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可是，你那褻褲不是還在嗎？你現在這樣子，紫檀在服侍你更衣的時候，應當都是看過的吧？”許清看樣子還是不太滿意。
厲明淵幾乎已經要原地厥過去：“您就饒了兒子吧，紫檀他在服侍兒子更衣的時候，是不敢亂看的。”
“說到底，你不還是將為父當成外人麼？”許清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樣，“你彆說了，為父都懂，就算說得再好聽，可到底咱們非親非故……”
厲明淵幾乎要紅成蝦子，心臟好似要跳出嗓子眼。
“既、既然這樣，那、那我……”
咚！咚！咚！
耳邊的心跳聲好似是一種催促，厲明淵猶豫再三，緩緩將手放到了褻褲上……
“少爺，我來給您送茶了，請……”
突然，門從外麵被推開來，原來又到了紫檀給厲明淵送茶的時間。
紫檀剛一推門，就徹底愣住了。
他看到了什麼？自家少爺竟然打算在書房這等神聖之地行下流行徑，還給小老爺看！
不、不成體統啊！
“對不住，少爺打擾了，您繼續辦事。”
紫檀匆匆將茶水放到旁邊的桌案上，便出了房間，還貼心地帶上了門。
隨後兩腿一邁，跑了，仿佛身後有食人猛獸追趕。
“等一下！”
厲明淵迅速回過神來，在房間裡高聲呼喚，可紫檀已經跑遠了。
厲明淵：“……”
“撲哧~”許清忍俊不禁，指了指地上散落的衣物，“氣氛沒了，這次就饒你一回，回頭給你做件新衣裳，我親自做。”
厲明淵狠狠鬆了口氣，隻覺得之前與皇帝鬥智鬥勇也不如現在膽戰心驚。
“小爹您連衣裳也會做？還有什麼是您不會的麼？”
會讀書有學識，會武功精通殺人，會藥理能夠自己開方子，會下廚且熬湯美味，如今連裁縫也會……
還是人麼？
“我不會的也可多了，比如生孩子，所以不能給你生。”許清若有所指地瞥了眼厲明淵的大兄弟，“如若孝順可以感動上蒼，想必淵兒一定願意犧牲自己。不如你生個我們倆的孩子，這便是真的長兄如父，也不必擔心兄弟鬩牆之事了。”
“……小爹您莫要再說玩笑話了，這好生荒謬。”厲明淵被那眼神看得難受，仿佛內裡有一股烈火燃燒。
該死的，明明是安神湯，怎麼喝了不見安神，反倒是比先前還躁動了。
“你可莫要怪那湯，分明是你自己胡思亂想，心病還需心藥醫。”許清行至厲明淵身後，將其環抱住，並用手指在後心處畫圈圈，“不知淵兒的心藥是什麼，倘使為父能夠解決，便是妙哉。”
厲明淵喉嚨緊了緊，總覺得許清每一句話都漫不經心，可每一句又都百轉千回。
等許清覺得撩撥夠了，便在一旁隨便翻閱了兩下厲明淵過的書籍。
“淵兒看了這麼多書，可是看出了什麼名堂，不如與為父一一道來。”
見終於提及正事，厲明淵深深吸了口氣定神，一絲不苟地回答道：“邊關是大衍與西域的商貿要地，這裡民風開放，彙聚了大衍與西域各國的文化，光是知府的書房裡就有許多難得一見的經藏典籍，城中甚至很多居民都會講兩種甚至更多語言。”
許清點點頭：“然後呢？”
厲明淵：“我原以為，邊關需大力推行文化交流，如此才可為商貿注入更多生機。可看過這麼多書後卻發現，自古以來，商貿之路開啟後，邊關占據地利，文化產業已經達到鼎盛？要說阻礙發展的，還是逐年惡劣的環境。”
他將許清手裡的書翻過幾頁後，便道：“千百年前，汐月城還是一片綠洲，沙漠亦是森林草原。但當時的人們大肆砍伐樹木修築城池，過多畜牧破壞草原，土地表麵漸漸失去了植被覆蓋，而大風令土地漸漸成為沙土，湖泊自然乾涸，沙漠因而出現。”
“能想到這一層，淵兒值得讚揚。如今的汐月城，在大風天氣便會出現沙塵暴，百姓們隻得呆在家中。由此可見，隻有栽種綠植，防風固沙，退牧還原，才能福澤子孫。”許清順勢列舉了幾種適合栽種在惡劣氣候條件下的經濟植物。
沙棘、沙棗、沙柳、沙蒿……諸如此類，數目繁多。
隻是很多時候，人們都隻注意自己過得苦，卻不成像在沙漠邊緣地帶奮力生長的雜草雜木過得更苦，卻長得格外茂盛。
而它們，才是沙漠中的寶藏。
“不過此事並非一日之功，還需幾十甚至上百年的努力。眼下將那些植物當做藥材進行普及，人們為了利益自會前去種植，而之後我自會鑽研出藥方，讓商人對外進行貿易。”
