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的少女穿著淺色上衣,及膝長裙,月白色鞋子,看起來樸素清新,卻件件樣樣都是名品。一頭秀發披散在小巧的肩頭,小臉小鼻小嘴
。
哪怕是時隔數年未見,盛夏仍然一眼就認出她是誰來。
連梓如,辛小月的女兒。
那麼眼前就是陸放的家了?
盛夏譏諷一笑,既覺得戲劇化,又覺得理所當然——很多未解的疑惑在這一刻都有了答案。
連梓如先認出盛宇,而後才認出盛夏了。眉頭微皺了,說:“你們怎麼來這裡?”
盛夏笑一下,往後看了盛宇。盛宇正皺著眉頭,顯然他也沒有想到居然是這麼個結果。
她上前二步,徑直站在連梓如跟前,居高臨下看著她。
連梓如目光閃躲:“你你們想乾什麼?”
盛夏笑一聲,把人直接扒到一邊,進屋。
保姆還在後麵叫喊:“哎,你們是誰呀?再亂闖我要叫保安了啊!”
盛夏進去後,打量室內一圈。前不久她還覺得吳浩天那彆墅豪華,然而跟眼前這個一比,完全不夠看。眼前才叫富麗堂皇。無論沙發吊燈牆壁,無一不透著雍容華貴。
她心裡百般不是滋味,又側頭看了盛宇一眼——造化就是這麼可笑,這個才是正主!卻一天到晚為著幾元幾十元錢焦頭爛額。
盛宇眉頭皺著,他進來後,並沒多看,更多是關注手中的符紙。因為血珠子進來後就沒動了,凝成了一個圓團。
連梓如也進來了,衝盛宇說:“你到底想乾什麼?爸爸不在家。”
“爸爸?叫得可真親熱啊?”盛夏忍不住說,“連小姐,你改姓了嗎?”
連梓如噎了下,“我……我不跟你說!現在,請你們出去,這裡不歡迎你們!”
盛夏嗬笑一聲,覺得真他媽的滑稽,雀占鳩巢久了,還真以為是自己的窩了!今天她就要撕了這母女倆的皮!
“在哪裡?”她問盛宇。
盛宇沒答,因為血珠子根本就沒指方向了。盛夏沒聽到回答,這才回頭看了一眼。血珠子沒動了?她跟盛宇的反應不一樣,她覺得沒動了,那表示到地方了!
隻是這範圍有點大了。不知道盛樂有沒有比較明確的感應。
盛夏又回頭,這才發現盛樂居然沒有跟著來。
“盛樂呢?”
“盛樂?”盛宇也沒留意到盛樂居然沒跟來。他掌心一收捧,就要去找人。
盛夏拉住了他,好不容易找到這裡來,不能前功儘棄了。也許他們一轉身,連梓如就把東西藏起來了。抓現行講究得就是出其不意!
傀儡娃娃那種陰私的東西自然不會大大咧咧擺在明麵上,極有可能就在辛小月和連梓如休息的房間裡麵。
先去她們的房間看看。
連梓如氣壞了,盛夏和盛宇沒理她,她對保姆說:“劉媽,打電話叫保安!”
盛夏往樓梯上走。盛宇既想出去找盛樂,又覺著丟下他姐不管不妥。猶豫的片刻,連梓如又湊過來:“你到底想乾什麼?”
盛宇嫌她煩,把人扒一邊。他那勁跟盛夏可不一樣,連梓如往後一退,摔倒在地上了,頓時眼眶裡包著一汪淚,委屈巴巴嚶嚶哭了起來。
盛宇沒管他,看他姐已經推開了樓上一間房的門。他一個箭步衝上樓去。
保姆將連梓如扶起來,“小姐你沒事吧?我已經給保安打電話了,他們馬上就過來,要不要給陸總也打個電話?”
連梓如收了眼淚,看見盛宇盛夏已經進陸放和辛小月的臥室了,她著急說:“你快過去看看,彆讓他們亂拿了東西!”
保姆連忙點頭,趕緊上樓。
連梓如慢慢站起來,看了看樓上,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隻沾了灰塵,皮膚在地上蹭紅了。她嘴唇輕輕抿了一下,將自己手臂貼著牆壁又重重蹭了二下,頓時疼得臉色都發白了。
再看,先前隻微紅的手臂已經破皮出血。
樓上,保姆正在咋呼:“哎呀,你們在翻什麼?快住手!我們已經報警了……”
連梓如拿出手機,打電話:“媽,你快回來了!家裡出事了……”
盛夏推開了房間的門,一眼看到牆上掛著的相片,確定是辛小月和陸放的臥室後,她就進來了,開始翻找,先從床頭櫃開始。抽屜拉開了,裡麵是化妝品,瓶瓶罐罐一堆。
盛宇進來了,看著牆壁上的相片,愣了愣。聽到叮叮咣咣的響聲後,他回過神來,一躍過去,拉開了另一個床頭櫃。
盛夏翻完床頭櫃後,又打開衣櫃。保姆進來了,拉住她的手,叫嚷著她已經報警。
盛夏把人甩開,她已經開始了,今天必須要把東西找到!
在衣櫃裡找了沒多久,房間又衝進來二個身穿保安服裝的人,不由分說,舉著手中的電棍就朝著盛夏身上砸。
盛宇在大床的另一邊,一下衝過來,抓著保安的衣領,把人提起來,丟到一邊。
另一個保安沒想到還有一個這麼狠的,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