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這裡沒有小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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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程淼隨手揉了揉莫名發癢的鼻尖,而後順著陶溫煬拉拽的力道直接跌坐到對方腿上。

但原本應該緊隨慣性直直掠過他們的小隼,卻是方向一轉,目標明確地又扭頭朝著程淼所在的位置飛去。

見狀,陶溫煬瞳孔驟然一擴。

他正要操控輪椅繼續往旁邊躲避,就看到坐在他腿上的少年忽地對著小隼伸出了一隻手,並緩緩攤開了手掌。

程淼望著那隻小隼神情認真地叮囑,“你要乖哦。”

眼看著小隼真的要飛落在程淼的掌心,那本該令人感覺溫馨的畫麵,卻看得陶溫煬忍不住一陣心悸。

一定會受傷的——

陶溫煬回過神來,連忙按下輪椅的操控鍵,但因為他剛才怔愣了一瞬錯過了最佳的躲避時間,最終黑白色的小隼還是成功落到了程淼的手中。

不過陶溫煬想象中的少年被小隼啄得手掌一片血肉模糊的畫麵卻並沒有出現。

本該極具野性的黑白小隼,在對上程淼之後就像是收斂了尖刺的刺蝟般沒有一點攻擊的意圖,隻背著翅膀、靜靜站在程淼的掌心,看起來溫順乖巧至極。

陶溫煬微鬆一口氣,而後才有閒心去觀察那隻小隼。

他定睛看去,就發現小隼的一隻腳爪上正拖拽著一條已經斷裂的黑紅棉線,但若是足夠細心的話,就可以看出來那棉線原本應該是白色才對,現在的黑紅則是在沾染了血汙後又乾涸所形成的顏色。

通過那斷裂的棉線,不難想見那隻小隼先前的生活——

它必定是被棉線禁錮在了一個封閉的牢籠中,為了重新獲得自由,它開始日複一日地不斷掙紮著嘗試飛翔,結果卻因為棉線捆紮的太緊,掙紮得也太過頻繁,它的腳爪直接被磨出了血。

隻不過因為小隼的腳爪本就偏黑,那些血跡現如今就和它曾經做過的努力一樣,無法被人輕易看到。

所以它現在來找淼淼是為了求助嗎?

陶溫煬望著程淼掌心上那隻站姿嚴謹、腳爪微微並攏,好似等待檢閱的標兵般的黑白小隼,不由自主地作出猜測。

但因為發現了小隼腳上的傷口,陶溫煬心中作出這個猜測的同時,卻也不免生出了更多的疑惑:

野生動物在受傷之後的確是有可能會主動尋求人類的幫助,但那隻是很小的部分特例。

事實上,能在野外生存那麼久的它們,可能連同類都不會隨便去信任,又怎麼會輕易相信對它們來說極具威脅的人類。

可以說絕大部分的野生動物都是對人類保持著充分警惕性的,對人類的情感更多的還是懼怕與忌憚。

所以當受傷之後看到人類,它們最有可能作出的反應是躲避與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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