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年少(2 / 2)

那便見好就收罷,總不能太欺負“老實人”。

待離宛轉身離去後,泠奚笑著“喂”與少府一顆定心丸:“大人,須知你口中的不上台麵,在許多人眼中可是求之不得的珍寶,彼時那屋裡諸位高官的反應,不就說明了一切?”

言至此,行禮後,追著殿下背影而去。

小廝:“大人,咱也回吧?今日府上做了魚,王廚娘的手藝可是一絕。”

普普通通的一句話,誰知卻踩了大人痛腳!

“吃什麼魚!魚已經夠可憐了!魚犯了什麼錯,為何要吃它?”

“這?”小廝懵圈。

少府抹著眼角的淚,冷哼數聲,委屈吧啦道:“大皇女與這新晉的貼身婢女,可真是配合無間,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彼此交錯,織就了一張密網,把咱一家老少全網了進去。她八我二,我還得感激涕零。不得了,不得了啊,此等攻心之術,真不愧是前皇夫之女,廣桐叔的孫女,這逆天的智慧,我可真是拍馬都追不上,怪不得廣桐叔嫁了鎮遠將軍那個五大三粗,隻有腦子還算超群的女人,卻不肯嫁當時還白白嫩嫩的我……”

小廝一臉汗顏:“大人,聽我爺爺說,此生隻娶黎廣桐,好像是您六歲稚語,您怎還記得?”

“你懂個屁!廣桐叔可是我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就算他現在五十高壽,胡子拉碴,也依舊英俊非凡!”

“大人,您小心被夫人聽見,不讓您上炕……”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說,我不說,誰曉得?”少府眼眸微眯,綻出厲光:“還是說,你要作這個叛徒?”

小廝冷汗直冒:“不……”

“那不就結了!這可是我倆的秘密——”

“老娘,你竟忘了我!”二小姐吃吃笑著,賤兮兮的打了酒嗝:“我回頭就告訴美爹!但你要是給

我一千兩,我就考慮守口如瓶!怎樣,成不成交?”

“你告吧,反正就是輕狂時一段不切實際的夢。”少府斜她一眼,不為所動,“誰年輕時,還沒個暗戀對象?”

“摳門!小氣!”

說到“摳”,少府一想到未來興許要勒緊褲腰帶過活,就翻江倒海的鬱悶,銷往全天下,聽來雄心勃勃,卻不知要砸下多少成本,說來若不是這不孝女,她豈會著了大皇女的道兒,如此這般望向不孝女的眼神,就多了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嗐!老祖宗說的對!不怕大羅神仙般的對手,就怕豬一樣隻顧拖後腿的隊友!”

“娘,豬得罪你了?在飯桌上,您吃豬肉,吃的那叫一個香,放下碗筷卻罵娘,對頭?”

少府氣的發抖:“小廝!”

“在!”

“今日,本府要大開殺戒了!”

“啊?”

“把這不孝女給我丟護城河裡喂魚!立刻!馬上!快!”

“是……是!”

在親腳把不孝女踹進護城河醒酒後,少府遙遙看向大皇女離去的方向,臉上竟露出欣慰之笑。

站在一旁的小廝,卻瞧的膽戰心驚,暗道:大人莫不是被坑慘了,精神錯亂了吧?

可隨即忽然想到,這黎廣桐,大皇女的親爺爺,不是大名鼎鼎的都城首富麼!有這麼有錢的靠山,大皇女卻還能盯上自家大人這點蚊子腿?

果然是越有錢的人,越算計麼?

細想來,黎廣桐黎先生卻是個風雲人物,長的貌比潘安,才高八鬥且不提,總之與離國一般簪花抹脂的男兒不一樣,二十歲成“老少年”、“黃花菜”了,才出閣嫁與威震他國的鎮遠將軍玉飄棠,沒兩年生了秀外慧中的前皇夫玉靈瀧,夫妻二人更是恩愛有加。

卻在前皇夫十五歲嫁與女帝後,就無端鬨了僵。

待三年後,前皇夫重病甍逝後宮,就與鎮遠將軍分了房,自行出來闖蕩,這一闖蕩就是整十載,該說有些人命裡注定,就是那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天驕兒。

旁人在外十年,要麼闖的頭破血流,轉頭戚戚的投入妻主老娘懷抱,要麼為的顏麵咬牙硬撐,回屋哀哀的端著破碗吃糠咽菜,但凡混出個人樣兒,功成名就衣錦還鄉的,畢竟是極少數。

可黎先生,當真是極少數裡的舉世無雙,出了後宅,那叫一個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怕是鎮遠將軍此時此刻,十畝金銀,八抬大轎,三步一叩首的求他回去,他都不屑回去!

畢竟放著都城首富的尊榮不要,回後院受那任打任罵的窩囊氣?

隻有傻子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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