聽聞許清的話，厲明淵不禁苦笑：“看來小爹早早就有了想法，枉費我冥思苦想卻尋不得答案，實在是……羞愧。”
許清摸摸厲明淵的臉，語焉不詳：“你還是個大孩子，沒有長輩想得深，不是正常？”
“……”厲明淵沒聽出什麼特彆的名堂，抽了抽嘴角。
問題就在於長輩的年齡比自己還小啊！
“所以小爹您如此知識淵博，究竟是從何習得？”
許清平靜地胡謅起來：“曾經我們家鄉來過一位遊行書商，我從他手中購得許多藏書，隻是後來，那些藏書皆在大火中付之一炬了。”
厲明淵惋惜地說：“竟是如此……”
“話已至此，你心中必定有了章程，具體的事宜，再好好思考思考。不過晚上記得早些睡覺，若是我看到你沒有好好睡的話……”許清湊到厲明淵耳畔，呼出的暖氣令後者的感到耳朵癢癢的，“那我就隻好讓你趴在我腿上揍你屁股了。”
厲明淵：“！？”
這絕對不行！
小爹一定是說到做到的！
一時間，厲明淵內心警鈴大作：“我明白了，晚上必定早睡。”
“那便是最好不過了，今晚我再給你做到安神湯，藥補不如食補。”
許清語畢，便瀟瀟灑灑地離去，徒留厲明淵坐在書房裡發呆遐想，直冒冷汗。
……
與此同時，天道劇本也自然而然覺察到了係統的異變，正好到了一年一度附屬國朝貢的日子，其中一位國王的禮物中，就有一顆不驚人的寶珠。
寶珠呈現灰色，在陽光下裡麵好似氤氳著混沌的霧氣，模樣格外奇特。
這個國家較為原始落後，拿不出什麼名貴之物，恰遇子民宰殺了一頭重傷垂危的巨鹿，從巨鹿的腦袋中開出了這顆寶珠，國王便將其當成至寶，獻給大衍朝廷。
太後及滿朝大臣十分不屑。
眾所周知，寶石越澄澈越好，這顆所謂的寶珠雖然稀奇，但那麼渾濁，就算製成飾品，也是灰蒙蒙一片，值得了什麼？
可李天野卻是大為震撼，因為這位國王拿出來的寶珠不是彆的東西，而是異獸核，而且是極為珍貴的空間係異獸核！
末日時代，人們進化出了各種各樣的異能，而植物和動物則變成了異植與異獸，異植還好鮮少有攻擊性的，但異獸卻擁有勝於人類的身體素質及異能。
其中，金木水火土五行異能最為常見，而光暗、空間、治愈、淨化、腐蝕等異能強則強矣，卻極為罕見，李天野為了尋找到空間係異獸核，可謂是絞儘腦汁、掘地三尺。
如今穿越到這古代，他需要的異獸核反而送上門來了。
“快來給朕看看，這顆寶珠色澤霧蒙蒙的，像是石頭，彆說還挺稀奇好看，朕覺得比那些華麗的寶石更合心意！”
李天野這樣一個要求，自然無人反對，甚至有不少高官貴族們覺得可笑，像龍椅上投去譏諷的眼神。
這麼難看的寶石，竟還當成個寶貝急哄哄地要揣在自己手裡，好一個昏君呐！甚好甚好！
殊不知，李天野在心中冷笑，待他異能升級，出關之後，普天之下，看看還有誰能夠攔得住他！
空間係異能，不光強在可以製造一個存放物資的空間，更可以撕裂時空，製造通道，甚至還可以借此殺人於無形。
就好比空間恰好開在了某個人站立的位置上，或者是某個人的肉身內部，那麼那個人在頃刻間就會血肉橫飛了。
不過，比起存取物資這種完全不值得一提的消耗，撕裂時空的消耗甚大，幾乎可以在一瞬間將李天野掏空，而且距離越遠，消耗越大，撕裂時空的範圍越大，消耗越大。
前世，李天野與一頭空間係異□□戰時，便使用了這一招。
由於空間係異獸自帶空間保護，哪怕近在咫尺，想要擊殺難度也比尋常狀況多了千百倍不止，最後他不敵對方，便存了同歸於儘的想法，然後才穿越到了古代。
仔細想來，當初那隻空間係異獸，也是一頭巨鹿？
朝貢結束後，李天野把玩著那枚異獸核，目光閃爍著貪婪。
“原來你也來到了這個時代……嗬~兜兜轉轉，最後還是栽在了我的手裡。”
他現在異能水準低下，這顆異獸核他隻能慢慢吸收，但待吸收完後，便能重回巔峰。
屆時，整個天下，將被他拿捏在掌心之中。
“自從邊關上次捎來書信已經過了小半月，柳霜霜竟然這麼快就死了……也罷，倒黴的女人，看在她如此忠心的份上，就追封一個誥命，給個死後的體麵好了，古代人不是最看中這些嗎？”
“不過，邊關那邊無人約束厲明淵，我終究是不放心的，也是時候派個新棋子過去了。若是新棋子再死，那麼厲明淵也沒有留的必要了。”
不是無能，就是居心叵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