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這麼多貓崽兒,再掉一會梨花就有一屋子兄弟姐妹了。”謝謙啞聲道。
聞言,時珍破涕而笑,她直起身揉了揉眼睛,“抱歉,我一提這事就控製不住自己。”
“沒關係。”謝謙轉身,在無人看到的地方緊緊抓住了那片濕潤的衣角。
“想看煙花嗎?”謝謙問。
下一秒,時珍感到自己的手被一個溫暖的熱源包裹住。
謝謙拉著她走到了露台,隔著透明的玻璃推拉門,他們看到了漆黑的夜空。
“你在這等著,彆出去,外麵風大。”
說完,謝謙邁著大步跑下了樓,拎起剛買的短款羽絨服,三下五除二就套在了身上。
煙花擺放在不同的位置會有不同的觀看體驗,謝謙經過粗略的判斷將後備箱的煙花擺放在院子的最外圍。
二踢腳、小鞭那些隻有響卻不適合觀賞的他都沒拿下來,隻將煙花搬下了車。
整整齊齊地擺放好後,謝謙拿著打火機,朝著三樓的位置扯著嗓子大喊:“珍珍,準備好了嗎?”
時珍貼著窗戶注視著謝謙在樓下的一舉一動,隻見謝謙突然動了動嘴,她側著耳朵去聽卻什麼也沒聽到。
下一秒便見謝謙俯下了身,蹲在了距離他最近的那個煙花旁,雙手不知在擺弄著什麼。
怕遺漏了什麼重要的話,時珍心下一急猛地拉開了玻璃門,如離弦的箭般衝到了露台上,她扒著露台邊的圍欄,朝著謝謙大喊:“謝哥,你說什麼,我剛剛沒聽到。”
時珍的話被突然刮起的冷風吹散在了空中,謝謙半蹲著兢兢業業地按順序點燃了一拍排的煙花。
終於,排在最末的那個名為“發財樹”的煙花被燃著了尾巴。
與此同時,時珍聽到了無數個咻咻聲一齊響起,明亮的星點快速飛到了半空中,攀爬到了最佳高度後又碰地炸裂開。
漆黑的夜完全淪為了陪襯,此刻隻有絢爛入眼。
時珍仰著頭,看著專屬於自己的夜空,她常以為煙花這種東西跟曇花是差不多的,都隻有那一瞬的美麗。
美則美,卻不長久。
可這一刻,當她看著以夜色為背景,儘情展現美麗的焰火。
卻又覺得人生多為平淡,若能拚儘全力去綻放一次,就算時間不長又如何呢?
生命的意義難道是靠時間來衡量的嗎?
她的人生難道就要消磨在無數黑夜,永遠失去了燦爛的可能嗎?
“都說了彆出來,出來了也不知道穿個衣服,凍感冒了怎麼辦!”
謝謙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時珍感到肩膀一沉,低頭便見身上多了個外套。
外套很大,大到將她整個人都包裹了進去。
“好看嗎?”謝謙問。
他的手還輕輕搭在時珍的肩上,完全沒有放手的意思。
“很美,超級美。”時珍輕笑著回答。
再一抬頭,她對上了謝謙的眼,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有自己的影子。
“這些都是小兵小將,哥還有個絕活,最好看的煙花,想不想看?”
“想。”時珍重重點了點頭,“咱倆一起下樓看吧。”
“走!”
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