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 66 章(1 / 2)

由於整個部落聯盟群龍無首,最終厲明淵隻用了一個月,就將整個部落都納入了勢力範圍。

明麵上,他依舊是大衍的官員,但實際上,他卻成為了部落聯盟及邊關的幕後之王。

不過,單是如此,還遠不足以讓他在這個時代稱王稱霸。

大衍國力強盛,地域遼闊,擁有豐厚的資源。

而邊關多草原與沙漠,物資較為匱乏,即便能夠與西域進行商貿往來,可對上大衍這個全世界實力最雄厚的國家,依舊是沒有勝算的。

這也就是為什麼,大衍當下對邊關的政策較為寬鬆,甚至可以說是在縱容匈奴刺殺本國官員,不光是因為國內什麼都不缺,更是因為先前幾任派過來的官員都是需要被“處理”的對象。

如果匈奴硬是要攻打邊關的話,那就打好了,左右不過是群手下敗將,至於邊關百姓是如何辛苦掙紮的,那就不在京城貴族們的考慮範圍內了。

所以,厲明淵也很愁,不知自己該如何將邊關發展起來,沒日沒夜地將自己泡在書房裡麵。

許清見狀,便去廚房親自煲了一盅安神養胃湯,給厲明淵送了過去。

“這幾日在書房中呆著,連飯都顧不太上吃,人瞧著已是憔悴許多。”

許清將陶鍋放在書桌上後,居高臨下地斜睨了厲明淵一眼,“看來厲家果然沒有一個是好東西,某些人表麵上說著要孝順,如今卻是想早早一死了之,好擺脫小爹這樣的拖油瓶。”

厲明淵連忙把凳子上堆成小山的書本挪到,扶著許清坐下,討好一笑。

“小爹您想岔了,兒子隻是自覺責任重大,因此有些難以適從,以後定會注意身體健康。”

“你注不注意身體健康,關我何事?畢竟我隻是你的小爹,又不是生你養你的親生父母。”許清幽幽一歎,似笑非笑地說,“瞧瞧,我親自煲了兩個時辰的湯,可某個不孝子卻隻想著自己,我渾身上下可是又酸又疼……”

厲明淵立即意會,伸手給許清捏肩捶背。

隻約莫一盞茶功夫,許清擰緊的眉頭便舒展開來,從嗓子裡發出一聲低沉性感的悶哼。

“唔嗯~”

“……!?”這聲音令厲明淵渾身一酥,心下一緊,腰身微微弓起。

似乎是這幾日真的有些疲憊的緣故,身體竟是毫不設防地出現了某種反應。

因著心中有事,他手頭的動作便也慌亂了下來。

突然,許清像是似有所感般,戲謔地說:“嗬~淵兒你年紀輕輕的,隻比小爹我大幾歲,怎麼心性這般急躁。”

“……啊?啊?什麼?”厲明淵頓時心虛到冷汗津津,莫非自己的“小動作”都被發現了?

於是,便下意識地假裝自己沒有聽懂。

許清微微回眸,黝黑的雙眸帶著蠱惑的魔力,好似要將厲明淵的靈魂也吸引進去,再如蜜糖一般在舌尖品味、融化。

“還裝呢?彆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心心念念想喝湯。”

許清捏住厲明淵的手腕,繼而手指柔順地盤扶而上,穿插在厲明淵的手指縫之間。

“……!?”

厲明淵瞳孔一陣瑟縮。

許清毫無自覺一般地道:“還是快坐下喝湯吧,熱湯才好喝,那些事情我們一邊喝一邊聊。”

“嗯嗯。”厲明淵心亂如麻,大腦好似未開化的混沌似的,隻剩下點頭應聲的力氣。

打卡鍋蓋,前所未聞的奇異香氣撲鼻而來。

這鍋湯呈現漂亮的淡金色澤,吹去熱氣後,將湯置於口中,舌頭上頓時傳來一股清新溫和的酸甜。

果真是從前未曾品嘗過的口感。

哪怕是個庶子,但出身於京中貴族,厲明淵自詡山珍海味也吃過不少,但許清頭一次下廚,就驚豔到了他。

“這是用了哪些食材?”他用勺子舀了兩下,看到了幾種自己熟悉的食材。

紅棗、枸杞、猴頭菌。

“還有丁香、鐵皮石斛等藥材,一共添加了十味,輔以冰糖調味。不過其中最主要的,當屬沙棘果,便是那些橙黃的果實。”許清話音剛落,厲明淵就舀出一粒沙棘果放進嘴裡咀嚼一番。

哪怕經過長時間的熬煮,裡麵的酸味大半都酸到湯裡去了,可他還是抽了抽眉頭。

——香氣獨特,但未免太酸了。

許清笑道:“為父還未說完。這是附近的特產,不過由於非常酸,一顆鮮果能酸得叫人舌頭發麻,便得了酸刺的彆稱,所以並不太受歡迎。”

厲明淵想了想:“這是消食化滯的藥材,與山楂類似?”

