”
元方這才把目光從符紙上移開,許是激動的,臉都異常發紅了,和顏悅色問:“老人家,你剛說你這符篆是誰畫的?”
蔡八姑也不傻,元方這樣子一看就不尋常啊。所以,她也藏了話:“是我那孫女……她不識貨,還以為是普通的黃表呢,就放到門口,結果不知道是誰,在上麵瞎畫了三張。”
“你們沒看到畫符篆的人嗎?”元方問。
蔡八姑搖頭。盛樂的身份現在不好弄到台麵上來,畢竟現在人還是糊塗的。
元方一臉可惜:“怎麼就沒看到人呢?”
蔡八姑陪著笑問:“咱們這小店人比較雜,又在路邊上,真沒注意到……元大師,這符紙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