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破解的辦法?”盛夏問。
盛樂看著盛宇。盛宇不自在了, “怎怎麼了?沒辦法破解嗎?”
盛樂搖搖頭:“你不是第一次被下傀儡術了。”
盛宇陡然明白了,他就說他怎麼這麼倒黴的?什麼事都能碰上?敢情是有人搞鬼!
盛夏也明白過來了, 但她更關係這個傀儡術怎麼破解?
“有符紙嗎?”盛樂問。
這個沒有。
盛宇才搖了一下頭,就被他姐催促:“你快去買呀!”
盛宇拿了手機, 正要出門。又被盛夏叫住了:“等等,我去!你就留在酒店裡!哪兒也不準去!門也準出!”
她是怕了, 七天危險期,誰知道還會出什麼意外。
盛夏出去買符紙了。盛宇留在房間裡, 心裡總是不爽。他沒招誰惹誰的, 這他媽誰想弄死他?
盛樂在看手機。盛宇難受,湊過去:“盛樂,你剛才還算什麼沒有?”
“有啊,你命盤不好,理應早夭的。”
早夭?盛宇白著臉看盛樂。怎麼就不能說點讓他心裡好受些的話?
“不過命數並不是一成不變的,你的命相在變, 具體是往好還是往壞, 我也看不透。”
盛宇受得驚嚇已經夠多了, 隻要不是更壞的消息, 他覺得自己都能接受。
把床上的三個硬幣抓過來, 盛宇掂量了幾下, 本來是想問盛樂能不能教他這個, 轉念一想, 這個不行。盛樂想得太多, 誰知道會不會又鬨頭疼?
盛夏很快就回來了。這次大手筆, 不知道在哪裡買的?高中低檔符紙各買了一些,符筆朱砂也各買了一份。盛宇粗粗算了算,這些至少要二三千了。
盛樂從裡麵就抽了一張出來,又讓盛宇自己咬破了中指,滴了一滴血在符紙上麵。盛樂點了朱砂,都沒醞釀,直接落筆,如流水行雲畫了幾筆。
原本要暈開的血漬凝成了一個暗紅色小珠子,像是有了活性,往右下方的邊角沁出了一條短細的線。
盛夏盛宇都看呆了。這跟他們以前看得畫符完全都不一樣啊。
盛樂擱了筆,拿起符紙遞給盛宇:“拿著,你去找到下傀儡術的人。”
盛宇雙手捧著接過,依然有些懵。盛夏盯著看了很久,“我知道了,它會指方向!”
盛宇這才低頭看,發現暗紅色的血珠子確確實實指向一個方位。
姐弟倆都站了起來,順著血珠子的方向出了門,來到電梯門口電梯。兩人眼中都是震驚。拿著這個就能找到主!
那自然不能等了!盛夏趕緊返回了房間了,取了包包和手機。
盛樂不緊不慢跟在他們身邊。
在電梯裡,盛夏將盛宇小心翼翼捧著的手勢擺弄了下,使其沒那麼突兀。
下午三點多,酒店進出的人不是很多。盛中華的車就停在旁邊,三個人上了車。血珠子的指向由右下方變成了右前方。
盛夏發動了車,盛宇在後麵按照血珠子所指叫方向。車開了約莫二十分鐘後,拐進了一條林蔭小道。
盛夏往左右看了看,兩邊都有圍牆,圍牆裡麵綠茵滿滿,參雜其中是一棟棟彆墅的屋頂。
來到小區門口,車被攔下來。盛夏謊報自己是小區的租戶,門卡暫時沒有拿到手。
她笑的甜美,說話也好聽。門衛放行了。
進小區之後,車速不得不慢下來,也沒開多久,血珠子就指向了一棟占地麵積不小的豪華彆墅。
盛夏的怒火已經憋了很久了,停了車後,來到彆墅門口,再次確認:“是這裡嗎?”
“沒錯!就是這裡!”盛宇看著手中的符紙說。
盛夏又看盛樂。盛樂點頭。盛夏開始按門鈴了,十分急躁,手沒鬆。等待的片刻,已經在鬆胳膊鬆腿,準備大乾。
彆墅裡麵有個穿著整齊的中年婦女過來:“你們找誰?”
“送快遞的。”盛夏張口就說。
中年婦人顯然很疑惑,邊過來邊嘀咕:“快遞?誰的快遞呀?你們看清楚了沒有?”
盛夏沒吱聲,等門一開,她就把人推一邊了。
“你們到底是乾什麼?”中年婦女踉蹌一下,差點摔倒。
盛夏盛宇都沒理,徑直往裡衝。在彆墅門口時,差點與出來的人撞上。
對方一聲叫。
盛夏的腳步不由得頓了頓,剛好靠上了緊跟著的盛宇。
雙方目光相對。
盛夏的瞳孔急劇收縮,幾乎是瞬間就燃起了熊熊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