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誰是凶手完(1 / 2)

黃魚很快被捉拿,儘管那名合.歡宗的女子始終不承認和黃魚有關係。隻是,人贓並獲,她再怎麼狡辯也沒有用。

含光收起來的硯台就是她的藏身之處。含光發現那硯台裡的魔氣知道有問題,聞了那鮮花餅,裡麵充斥著合.歡宗特有的香花味。含光最討厭的門派就是合.歡宗,一聞鮮花餅,差點讓他連三歲時的米羹都吐出來。

含光他們奉命去審查黃魚和魔門女子,蘇傾然在藥王峰住了下來。黃魚和那女子的身份為了不使靈劍門的弟子慌亂,沒有公布。現在的靈劍門還維持表麵的和平。

蘇傾然一直都在審訊堂外等含光。可是含光就是沒有出來,他一個凡人之軀的弟子也沒資格進審訊堂。蘇傾然想問問他是不是北笛,還記不記得上一輩子滿天的霞雲極光?

真的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北笛轉世。再加上和空度樣貌相似的挽桑,一切就像是命運的指引,安排他們再見一次。

“師祖!”有聲音傳來。蘇傾然期待著是含光,連忙看去。結果發現是挽桑。

挽桑瞧見蘇傾然,點了點頭便翩然離開。

長得像空度,卻沒有空度的柔情,長得相差萬裡,靈魂卻是北笛。如果他執著於外表,就會靠近挽桑,而忽略了真正的上一世有緣人。

老天爺有點像是故意安排的。

挽桑提著東西回來,看了蘇傾然一眼,見他安靜的坐在走廊上,推門而入。

不一會兒,門又吱嘎的開了。眼前印入一雙白色的銀邊靴子。抬頭一看,是空度毫無表情的臉,不,是挽桑毫無表情的臉。

蘇傾然趕緊起身行禮。

挽桑擺擺手:“找你叔叔什麼事?我可以幫你轉告。隻是裡麵關押的是什麼人,你也知道,還是離這個院子遠點的好。”蘇傾然那個叔叔也加入了審訊。蘇傾然好幾天沒有看到他了。

“沒事。”聽到那人懷裡淡淡的關懷,再加上那張臉,蘇傾然按住加速的心臟搖頭:“挽桑師祖,情況怎麼樣了?”

挽桑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門搖頭:“放心吧。”

“那,黃魚有承認他謀殺同門的事麼?”挽桑是知道他在調查劉久的事,所以蘇傾然也就直接問了。

挽桑歎息一聲搖頭:“這倒沒有。”頓了頓又道:“其實,我對有些事很好奇,你能幫我解答一二麼?”

蘇傾然挑眉,然後溫順道:“師叔儘管提,隻要弟子知道的一定無所不答。”

“身為藥王峰小師弟、靈劍門一代弟子,月華的侄子,為什麼會跑到外門入住?還是住進了一個死人的屋子?”挽桑仔細看著蘇傾然:“還對劉久的事那麼上心,怎麼看,怎麼都有問題吧?”

“啊?”蘇傾然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最後噗嗤一聲笑了。“師祖莫不是覺得我也是魔門弟子?”

挽桑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蘇傾然。

“師祖有所不知,我和叔叔的感情並沒有那麼好。從小,我頭上就有一個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小叔叔,我隻能活在叔叔的陰影之下。之所以想搬出去住,無非就是為了跟叔叔分開而已。我可不想頂著月華侄子的名頭到處跑。”這是真的,原主和他叔叔的感情是有些差勁。原主一直覺得他叔叔就是噩夢,就是那個彆人家的孩子。

“至於,搬到那屋子裡,起初我是覺得無所謂的。說不定離我叔叔還更遙遠一些。可是,我才住進去的第一天就做噩夢了。”蘇傾然有些悲痛:“我對劉久這才產生了極大的興趣,輕輕一推敲,發現他真的死於非命。所以才上心不少。”

挽桑細細的打量了蘇傾然幾眼,沒有說話,算是認可蘇傾然的解釋。“劉久不是黃魚殺得。”

“誒?是黃魚自己說的?”蘇傾然有些驚訝。

“這個黃魚,很有可能是無辜的。”說完,挽桑便轉身推門離開。

“無辜?”蘇傾然有些懵了,裡麵是什麼情況,導致挽桑能說出這句話。就算黃魚不是凶手,那他也是奸細啊,怎麼會無辜清白?

蘇傾然坐回走廊,百思不得其解。

約莫半個時辰,門推開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蘇傾然回頭一看,立刻高興的跳起來:“北——含光師叔。”

“嘿嘿,挽桑說你在門外,我就知道你是在等我。”含光拉著蘇傾然坐下。

“先彆說那些。”蘇傾然打斷含光的話,穩住自己跳動得厲害的心臟,緩緩開口:“你,你是北笛麼?”

“北帝?”含光一副你有病的樣子看著蘇傾然:“不是吧,你居然信了?那不過是一種營銷手段而已。就跟說你叔叔是牡丹仙子轉世一樣,都是瞎扯。”

蘇傾然忽然找不到話還說。他是北笛麼?

“再說了,就算我是什麼北帝轉世。我這輩子還不是該死死,是不是北帝轉世,毛都不管用。”含光翻了一口白眼:“你以前不是都不信的麼?”

也對,他是北笛也好,不是北笛也罷。

含光的人生何必披上彆人的色彩?

蘇傾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像是要把含光的模樣看進心裡。把含光都看得毛毛的。

“我說,你怎麼了?這麼看我,我有點怕的。”含光有些臉紅的扭開頭。

“沒事啊。”蘇傾然搖頭:“對了你快跟我說說黃魚的事。”

“這個黃魚,或許,我們把他想複雜了。”含光臉色有些不好:“他,沒有半點疑點,都是巧合。”

“巧合?”蘇傾然驚呼。

“去采藥的山峰剛好結界破了。喜歡一塊硯台,卻是女魔頭的避身之所。和劉久剛好一個院子而已。”

“哈?”蘇傾然搞不明白了。

“事實上,殺了劉久的不是院子裡的三個人。而是女魔頭。”含光勾起了嘴唇:“怎麼樣,是不是沒想到?”

“誒!!!”確實沒有想到!怎麼會是那個女人。在劉久的記憶裡根本就沒有這麼一號人好麼?

“那個女人愛戀黃魚,時常糾纏黃魚。有一天晚上,女人從黃魚的屋子裡出來,恰巧看到劉久從屋裡出來。劉久發現了女人的蹤跡。女人怕連累黃魚。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用赤蛇的鱗片打入劉久的身體裡。”含光聳聳肩:“反正,那個女人是這麼說的。我瞧她不像說假話的樣子。”

口胡!口胡!蘇傾然在心裡大罵。同時真心為劉久喊冤。太特麼冤了。明明就沒有看到這個女人,結果卻被滅口了。嗬嗬噠,劉久要是知道了自己的死因,一定想與太陽肩並肩了。

“你以為這就完了麼?”含光壞笑起來:“事實上,女人把劉久殺了之後根本就沒有去管劉久。可是,劉久是在哪裡被發現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