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 52 章(1 / 2)

一瞬間,厲深想到了“好人有好報”這句話。

心中一塊巨石落地,他緊繃著的語氣緩和下來:“這樣一來,我們就能還你一個清白了。”

“厲哥,謝謝你一直操心我的事情。”許鹿的聲音帶著一種沒有搖擺的堅定,“不過我想讓子彈繼續飛一會兒。”

厲深沉吟片刻:“你的意思是……”

“母帶消失一事應該不是個意外,厲哥你或許應該好好整頓一下公司了。”許鹿抿了抿唇,感情複雜地說,“另外我也想看看,白夕他究竟會做到什麼程度。

“我明白了。”

厲深將電話掛斷後,發現曾經那個笑起來純淨清澈、毫無陰霾的少年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又成長了許多,即便麵對流言蜚語的傾軋,也能自始至終保持冷靜,甚至還想到要進行反擊。

看來有司南在旁邊跟著也不是件壞事。

他那個朋友看似不著調,還總是喜歡惡搞,但心細如發、睚眥必報,完全不會為了彆人委屈自己,而這種“自私任性”恰恰是小許最缺的。

然而厲深不知道的是,另一邊,許鹿幽幽地對司南說。

“我最後問你一次,你真的要去?”

“雙麵間諜,多麼大的樂子啊,這我哪能錯過?”司南目光灼灼,渾身上下的毛孔都在訴說著興奮,“反正有你看過都說靈驗的玉符。”

長期帶著某種目的遊山玩水,真的能玩出點名堂。

比如說司南現在身上佩戴者的玉符,是花費巨款從一個末代道家子弟手裡買來的傳家寶,裡麵銘刻的符咒是粗糙的清心符,佩戴後能夠抵禦鬼神的精神攻擊,在如今這個末法時代已經算是了不得的護身法器了。

司家不缺錢,在司南被許鹿說之前他買來的符咒都是廢物後,購買符咒的力度比先前更大了,每次出門玩都能郵寄回一大堆符咒,讓許鹿辨認哪些是好東西。

許鹿雖然沒有修煉資質,但好歹前世眼光保留著,看多了司南拿回來的垃圾東西後,忍無可忍,讓他就算要買,也去買那些祖上有道學淵源之家的傳家寶,沒準還能淘到點好東西。

最終,得到指點的司南總算是得償所願。

或許這就是“你我本無緣,全靠我砸錢”的鈔能力吧。

許鹿:“那無論如何都不要把玉符給扯掉,免得你當真著了魔。”

當日,司南便離開了許鹿的家,然後根據他放在皇宇娛樂集團的線人提供的線索,跑去一家名為“藍色妖姬”的酒吧買醉。

容貌俊逸妖孽、身材高大健碩的他剛坐到吧台旁,就吸引了半個酒吧顧客滾燙的視線。

解酒藥早已吞下,幾杯紅酒下肚後,他的臉上浮現曖昧的緋紅,原本玩世不恭的眸子也變得柔情似水。

白夕並非是一人來酒吧買醉,最近他跟終點文學網的大神作者潛龍在淵走得很近。

潛龍在淵本名鬱龍隱,是文曲星命格之人,一個平日裡戴著黑框眼鏡唯唯諾諾,但幾杯酒下肚後就狂放霸道的青年。

近期白夕準備進的《傾世妖仙》劇組,就是鬱龍隱撰寫的原著,並且由他本人擔任編劇。

這編劇和主演都是年齡相當且容貌極好的單身青年,兩人交流來交流去的,難免擦撞出一些不同尋常的火花。

兩人剛進酒吧不久,就注意到了被一群男男女女包圍在中間的司南。

“小帥哥,這杯酒我請你啊?”

“嗤,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這副尊容也敢勾搭人家?怎麼說也得像我這樣的才有資格。”

不斷有人將自己的酒杯往司南麵前遞,不排除裡麵加了什麼料。

同時,也不停有人往他身邊蹭,哪怕稍微揩個油也是好的。

白夕的眼皮跳了跳,如果他沒認錯的話,那個青年就是之前與自己有過一麵之緣的司南,司家的少爺,當時他還想著要儘快得到對方,可後來卻兩人卻再也沒見過,不成想竟然在這裡遇到了。

“我朋友有些麻煩,你先回去吧。”白夕將紅唇湊到鬱龍隱耳畔,吐出帶著芬芳的曖昧氣息。

鬱龍隱渾身打了個哆嗦,扭扭捏捏地說:“那晚上我們還能一起麼?”

“可能不行了。乖~你聽話,之後我會獎勵你的。”白夕眼神柔軟了幾分,像是在麵對一隻可愛的寵物。

鬱龍隱乖巧地走出了酒吧,然後打車回了酒店,其實如果不是白夕,他並不喜歡酒吧這種燈紅酒綠的氛圍。

一個小情人走後,白夕才有功夫攻略另一個還沒到手的男人。

他徑直擠到人群裡,然後不由分說地拽過司南,用熟稔的語氣說:“哥!不就是失戀嘛!再喝你怕不是要被誰拐走了,咱回家!”

