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娟知道她聽力靈敏,故意還提高了聲音罵她。右繁霜發了瘋一樣地尖叫起來,尖叫聲在她靈敏的耳力裡,能尖銳地蓋過那些咒罵。
蘇憂言使勁拽開那些醫生,一腳踹開病房的門,然後用極重的醫療器械死死頂住門,把所有人攔在外麵,跑過來抱住尖叫痛哭的她。
他天生的,瘋狂有想保護她的欲望。
蘇憂言抱緊她單薄瘦弱的身體,一遍遍地道:“霜霜,沒關係,你媽媽不愛你,我愛你,我永遠在這裡陪你。”
她還是在痛哭,還是在尖叫,甚至咬了他一口,好像感受不到來救她的人的存在,整個人發了瘋似的撲騰著大哭,就像一個無理取鬨的小孩。
那張小臉哭得通紅,她拚命地捶打著自己的心臟,想把壓抑焦躁的瘋狂打散,他看著都能切身體會那種痛苦。
蘇憂言不知道說了多少遍我愛你。
小傻子才漸漸平息下來,在他的懷裡昏迷過去。
後來,李月娟再故意來刺激她的時候,在右繁霜捂住耳朵之前,蘇憂言就迅速上鎖堵門,問右繁霜想罵什麼。
久而久之,李月娟總是被回擊,覺得沒勁,也就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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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傻子覺得他的老師們都很好,和藹又親切,沒有意識到過那是鈔能力。
她會用心給每一個老師寫教師節賀卡,還分享他送給她的小蛋糕,笑著對每個老師說類似於“我好喜歡您呀。”的話。
要不是每個老師起碼四十歲以上,他都要懷疑她愛上了他們。
而那些老師們也喜歡她喜歡得不得了,簡直像對自己的女兒一樣對待她。
而且毫無疑問,小傻子是個好學生。
聽說她考上的是全市最好的公立高中。
在病房裡,她也會特彆認真地聽課寫作業,像在學校裡一樣。
她很笨,但是很認真,他看著她努力看書的樣子,有時會覺得世界很不公平。
為什麼她活得這麼努力,卻什麼也沒有。
這個世界上,甚至沒有人疼愛她,連她的親生母親都會那樣對她。
而她仰著臉對他笑的時候,又像是什麼都沒經曆過的天真樣子。
那時,他會覺得心臟某個地方狠狠一痛。
那顆自私、冷漠、孤僻的心臟,第一次為了除他自己以外的人而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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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件令蘇憂言煩躁的事情是,那時的她好像沒什麼男女意識,總是和他過分親近,而懵懂天真,不知道這些都意味著什麼。
她口中說的喜歡阿言,和喜歡護工阿姨,喜歡醫生哥哥,喜歡曆史老師沒什麼區彆。
蘇憂言刻意引誘她帶著他出去,在她放鬆警惕的時候,在漫天煙火中,俯身吻她。
她被嚇得像是受了驚的兔子,連忙後退幾步,怯怯說阿言,你剛剛親我了。
語氣像是他是不小心的一樣。
傻子,他是故意的。
蘇憂言扔掉手裡還在燃著的仙女棒,一把將她拽回來,在月色和煙火下再度吻她。
她想跑,他牢牢鉗製住她,不讓她跑,被迫接受他的吻。
他不知道吻了多久,直到她的小臉都通紅了,他才放開她。
鬆開她時,他都做好了挨耳光的準備,但她卻手足無措地看著他,
阿言,為什麼要親我啊?
那一刻,蘇憂言有種罪惡感湧上來,卻故意惡劣地誘導她,說:“你經常聽我說我愛你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她下意識地回答:“是心底很舒服很滿足的感覺。”
他眼神晦暗:“對,所以霜霜也愛我,兩個相愛的人做這件事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懵懵懂懂:“是這樣的嗎?”
蘇憂言毫不猶豫地回答是啊,然後一把將她拽過來繼續親。
她都傻傻的不知道反抗,任由蘇憂言侵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