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餘辰X範婉婉(2 / 2)

驕縱?我寵的 日曜三 12541 字 3個月前

“我樂意矯情,你管得著嗎?”

“那不然你把我轟出去?我自己肯定是不願意主動出去的。”

範婉婉:“……”這厚如城牆的臉皮,她束手無策!

總不能大張旗鼓地將他轟出去吧?從原則上來說她並不願意他在彆人麵前丟臉。

範婉婉退而求其次:“那你閉上眼睛。”

餘辰笑了笑,回道:“你明知道不可能。”

範婉婉忍不住朝他呲了呲牙,她認輸!

餘辰計謀得逞也沒外露過多的情緒,隻是當範婉婉背對著他脫下身上的衣服時,還算波瀾不驚的眸底瞬間掀起了一番暗湧,變得漆黑如墨。

範婉婉雖然是背對著餘辰,可依然能感覺到那道強烈的視線,仿佛帶著灼意般,讓她渾身發燙。

就像他說的,兩個人什麼親昵的事情都做過,在這時候害羞難免顯得矯情,但是發酵的情緒根本按捺不住。

因為要穿晚禮服,所以還得貼胸貼,她低垂著腦袋搗弄,光是想象那個畫麵,餘辰就有些心猿意馬。

他剛才還真應該走。

與其這樣看得到吃不到備受折磨,還不如不給他這個甜頭。

終於換完衣服,範婉婉轉過身,餘辰仍然是那張英俊好看的臉,除了眸底尚未退去的濃烈**。

範婉婉用口型朝他吐了兩個字,然後優雅地離開換衣間。

餘辰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擴大,因為他清清楚楚地知道她說了什麼。

禽獸。

可不是嗎?人類之所以是人類,是能控製自己的七情六欲,他剛才的確不想控製,倒不算冤枉他。

等到餘辰從換衣間出來,已經恢複了淡定從容。

範婉婉連一眼多餘的視線都不給他,安靜地坐著做頭發。

兩人從沙龍出來,天幕已是一片昏暗,隻有幾顆殘星泛著黯淡的光芒。

坐上車,範婉婉才問道:“今天是什麼場合?”

“一個合作方的老總結婚紀念日。”

等看見餘辰口中那個“合作方的老總”時,範婉婉的驚愕還是泄露了幾許,她湊近餘辰的耳畔,低聲問道:“不是結婚紀念日嗎?這是幾周年?”

明明那對夫妻看上去像新婚。

“三周年。”

想罵人。

沒聽過三周年還搞這麼隆重的,撒狗糧撒得也太招人恨了吧?

看見餘辰前來,那位老總跟妻子親自出迎,態度非常客氣。

範婉婉也將自己餘太太的身份扮演得十分出色,彼此客套寒暄了好久。

這樣的場合,難免會碰見認識的人,還是那種看了就直接眼紅的檸檬精。

趁範婉婉落了單,幾個人就結伴前來奚落刁難了。

範婉婉肚子餓得慌,從前她很自律,必須將攝入的卡路裡控製在多少以內,可是跟餘辰提了離婚後,就有點破罐子破摔的跡象了,怎麼高興怎麼來。

今天也不例外,以前在這樣的饕餮盛宴上,她都用意念催眠自己不吃東西,今天終於不用控製了,她拿了許多從前想嘗試又強忍下來的食物。

可還等她開始享用,眼前就被幾道陰影給遮擋住了。

範婉婉的身高在女性中算比較高的,今天還穿了高跟鞋,看著來人就顯得有些俾睨眾生,氣場上直接壓一頭。

範婉婉涼涼地開口:“有事?”

“聽說你最近在打聽許多名媛千金的消息。”

“這是懷疑餘辰在外有人了?還是你意識到快被餘辰踢走了,學那些後宅怨婦一樣,主動出擊幫餘辰物色對象啊?”

範婉婉麵不改色,優雅地舀了一口奶酪蛋糕放進嘴裡,甜而不膩的滋味在口腔裡肆意撞擊,讓她喜歡得半眯了雙眼。

這種視她們為無物的舉動頓時讓來人怒氣陡漲,開始口不擇言:“上不了台麵的東西就是上不了台麵,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騷味。”

範婉婉嗤笑道:“那你們敗在我之下,又是什麼?爛泥?不是東西?”

