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唯一的心跳(2 / 2)

右繁霜意識到不對勁,有些慌亂地抬起頭來看著他:“你的心臟…”

她嚇得麵色發白。

蘇憂言輕聲笑了:“沒關係,是因為見到你,我太緊張了。”

他的臉棱角分明而外輪廓流暢,比起三年前的單薄脆弱,現在他的臉,充滿了強烈的存在感,男性特征極強的輪廓分明利落,眉眼卻瑰麗到了極致。

優雅,神秘,危險,都在這張臉上體現得淋漓儘致。疏離而貴氣的長相,明明應該是讓人望而生畏的臉,但右繁霜就是生不出絲毫懼意。

全世界都可能傷害她,而蘇憂言不會。

他連聲音都變得低沉,和從前的清潤溫和有了極大區彆:“彆擔心,好嗎?”

右繁霜有一點驚訝,哽咽道:“你的聲音不一樣了。”

蘇憂言傾下身看著她的眼睛,眸中含笑流光:“因為我已經二十二歲了,當然會有些變化。”

右繁霜的耳根不受控製地紅了起來,一股難以置信的酥麻從脊骨升起,讓她不知所措,呆呆地看著他瀲灩的鶴眸。

蘇憂言,二十二歲的蘇憂言。

她眼眶又一熱。

蘇憂言揉了揉她的頭發,聲音低沉而溫柔:“霜霜也變得很漂亮。”

右繁霜低下頭的瞬間,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淌。

他拿出手帕,伸手替右繁霜擦眼淚,右繁霜哽咽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蘇憂言始終溫柔地看著她:“今天,準確來說,六個小時,這場展會開三天,我本想在今天整理好一切再請你來看,沒想到你提前來了。”

右繁霜含著眼淚點點頭,看著他烏黑深邃的瞳孔,猛然意識到她現在是什麼樣子,她連忙低下頭,不讓蘇憂言看她一塌糊塗的臉。

蘇憂言不解,低著頭溫聲道:“怎麼了?”

右繁霜抿著唇,憋得臉發紅,憋出一句:“沒什麼。”

右繁霜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有些難為情。

蘇憂言卻忽然明白了過來,他垂眸淺笑,攬住她溫聲道:“沒關係,霜霜漂不漂亮,我很清楚。”

他輕聲哄她的聲音都低沉得出奇,帶著致命的磁性,所有女人在這種聲音麵前都不堪一擊。

右繁霜本來還控製不住地流淚,聽見他的聲音卻忍不住破涕為笑。

蘇憂言低下頭,湊在她耳邊輕聲道:“這裡人太多,我們去人少的地方好不好?”

右繁霜頓時意識到了這一點,在藝術館裡這樣多少有些失態,她連忙乖巧地點了點頭。

蘇憂言淺笑,自然而然地牽住了她的手,把她帶出了攝影展,展會的負責人要上前和蘇憂言說話,蘇憂言卻擦肩而過,含笑說了句抱歉,直接牽著右繁霜就走了。

直到此刻,右繁霜才後知後覺道:“這個攝影展提到的Diesel Su是你?”

蘇憂言牽著她走在夜風中,那雙溫暖而瀲灩的鶴眸令整個夜晚都變得溫柔,晚風繾綣曖昧。

“是,本來想讓你看看我今年去過的地方,但有些可惜,還沒讓你看見多少就出來了。”

右繁霜看著他的眼睛,墨色蕩漾在他如同秋夜的鶴眸中,濃墨純粹,那雙熟悉的眼睛與溫柔,讓她不由自主陷了進去,心動不已,而他就溫柔地定定凝視著她,視線灼熱到讓右繁霜頂不住和他的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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