司南剛開始還掙紮了一下,隨後往白夕的身邊靠了靠,聞到那股魅惑酥軟的香氣,便聽之任之了。

周遭人見極品帥哥離開了,掃興地哀歎一聲,繼續瞄準起下一個獵物。

清涼的夜色下,兩人走出了酒吧後,白夕便說:“你還醒著嗎?我剛才看到有人給你的酒裡加料了,你在裡麵難道沒有熟人嗎?”

“沒、沒……”司南迷瞪地咧嘴笑笑,將白夕摟得緊緊的,深深地吸了口氣,喟歎道,“你好香啊!”

“哎,彆!”白夕輕輕推了幾下,卻令司南摟得更緊。

然後他一抬眸,就撞進了一雙嗜血野獸般的瞳孔裡,恨不得要將他生吞活剝了。

這種危險的感覺反倒令白夕渾身戰栗。

“你沒醉?”

“不,多少有點醉,不過誰讓你把我帶出來了呢……我喜歡有膽識的人。”司南吻了上去。

刹那間,宛若天雷勾動地火,兩人摟摟抱抱地進了附近的一家情侶酒店,親密得像是一個連體嬰。

不過在進酒店後,司南製止了白夕進一步寬衣的動作,而是先仔細檢查了各個角落。

“你在乾什麼?”白夕側著身子躺在床上,挑眉看司南的動作。

“檢查有沒有攝像頭,我可沒有將自己的視頻上傳到網上的興趣……再說了,你這個大明星要是被偷拍到跟我做這些事,那以後可麻煩了。”司南將西裝外套一甩,高高在上地對白夕說,“現在我們可以開始了。”

這是一個迷離之夜,白夕猶如一朵開到荼蘼的花朵,肆意地隨風雨伸展著,誘惑著每一個嗅到他芬芳的過客。

然而,在最後一刻,他卻聽到了司南嗓子中悶哼出的一聲“鹿鹿”。

白嫩的腳丫一踹,就將司南給踹到地上,一屁股坐在一堆亂衣服裡,頗有些狼狽。

“你把我當成了另一個人?誰是你的鹿鹿?”白夕危險地眯起眼睛,成為替代品的感覺顯然並不愉快。

被踹的司南也沒生氣,而是捏住白夕那纖細的腳踝,重新變回了那個隻知道享樂的浪蕩客。

“你也認識的,許鹿。”

白夕的臉色無比陰沉,宛若黑雲壓城風雨欲來:“你竟然把我當做是許鹿的替代品?你找死!”

“我有說你是他的替代品嗎?顯然,你是不一樣的。”司南猛地一撲,將白夕壓製住,“你就是個吸人精氣的小妖精,他是那不食人間煙火的白月光,你們兩人怎麼一樣?”

白夕沒有好氣地說:“那就找你的白月光去啊,找我這個小妖精是為了作死嗎?”

聞言,司南的眼底浮現一抹黯然。

“他心心念念的人隻有厲深,厲深也將他放在心尖尖上……哪怕我爭取過,可是他們的感情依舊沒有半分動搖。”

白夕幽幽地注視著訴說深情的司南,心中突然浮現出一股扭曲的快意。

看啊許鹿,你的追求者最後不還是被我率先得到手了?你就算要用,也用我的二手貨吧!

“我想要跟你合作,白夕,我知道你一直想要得到我的好兄弟厲深,是不是?”司南的神色中有著求而不得的瘋狂。

類似的表情,白夕在宇文極身上也看到過。

不過區彆在於,宇文極的目標是厲深。

他饒有興致地勾起唇角:“你接著說。”

司南嘴角的笑意更深,幾乎要咧到耳根,邪惡而猙獰。

“許鹿太完美了,那麼我就讓他變得不要那麼完美!我要讓他被全世界唾棄,讓厲深也主動放棄他……但我會繼續寵著他,愛著他,這樣他就會漸漸成為我一個人的東西了。”

“……你真是個變態。”白夕勾住司南的脖子,小聲說,“不過我喜歡。”

又是一陣天旋地轉、風雨飄搖,白夕問司南,手裡有沒有什麼許鹿的致命弱點。

“他就是情深幾許。”

白夕眯了眯眼睛:“這我已經知道了。”

“哦?我以為這應該是一個包裹得很嚴實的秘密,我記得他沒有跟任何人透露,除了我和厲深還有《八零夫夫》的劇組工作人員知道外。”司南似乎有些意外於白夕的消息靈光。

白夕翻了個白眼:“那麼多人知道的秘密就不能算是個秘密了,然後呢?”

司南:“一旦他爆出自己是情深幾許,那麼你先前的指控就失效了,《八零夫夫》劇組裡的編劇在選角上權力很大,他不是外人,自然能夠對試鏡演員加以評判。”

白夕笑了:“他就算是情深幾許,那又如何?他如何能證明自己沒有對我心懷偏見?我說他惡意羞辱我,他就是在惡意羞辱我!”

司南似笑非笑地說:“可是試鏡會的錄像他那兒有一份,隻要他放出來,你就完蛋了。”

“你說什麼?”白夕表情一僵,怒目橫眉,“母帶都已經銷毀掉了,他哪裡來的錄像視頻?”

“自然是試鏡後第一時間拿到手的,你們行動的時候,果然沒想到這一層。”司南從西裝褲裡找出一個U盤,交到白夕手裡,“現在,世界上最後的試鏡會錄像在你的手上,你想怎麼處置,是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