“你才不是東西!”

範婉婉笑得不痛不癢:“好吧好吧,我不是東西,我當人行了吧?你們還有沒有屁要放?不然我要去吃東西了,畢竟人是需要攝入營養的,你們可能不懂。”

“你說什麼?”

範婉婉故作驚訝狀:“我忘了,你們聽不懂人話。”

說完她就準備轉身離開,來的幾個人交換了下眼色,範婉婉眸色頓冷。

這麼不加掩飾,當她是蠢的嗎?

她正準備先下手為強,忽然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然後身後一陣劈裡啪啦。

動靜不小。

範婉婉凝視著上方的餘辰,腦袋有幾分混沌。

他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

因為過分的吵鬨,將主人跟賓客都引了過來,範婉婉驀地回神,想掙脫開餘辰的懷抱,可是他強勢得不退讓半分,根本容不得她掙紮。

範婉婉低聲喚道:“餘辰,你乾嘛?”

“看熱鬨。”

範婉婉側過腦袋,就見地上一片狼藉,五彩斑斕的液體混雜著美味佳肴,還有幾個足以稱作狼狽的女人。

她忍不住笑出了聲,這是不是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幾個人憤恨地盯著範婉婉,她覺得自己真無辜,關她什麼事啊?

主人家怒不可遏,這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被人破壞成這樣,想不遷怒都難。

坐在地上的其中一人率先發難:“是範婉婉推我們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範婉婉的身上,饒是見慣場麵,她還是有一點點的緊張。

餘辰扣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不動聲色地開口:“我得跟你申明一點,冤枉她,你最好有坐穿牢底的覺悟。”

他雖然沒有疾言厲色,但是每個字都透露著赤|裸裸的威脅。

開口的那人瞬間麵色蒼白,下意識地想找尋同伴的認同,可其餘幾人已經垂下了腦袋。

不過幾秒的時間,就有人自首道:“是我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餘辰冷聲說道:“確定隻是你們不小心摔倒?”

“是。”

“想清楚了再回答。”餘辰的聲音突然拔高了幾度,神色也有些淩厲起來。

“是……是我們……我們想推範婉婉,結果……”

餘辰又恢複到了一貫的冷靜自持,然後出聲詢問:“她們是誰?”

範婉婉:“怎麼?”

他朝範婉婉笑了笑,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宣告道:“不遷怒她們全家,不是讓彆人覺得我餘辰的老婆好欺負嗎?”

範婉婉錯愕得有些呆愣,她其實對這樣的場麵已經習以為常,一般也是大事化小,嘴上逞點便宜,畢竟被偏愛的才有恃無恐,她沒有任何倚仗。

看著出神的範婉婉,餘辰五味雜陳,胸間被脹悶堵得厲害,俯首親在她的唇上,像是知道了她的心理活動,低啞地說道:“我給你撐腰。”

範婉婉的腦袋微微發麻,像是沒了自足的思維,怔怔地看著他。

她想要相信這句隨便能將她推入萬劫不複的甜言蜜語,可是又不自覺地豎起了自己的保護屏障,以確保她不被糖衣炮彈所迷惑。

餘辰也不急,嘴角勾了勾,緩緩說道:“婉婉,我說的是真的。”

範婉婉眨了眨水霧氤氳的雙眸,多少恢複了幾分理智,心不在焉地應了句:“知道了。”

明顯沒多少真心誠意。

那幾個人很快被禮貌地請了出去,動作乾淨利落,狼藉的現場沒一會兒也清理乾淨了。

範婉婉瞥見自己的鞋麵上有些許殘漬,應該是剛才被濺到的。

正準備叫服務員拿張紙巾,餘辰已經先一步蹲下了身。

“餘辰……”範婉婉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眾目睽睽之下,餘辰這個天之驕子紆尊降貴,畫麵足夠震懾當場。

餘辰麵不改色,擦完後站起來,還對範婉婉笑了笑。

四麵八方全是注視著他們的視線,她咬著牙,不讓自己的情緒崩潰。

他今天帶她來的目的並不是單純地參加彆人的結婚紀念日,而是想向彆人展示他們的關係不僅僅限於一本結婚證而已吧。

隻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