許清說:“不僅如此,將它炮製後外用,對於治療燒傷與潰瘍有較好的作用,有些患有眼疾和心臟病的人,吃了它後也能起到一些輔助治療的作用。”

厲明淵大為稀奇。

“若是將它大幅栽種,再向大眾普及相關知識,定能帶動邊關商貿發展!”

而且既然是特產,那麼栽種方麵肯定不是什麼問題。

心中有了計較後,厲明淵喝湯都喝得更有勁頭了。

許清在一旁溫和地看著:“多喝點,今日這湯,有健脾養胃、護心安神的功效。你近日茶飯不思、心事重重,導致胃氣上逆,夜驚多夢,胃火內熾,口舌生瘡,想來再喝兩天,你的身子骨就健康了……但這些還不是重點。”

厲明淵見許清停頓,自然萌生好奇之心,問:“那重點又是什麼?”

“嗬嗬~”許清勾了勾嘴角,輕描淡寫道,“重點是……它可以溫陽補腎。”

“噗——”

這話一出口,厲明淵直接將嘴裡的湯給噴了出來。

然後崩潰地咳嗽了幾聲,聲音不成調地說:“咳咳咳……小爹你、你……我何時腎虧。”

“嗬~彆不承認。你腰膝酸軟,步伐虛浮,麵色蒼白,而且尿頻尿黃,這就是腎氣虧損的症狀。”許清可沒有半分同情,隻語氣險惡地說,“若是繼續如這兩日般不愛惜身子,將來怕不是要陽痿早泄。”

如果同樣的話是由老大夫說,那厲明淵隻會默默記在心裡,並表示自己會好好休養,將來還有可能再犯。

但由許清說出來,殺傷力就太強了。

厲明淵麵色赤紅,又羞又驚:“那些症狀,尤其是……您又是從何得知?”

難、難道是看到了?

不會吧!他如廁的時候可都是關著門的!

許清:“雖然沒看到,不過可以推斷出來,看你這模樣,情況想必八九不離十了。還是說你現在可以掏出來給為父我檢查檢查,猜得再多,不如一探虛實。”

“哼……”不可能!

厲明淵哼了哼,氣鼓鼓地不願說話了。

他小爹真是惡趣味,竟然將他當猴耍。

許清慈祥淺笑,摸了摸厲明淵的臉,安慰道:“好啦~我兒畢竟英俊瀟灑,儀表堂堂,便是三秒鐘也很好了。”

厲明淵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這說的可是人話?

“不逗你就是了。”

許清從厲明淵手裡拿過勺子,舀起一勺湯,輕輕送到嘴邊吹了吹,覺得涼了才遞到厲明淵嘴邊,“為父既然錯過了淵兒的出生,眼下自然想了解全部,不說裁衣尚需量體,將來旁人問及,為父連你的身上哪兒有痣,哪兒有胎記都不了解,豈不是啼笑皆非?”

厲明淵不禁小聲嘀咕:“那些事情,連我親爹也不了解。”

他本意隻是羞於提及隱私,可話音剛落,就覺得自己說錯話了。

果不其然,許清將勺子放下後,冷嗤一聲:“你親爹就是個死不足惜的混賬玩意兒,為父待你這般好,你卻將我跟他比?好個小沒良心的白眼狼兒!”

於是,這下就又成了厲明淵去哄人了。

“小爹,小爹!是兒子說錯話了,莫要氣壞了身子……兒子隻是生性靦腆,先前一切打理都交給紫檀,而就算紫檀,也不知曉關於兒子身上哪裡有痣的私隱……”

許清一貫擅長刁難,幽幽道:“這麼說來,為父在你心裡,還比不上一個貼身小廝了?也是,你與紫檀主仆情誼身後,可為父說到底也就是個外人罷了,哎~”

“非也!非也!兒子跪天跪地跪父母,您是兒子真正的小爹啊!”厲明淵一咬牙一跺腳,便開始寬衣解帶,“既然小爹您這麼想了解兒子,兒子自然不會做那惺惺之態,您且好好看著!”

左右大家都是男兒,這又有什麼呢!

厲明淵一個八尺男兒,身高體長,哪怕穿著寬鬆的長袍,依舊能看出寬闊的胸襟與結實的臂膀。

如今更是不得了,衣衫褪去後,長期隱匿在下方的潔白瑕疵肌膚便展露出來,瘦長的脖頸下是一副精致的鎖骨,腹部上有著線條流暢的六塊腹肌,蜂腰窄臀,再往下是修長矯健的雙腿。

“這下您可是滿意?”

厲明淵腳趾蜷縮,身上的皮膚都泛起了一絲紅。

許清挑了挑眉,伸出食指分彆在厲明淵的肩膀、心口、腰側、背脊、命門處點了點。

“原來淵兒這些位置都有小痣,為父可是記住了。”

厲明淵內心直哆嗦:“既然小爹記住了,那兒子便穿上衣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