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被盛樂的話嚇到, 看吳浩天的神情已經當他是個死人了。
盛宇還有點良心, 目光沒那麼□□裸,問:“不會吧?”
話音才落, 就被盛夏拽了一把。盛夏已經將盛樂的話奉為聖旨了。
吳浩天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他自己身上的變化,其實也有數,的確是比以前差了許多,但要他懷疑尤哥,卻是不能。
“你瞎比比什麼?”他衝盛樂吼。
盛宇不樂意了, 習慣性將盛樂扒到自己身後:“怎麼叫胡說了?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心裡沒點逼數嗎?”
吳浩天臉皮鐵青, 犟著脖子說:“我的事你管不著!”
盛宇還要跟他講, 被盛樂拉住了, “他中了那不男不女的招, 誰的話都聽不進了。”然後指了桌子上衝符水的杯子,“把那個給他喝了。”
那杯子裡的符水隻剩下殘渣了。盛宇和盛夏對了個眼神, 盛宇突然衝過去, 一把擰了吳浩天的胳膊, 將人反手拿住。盛夏則拿了杯中,加了點水,掐了吳浩天的下巴, 將盛宇喝剩下的符水往他嘴裡灌。
盛夏專業出身, 灌下去後, 下巴一合, 往上一抬,符水丁點不漏全進了吳浩天的肚子裡。
吳浩天摳著喉嚨一陣,沒扣出東西來,手指著三個盛,神情猙獰,一副要與他們恩斷義絕,報仇雪恨的樣子。卻沒撐多久,就捂住了肚子,衝進衛生間。
一陣嘩啦響後,惡臭滿屋。盛夏捂著鼻子,趕緊把盛樂拉出來。盛宇也覺得要吐了,但強忍著去衛生間看了一眼。這一看,他差點沒站穩。
“我靠,什麼東西!”
拉完拉虛脫的的吳浩天扶著洗手台勉強站穩了,轉頭往下看一眼,又開始狂吐。
盛宇看著依稀要從馬桶爬出來的細長蟲子,嚇得奪路而逃。
吳浩天在後麵叫:“盛宇,盛宇,救救我!”
盛宇都到房門口,還是不忍心,又返回來,把攤在地上的吳浩天拉起來。細長蟲子已經爬出馬桶了,正在他腳邊的地上滑行。盛宇一陣惡寒,提腳就踩,踩完了不敢看,拖著吳浩天就跑。
到了房門,他也想吐了,丟下吳浩天,抱著欄杆,一陣乾嘔。
盛夏拉著盛樂,離這倆人遠遠的。
盛宇沒嘔出東西來,怨恨難攔,罵吳浩天:“王八蛋!傻逼!”
吳浩天靠著牆攤著,他被剛才那東西嚇得不輕,想著那玩意居然是從自己肚子裡拉出來,他又想吐了。再沒丁點對尤哥的綺麗心思了。
盛夏一臉嫌棄,拉著盛樂站在樓梯口,一副隨時下樓逃命的架勢。
盛樂皺著眉頭看著,相對盛夏盛宇的反應,她的表情稱得上淡然。盛夏要拉盛樂下樓,突然聽她說道:“……我見過……”
“見過?什麼見過?”盛夏不明究竟,問。
盛樂卻不說,依舊皺著眉頭。
走過來的盛宇也聽到盛樂的話。盛樂臉上類似的表情,他見過多次。相對盛夏的茫然,他卻一下子想到——見過,那自然是盛樂以前經曆過。她又想起一點點事了。
他過去揉了揉盛樂的頭頂,半蹲下身,與她平視:“彆想了,嗯?”
想多了,盛樂就會頭疼。
盛樂的眉頭依舊皺著,以往清澈如水的眸子裡沒有焦距,喃喃說:“陰陽真經,不對,隻是吸陽媚法……有人精通這個,是誰,是誰……”
盛宇見她的臉色有些發白了,連忙搖了搖肩膀:“盛樂,盛樂,不要想了。”
盛樂眼中這才有了神采,愣愣看著盛宇:“盛宇,那不男不女修得是吸陽媚法,隻是他的這個不全,但有人精通,可我想不起來他是誰了。”
盛宇鬆了一口氣,連忙安慰:“想不起來就彆想了。”
盛樂好像仍沒釋然,眉頭皺著。
盛夏愣愣看著他們,什麼吸陽,什麼陰陽,她覺得自己像是在聽天書。
“我們下去吧。”盛宇看著盛樂說。
盛樂點了點頭。三人下到一樓,吳浩天趴在欄杆上喊:“盛宇!盛宇啊!”
看著他那樣子,盛宇眉頭皺著,跟盛夏說:“姐,你給他叫輛救護車吧。”
盛宇不說,盛夏都打算叫救護車了,畢竟關係不錯,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吳浩天去死。
盛夏打電話了,盛宇將吳浩天攙扶了下樓來,丟在沙發上,恨鐵不成鋼說:“沒見過你這麼蠢的!”
盛夏對她弟的話,給予白眼一個,對著手機說:“是急診室吧,我是盛夏,救護車還在吧?能不能來一趟?我這裡有個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