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還擊(2 / 2)

她和親生母親,最後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澳洲彆墅內,管家收到了一封來自國內的信,因為蘇憂言叮囑全部扔掉,管家本打算扔了。

但還是謹慎地打開,裡麵塞了厚厚一遝支票,上麵是蘇先生的筆跡。

顯然是蘇先生曾經簽下寄往國內的支票,裡麵還有不少各國鈔票。

他知道蘇先生在國內有一個未婚妻,這麼久以來,未婚妻要多少,蘇先生都給,每一次都給未婚妻寫很長很長的信,蘇先生是個性很冷淡的人,能給未婚妻寫那麼多信,可見有多愛他的未婚妻。

可是這些支票怎麼會被寄回來?

管家不認識中文,讀不懂信件內容,連忙拍下來發給了蘇憂言,問他要不要扔掉這份。

蘇憂言的手機震了一下,周晚玉識相地暫時止住話頭。

蘇憂言看見信的內容和支票時,眸光微凝。

他淡淡道:“你先回去吧,一切都照剛剛說的辦。”

周晚玉連忙道:“好的。”

蘇憂言走出書房,卻沒看見右繁霜,整個房子裡都不見她的蹤跡。

右繁霜的手機忽然響起來,看見來電提醒,她卻調整了一下呼吸,把哽咽壓下去才接:“阿言。”

哪怕她不說一聲就跑了,蘇憂言的聲音依舊溫柔地入骨:“霜霜去了哪裡?”

聽見他聲音那一刻,右繁霜的眼淚幾乎繃不住。

她結結巴巴道:“我在…”

她的眼淚奪眶而出,句芒把手機從她手裡抽出來:“我是句芒,她在我這兒,你來接一下她吧。”

明明手機在句芒手裡,蘇憂言卻輕聲道:“霜霜,彆哭,我馬上來找你。”

聲音輕而易舉落在右繁霜敏銳的耳力裡,她哽咽得說不出話,卻仿佛他能看見一般,用力點點頭。

蘇憂言到的時候,看見右繁霜坐在沙發的角落裡,麵色蒼白地出著神,那種木僵抑鬱的狀態,和三年前如出一轍。

而周遭是一地的狼藉,一看就發生過什麼。

蘇憂言大步上前,一片陰影籠罩在了右繁霜頭頂,她抬頭看,對上了蘇憂言的眼睛。

溫柔,和煦,卻永遠堅定。

她的眼眶一熱,竭力忍住眼淚,本想解釋:“我…”

而蘇憂言直接把她打橫抱了起來,沒有讓她在情緒崩潰的時候解釋。

蘇憂言把右繁霜抱下去,右繁霜窩在他懷裡,把頭靠在他胸口上,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一下,兩下,三下。

她忍不住把耳朵更靠近他的心臟,去記住他的心跳頻率,耳朵緊緊地貼近他的胸膛。

仿佛聽見他的心跳她才得以呼吸。

獨屬於蘇憂言的冷香浸透體溫灌進她的鼻息,像是最好的鎮定劑,讓她瞬間安定下來,胸腔裡壓抑的窒息和焦躁鬆散,不再緊繃。

蘇憂言把她放進車裡,對前麵的周晚玉道:“開車吧。”

車啟動的瞬間,右繁霜卻一把抱緊了蘇憂言,把自己埋進他懷裡。

蘇憂言輕聲道:“霜霜能告訴我今天發生了什麼嗎?”

右繁霜卻哽咽道:“對不起。”

她媽媽以她的名義,和阿言要了那麼多錢,這讓她覺得無地自容。

蘇憂言濃鬱含情的眉眼中,墨色翻湧,聲音低沉得讓人安心:“霜霜,不管是什麼,我們之間沒有對不起這種話,比起對不起,我更願意聽你說我愛你。”

右繁霜的眼淚從眼眶中落下,把自己埋進他寬廣溫暖的懷裡,哽咽卻毫不猶豫:“阿言,我愛你。”

而蘇憂言剛要說我也愛你的時候,右繁霜抬起頭來,清麗而脆弱的麵龐就在他麵前,含著淚問道:“阿言,現在可以親親嗎?”

蘇憂言一頓,喉結微滾,修長的手指拂過她臉上的淚痕,毫不猶豫垂首吻了上去。

當然。

任何時候都可以。

夜色發重,旖旎在濃濃夜色中蔓延。

蘇憂言不是右繁霜,他可不會什麼單純的親親。

回憶裡,少女的聲音緊張結巴。

“就是不準在不經過我同意的時候和我親親。”

他語氣晦暗,誘導道:“可以親,但要經過霜霜同意,我記住了。”

是他教的,親之前要問彆人可不可以。

雖然有點傻氣,但他的小傻子很乖,記得很牢。

周晚玉看了一眼後視鏡,後視鏡裡,英俊的年輕男人強勢地握住懷裡女孩的腰,托著她的後腦,吻也又重又深,側臉欲到是個女人看了就會動心。

像一隻年輕的頭狼,凶猛,占有欲極強,神秘亦有極高的控製欲。

但這是一向冷峻漠然的小蘇總,就格外令人吃驚。

周晚玉看了一眼,就立刻收回目光,心裡也立刻對右繁霜的地位有了更深的認知。

隻有這個時候,才明顯感覺到小蘇總年輕氣盛。

以往跟著小蘇總的時候,小蘇總有心臟病,多數時候都冷漠而蒼白,厭世到無欲無求,沒有今天這樣的凶戾,像是有什麼要的東西。

小蘇總要的東西,那對他來說應該很重要,作為下屬,投其所好。

右繁霜被吻得麵色發紅,莫名渾身酥麻無力隻能靠在他懷裡。

蘇憂言的氣息灌滿她的鼻息,陽剛而冷冽的香氣席卷過她周身。

周晚玉識時務地將車往空曠的地方上開,一圈又一圈,把自己當成空氣。

右繁霜被他吻得實在受不了了,把頭埋進他懷裡。

蘇憂言的聲音低沉而性感:“不親了?”

右繁霜悶在他懷裡道:“阿言,可不可以暫時不親?”

蘇憂言低聲笑了:“好,暫時不親。”

機會,多得是。

可右繁霜想到李月娟,那股難過又湧上來:“我媽媽是不是向你要了很多錢?”

蘇憂言攬住她,修長的手指搭在她的肩膀上,聲音低沉,語氣卻溫柔如水:“你其實不必把那些錢寄給我,給你,我隻覺得不夠多,不知道那些信並非出自你手的時候,我覺得你要的太少了。”

右繁霜閉上眼睛,緩緩的呼吸著。

原來阿言收到了信。

雖然是在說難過的事情,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阿言就是有這種魔力,讓她能平靜地說平靜地聽。

甚至覺得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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